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刚一握紧,手臂上便感觉到一阵微末的动静,紧接着,一根细如银针的暗器便射了出去。
这根针虽然细,但却牢牢地插进了柱子里。
看到这一幕,裴照几近目瞪口呆。
他还以为,萧无虞会给他之前他自己所戴的那个箭筒,不曾想,竟然是一个全新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开口解释道:“与我那日的不同,这个箭筒更为细致精密,且威力强大,操作起来不用费多大力气,箭筒中的针完全够你用,若是不够,我会继续给你做。”
裴照缓缓收回手臂,“你…什么时候做的?”
萧无虞眉眼温和,“想你的时候,就做了。”
裴照:“你还真是正经不到一会儿功夫。”
萧无虞神色认真道:“我未曾胡言,是真心希望你不要受任何伤害,也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
裴照不以为然,“你觉得以我的功夫,还不能护好自己吗?”
萧无虞敛眸,“若真能护好自己,这三年以来,为何你的身子消瘦了许多,且常年都在病中,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裴照懒散道:“我只是懒得与他们那些人硬碰硬,这样也省事,他们不会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我。”
“可是如此……”
“行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这袖箭筒我便暂时收下了,看着还不错,我很满意。”
听他这么说,萧无虞的面容才有所缓和,“你喜欢就好。”
二人没有再多说,即刻出发离开了客栈,前往城外。
京城,忘忧宫。
萧颂将裴照安排进了他寝宫隔壁的忘忧宫。
裴照一进宫内,张怀便将门紧紧闭上了,神色慌张的走到了他面前,“督主,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木兰则跟在张怀身旁,看向他。
裴照未曾言语,只是走到软榻旁,背对着他们,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见到这一幕,张怀愣了许久,“时…时公子,怎么是您?”
时隐没好气道:“除了我,谁还能救场救的这么及时?”
张怀闻言,忙开口道谢,时隐摆了摆手道:“你道谢没用,只盼你那主子能够早些回来,若我在那个变态皇帝面前露了馅儿,你们便自求多福吧。”
“我不会让你露馅。”一旁的木兰神色镇定道。
“你对你的易容术很自信?”
木兰笃定道:“我们爷亲自教的,自是如此。”
张怀听懵了,不明所以道:“木兰姑娘,听您这话的意思,您背后是有主子的?是谁?”
木兰转过身,“你不必知晓那么多。”
看来两人在很早之前便得到了消息,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扮成了主子的样子。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次还多谢两位的及时解围了,只是日后在宫中的日子恐怕会很艰难。”
木兰看着他道:“只要你牢牢闭住你的嘴,别说不该说的话,别做不该做的动作,应对起来自然不会太难。”
“还有你。”木兰又将视线转向时隐。
时隐伸出食指疑惑的指着自己,“我?我方才表现的还不够好么?连跟他相处那么多年的张怀都没认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