“这件事先放一边,文和先说说长安的现状!”吕布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李傕郭汜的情况,如果能兵不血刃解决了他们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诺!”贾诩详细的把长安的现状跟吕布仔细说了一遍。
李傕郭汜现在有五万士兵,其中李傕领三万驻扎在长安,郭汜领两万在长安东面的霸陵。而李傕为稳定关中,特任命马腾为征西将军,屯兵郿县,韩遂为镇西将军派往金城镇守。
并州军这边,黄武领三万士兵屯兵于霸陵东北的戏亭、鸿门亭一带,张辽领三万士兵屯兵长安以北的灞桥一带,而孟宜率领的三万大军驻守在郑县,随时驰援长安。
“李傕郭汜现在是什么状态!”吕布对于现在敌我双方的军力分布清楚了,剩下的就是李、郭二人现在是坚守还是准备另寻他路。
“回主公!自从被我们并州军连续三次击败后,他们丧失了五万战力,自此退守长安,被我们并州军围困之后,现在他们二人意见不和,郭汜才领兵去了霸陵。徐荣将军从长安传出消息,李傕郭汜二人这几日准备在长安会面!”贾诩把最近对长安的战事详细的告诉了吕布,虽然贾诩通过书信汇报给了吕布,但很多细节的东西是从书信上说不清楚的。
“在长安会面!文和,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上面做一些文章!”吕布突然想到如果离间二人该怎么做。
“主公,我们可以这么做!”贾诩把心中的想法说给了吕布听。
吕布听后,鼓掌大笑,“不愧是贾文和!我都替你的对手感到害怕!”
“就当主公夸赞了!”贾诩鬼魅一笑。
“当然是夸赞!”吕布也微微一笑。
随后,吕布就让贾诩按他说的去做了。
霸陵,郭汜大营。
“将军!您此次去长安一定要慎重呀!”跟随郭汜驻守霸陵的原董卓部将赵岑,提醒坐于主位上的郭汜。
“赵将军过于小心了,本将与李傕毕竟同乘一条船,他还敢把本将怎么样!”自从李傕郭汜进入长安后,李傕升职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假节,而郭汜则成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樊稠则任右将军、万年侯,三人共同负责管理朝政。张济担任骠骑将军,主持驻军弘农。
也是吕布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几下,改变了历史的走向,提前让李榷郭汜二人产生了隔阂。
“杨公怎么看待此事!”郭汜转头出声询问下首的杨彪。
自从李榷郭汜二人政见不合之后,李傕控制了刘协等皇宫,而郭汜则把一些当朝重臣带到了霸陵。郭汜非常看中这群老臣,他想得到杨彪等人的支持,但这些老臣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们更想看到的是李、郭二人内斗。
杨彪平静的看了郭汜一眼,说道,“将军,以你的才能更应该为车骑将军,为何比别人矮一头呢!”
“嗯!”郭汜听后,不禁沉思起来。
杨彪继续闭上双眼假寐。
郭汜众手下也议论纷纷起来,顿时屋里就热闹了。
“对呀!老杨头说的对,我们跟着将军出生入死,为何他们能住皇宫。”一名将校大声嚷嚷着。
“说的是呀!那樊稠都任右将军了,当年他也就和老子一样是个校尉!”另一名将校想到原来和自己同级别的樊稠,就气的哇哇大叫。
“想想老子当年以中郎将镇守广成关的时候,张济才是个校尉,如今都混成骠骑将军了!”胡珍一边抱怨,一边直摇头。
“都闭嘴!”郭汜听到下边将领的吵闹声,顿时就烦躁起来,大手狠狠地拍在案几上。
郭汜这个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就会大开杀戒,高到将校,低到普通的士兵都有可能遭殃。满屋将校都知道他的秉性,所以吓得众人也不敢再吱声了,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好了!本将军自有主张!”郭汜说完,大手一挥,转身往离去。
众将心中也多少能猜中郭汜的心里变化,他这是把众人的话听进去了,不然他不会如此生气。杨彪看在眼中,只要再添把火,郭汜、李傕二人必会有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
杨彪缓缓的起身,也离开了。正在府中闲逛,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女子的喊声。
“杨公!留步!”
杨彪转身一看,来人乃是郭汜的夫人杨氏,赶紧转身行礼,“夫人,老夫有礼了!”
“杨公免礼!你我同姓,虽然不同族,但妾身一直待杨公如族叔一般!咱就是一家人,别见外!”一开始是郭汜为了拉拢杨彪,让自己的妻子以同姓为由故意亲近与他,杨彪老谋深算,当然能看出郭汜的心里,索性将计就计。而这个杨氏年少时失去父母,杨彪又像个老父亲一样对待她,所以她却反过来被杨彪策反了一样。
“哎!可惜呀”杨彪故作惋惜道。
“请杨公直言!”杨氏听出杨彪的弦外之音。
“李傕邀请郭将军去长安商讨军事,但老夫以为长安乃是非之地,郭将军不听劝说,执意要去!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杨彪看到杨氏双目一瞪,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难道真如杨公所言,他与李傕小妾有染,借此机会去幽会不成!”杨氏今年有四十多岁,乃是郭汜发妻,因天生妒忌之心,郭汜现在身仅有两名小妾伺候着,杨彪知道郭汜对这个发妻虽然到不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但杨氏的话分量很重,郭汜在很多重大决定上都会请示她。
“嘘!夫人小声点,老夫这是看在咱们这层关系上,才把听说的这点消息告诉夫人,夫人可别害了老夫呀!”杨彪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态,还故意左右看看又没人听见。
“杨公放心!这一点妾身还是知道厉害的!更不会害杨公的!”杨氏见杨彪胆战心惊,不像是故意的,赶紧出声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杨彪抚摸着胸口,好一阵子才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