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襄阳坐船沿水路南下一直到江夏郡竟陵,再次返回南郡走华容、公安,渡过长江就到了武陵郡地界,从作唐一直翻山越岭到汉寿,渡过沅水,穿过云梦泽(后世洞庭湖)就到了长沙郡的地界。
从益阳到临湘这段路程虽水系发达,但路途还算平坦。
离开襄阳已经七日,今天总算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长沙郡治所临湘县,也是后世湖南省会长沙市。
“这南方的天气就是比我们北方暖和,现在我并州已经下过第一场雪了吧!而这里还是一片绿匆匆的景象!怪不得都想往这边跑!”郭嘉不禁感叹,对于他这经不起寒冷的身板,南方温暖潮湿的天气还真适合他。
“父亲,听说交州四季如春,是真的嘛!”吕国从小在并州长大,这是他第一次远行,很多从书本上学到的地理知识,这一次是真的亲身体验了。
“当然,我们越往南天气就越发的温暖,直至如夏季一样炎热!”吕布细心的给儿子解释。
“父亲曾经说过,在遥远的西南方向的大陆上生活着一群皮肤黝黑的人,还有在极北的地方生活着白皮肤的人,这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造成的,看来我们所处的地方都比他们的地域要好的多。四季更替,气候适宜!”吕国自豪的对脚下的这片家乡故土发出赞叹。
“国儿,皮肤黝黑那得多吓人呀!别听你父亲吓唬你!”邹蓝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对于没见过其他人种的人来说,这无异于听到最离奇的故事。
“等哪一天,我一定要到父亲说的地方,亲眼去看一看!子义叔父、兴霸将军,以后要能出海远洋,一定要带上我!”吕国对新奇的事物极为好奇,还有大海、陌生的岛屿等等。
“当然,只要主公愿意!”太史慈笑呵呵的回答。
“父亲肯定会同意的,只不过,咱并州的楼船确实小了点!”来到荆襄之后,真正见识到了南国水乡,还有汉水、长江、云梦泽中的巨型楼船,对比并州的就小很多。
“哈哈哈!公子都嫌弃了,子义将军可要努力呀!”郭嘉开怀大笑。
“这里的楼船确实够大!”杨修也感叹道。
“请主公放心,慈与兴霸将军已经招募了一批工匠与士兵,秘密的送回新野了,等我们返回的时候一起回并州。等回到并州,就着手准备建造巨型楼船!”作为并州水军主将的太史慈,这一次确实受益匪浅,见识到了荆襄水军的实力。
“有子义、兴霸和子川,我就放心了!”吕布对三人的能力是非常信任的,特别是太史慈、甘宁这两员历史名将。
“主公,咱们先进城吧!很快密探就会传来消息的!”曹性来到吕布身边禀报。
“也好,先进城找间客栈休息,等着消息吧!”吕布下令,众人就一起进入了临湘城。因为长沙远离中原战乱之苦,再加上太守张机政令比较宽松,所以对来往的行人查验不是很严。
当吕布等人安顿好之后,密探也传来了消息,张机南下零陵郡进山采药去了,而且已经派人一直跟踪对方,如果回来会第一时间传来消息。
“这张机真是个怪人,太守不当,非要当医者!”典韦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你个憨货懂什么,张机这是为后世医者开拓出路!”吕布训斥典韦一顿,张仲景在后世的影响力之大,特别是他所着的《伤寒杂病论》乃是学医者的教材依据,医圣之名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哦!”典韦被骂了一顿,吓得不敢再吭声了。
“听说张机把他看病的地方都搬到他的治所大堂,当做了医堂,属下想去看看!”华佗开口对吕布说道。
“是嘛!还有这种事,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吧!”吕布也非常好奇,能把医堂开到自己的处理政务的大堂,还是独一份的。
就这样,吕布一行人就离开了客栈,打听了一下长沙太守的府邸所在,就一前一后的结伴而去。
当吕布一行人来到长沙太守府大堂外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一位仆人打扮的人正在跟人解释,“诸位父老乡亲,张大人前几日进山采药了,想要看病等他回来。”
“那你说张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这都来了好几次了,眼看就要不行了!”一位男子抱着一个孩子,大声询问道。
“这位大哥,昨日就跟您说了,张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他都是采足了药才回来的!”仆人面露难色,只能慢慢解释。
“我们不听,见不到张大人,我们就不走了!”男人席地而坐,打算赖在这。
“都散开,让我们进去!”就在这时,一名有四十多岁的大汉扒拉开众人,拉着一辆板车就挤到那名仆人面前。板车上,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正躺在那里,嘴唇毫无血色,还不停的咳嗽。一位妇人和一名只有几岁的小女孩在一旁照顾着。
“叙儿,再坚持坚持,等张大人来了就给你瞧病!”大汉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父亲!”少年有气无力的喊着自己的父亲。
“哎,叙儿,父亲在!”大汉听到儿子的呼喊,立即激动的把耳朵贴过去。
“刚才,不是说了嘛!张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位大哥怎么把病人直接放在大堂门口了!”张家仆人一看那大汉一家子,直接挡住了门口,就上前告知对方。
“滚一边去!”那大汉直接一把推开对方。
“你怎么打人!”张家仆人被大汉推了一把,近距离才感觉到对方的气势。
“这位大哥别误会,我家夫君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一家从南阳来,只为给儿子看病,我家夫君乃刘荆州的部下,本来是驻守攸县的,但为了给儿子看病,都放弃了官职。还请这位大哥看在刘荆州的面子上,让我们见见张大人吧!”大汉的妻子跪求在那张家仆人面前。
“哎,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张大人是真不在,我不骗你们!”那仆人一听对方的遭遇,也是非常同情的,但确实是为难他。
“那我们就等,等到张大人回来!”大汉语气坚定,不容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