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锋的视线如冰刃,望着眼前的超级男模。
欧阳熠挡在苏星羽身前,也毫不退让地望着他:“星羽那么好的女孩子,你得到了竟然不珍惜,要让她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过一辈子吗?欺负自己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陆时锋森冷地说:“我的家事不用你插手。”
欧阳熠的声调也冷:“别人的事我可以不插手,星羽的我不能!你要是不爱她,就趁早和她离婚,别让她受这些零碎折磨。她值得比你更好的人!”
“你吗?”陆时锋冷笑,杀意迸现。
苏星羽的脸上还挂着泪,纤细的身子在婚纱堆叠中摇摇欲坠,可她却用尽力气拉了一下欧阳熠:“别说了。”她很害怕,怕他更激怒陆时锋。
一旁的杜淑娴气愤地指着苏星羽:“你是不是早就有了外心?和时锋结婚了还想着外面其他的男人?难怪你不肯给时锋生孩子,其心可诛!”
庄蘅也幽幽地说:“苏星羽,你要是爱欧阳熠,就别霸着时锋不放。”
“我没有!”她百口莫辩,不知该如何是好,“陆时锋,我真的没有!”
可陆时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倒是人群外围的夏绫,听他们你来我往了那么多回合,忍不住也站出来:“陆时锋你傻吧,星羽喜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我看庄蘅才是其心可诛!”
“小绫。”今天裴子衡也在,伸手把自家女孩子拉回来,不让她掺和别家的事。
但夏绫才不善罢甘休,被裴子衡拉着还不忘开嘴炮:“欧阳说得对,我也支持星羽和你离婚!她要是和你离了会过得好得很呢!”
陆时锋的目光冷得就像能冻结一切,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深深地盯着狼狈站在眼前的苏星羽。女孩子的身子娇娇小小的如一朵花,却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颤颤巍巍地开在狂风中,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折断。
他心里莫名烦躁。
拉起她的手,就又往外走。
“陆时锋你去哪里?!”夏绫气得跺脚,想要追上去,却被裴子衡拦住。
陆时锋没有回答,拖着夏绫又去了其他医院,接连好几家给出的回复都一致——苏星羽确实是长期在服用避孕药,截止到昨天都没停,而且,很可能已经不孕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医院惨白的走廊上,他把她摔在墙角,声音如来自森罗地狱。
她被撞得很疼,骨头疼,全身都疼,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何时早已不见踪影了,纤细无瑕的脚后跟不知道磕到了什么,疼得她连脸色都发青。
她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医院检查出来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只知道蜷缩成一团脆弱地看着陆时锋,拼命地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不能怀孕了吗?
终生不孕?!
她比他更害怕这个结果,她是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拥有自己的小宝宝,小生命将会是多么可爱啊……
她的泪水又流下来:“弄错了……陆时锋,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他再次拖拽着她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拖拽,她身上一袭洁白如云的婚纱早就脏污得不成样子,裙摆撕破了好几处,露出她不知何时被挂得鲜血淋漓的小腿来。
一路把她拖上车,拖回家。
进了卧室,丢到床上。
她心生不妙,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他一把压住。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撕开她的婚纱,早就濒临分崩离析的脆弱衣料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的暴力,很快就从她身上剥落、脱离。
她发丝凌乱,惊慌失措,想起刚刚结婚时那些被迫承受他侵犯的****夜夜,尖叫着拼命往后缩,两只手紧紧抱着胸前最后一点衣料不愿松开。
他粗暴地从她手上抢夺。
因太过用力,她手上的那枚钻戒也脱落,冷硬的钻石划过她柔软娇嫩的皮肤,在手指和手背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陆时锋,不要!”她哭着,无措地抱紧了自己不着丝缕的身体。
他压上来,怒气如狂:“苏星羽,你不是千方百计不想和我生孩子吗?我倒要看看是你会称心如意,还是我们的孩子会先出生!”
天崩地裂般的痛。
她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遭遇了什么,模模糊糊痛醒了几次,每次没有多久又昏过去。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醒了还只是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他变成了初见面时的模样,专横狂暴不可理喻……
她哭着,哀求着,不顾一切地抵抗着……
换来的却只有连连的噩梦还有伤横累累。
不知过了多久,她虚弱地醒来,初春明媚的阳光洒进卧室,静悄悄的。
陆时锋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床边是桂妈,一边拿着一块白毛巾给她擦拭着身体一边默默垂泪。那块白毛巾上站着血渍和污垢,地毯上的盆子里,水也泛着淡淡的血色。
见她醒了,桂妈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欣喜,赶紧倾身关切地问:“少夫人,您还好吧?”
她艰难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几乎发不出声音。
桂妈赶紧放下毛巾,去倒了温开水来给她喝:“少夫人,您千万要好好的,不能有事……”说着又垂泪。
苏星羽咳了几声,这才觉得嗓子好些,婚礼上的变故和之后那些不堪的事才重新纷乱地爬进脑海,她呆呆地望着桂妈,忽然问:“我……我是真的不能怀孕了吗?”
桂妈一怔,脸上露出不忍心的神色:“少夫人,您怎么这么傻,医生都叮嘱您不能乱吃的药您也随便乱吃?那种避孕药不适合您的体质,您……”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别过头去默默垂泪,今天一大早,少爷就叫家庭医生也来看过了,少夫人她确实是吃避孕药伤了身体,以后怕是再难受孕了。
苏星羽望着她的神色,心凉了大半:“我……我不信……我不信!”
她不信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明明早就停了药的!为什么所有的医院都检查说她没停药,所有的诊断都是她再难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