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忍受着他的触碰,语气随意道:“我喜欢很多人啊,你不是也知道么,我常去青楼厮混。”
萧颂摇头道:“我不是说那些人,我是说…你可否有真正心爱之人。”
时隐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这个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时隐摇头道:“没有。”
“当真没有吗?那为何要把那女子放在身边?”
“谁?”
“木兰。”
原来萧颂以为裴照喜欢木兰?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上次叫着木兰一同进宫服侍只是为了方便给他易容,萧颂以为什么?
“您忘了这是太后赏给我的么,我又怎好回绝啊。”
萧颂沉默了片刻,“那你看到她,可否想到其他人?”
时隐再次摇了摇头,“想到谁?”
萧颂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晌,随后缓缓埋下了脑袋,靠在了他的手背上。
“没有谁,我随口说说而已。”
时隐的眉头再次收紧,手却不能收回来。
这个萧颂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老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他只是待在督公府混日子,帮云妃治病,连带着一个隐藏的任务,可越来越觉得,这个任务牵连的东西太多了。
木兰的模样是有些似曾相识,且还会易容这样高超的技能,他有联想过木兰的身份不简单,至于忽略了什么,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主要是他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
木兰对于萧颂来说,应当只是个寻常的奴婢,他竟会这样在意,难道说……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神色怪异的看着萧颂的后脑勺好半天,“陛下在怕什么?”
萧颂的脑袋缓缓地抬了起来,直视着时隐的眼睛,“我怕什么,你没感觉到吗?”
时隐的手蓦地收紧,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得好好考虑脱身的事了。
见他没有吭声,萧颂继续说道:“表兄,你若是这般规矩的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裴照他知道萧颂对他的感情吗?
时隐怎么都没有想到,萧颂竟然会在他这留上一夜。
心里便更加断定那个危险的猜测。
第二日一早,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拍了拍萧颂的肩头,“陛下,到时间了,该起了,内侍都等在殿外呢。”
萧颂睡眼朦胧的抬起了头,反应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内侍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床榻边,衣衫褶皱的样子,面面相觑了片刻,心中似乎都有了猜想。
时隐万分无奈的将他伺候走之后,才坐了下来,缓了一口气。
昨夜,他就那么坐在床上一夜未合眼。
身边坐了个那么危险的人物,他怎么能合眼。
张怀也是一脸困倦的进来,便看到他瘫坐在椅子上,萎靡不振的样子。
昨夜他也未睡,还想着等萧颂什么时候离开之后赶紧进去,谁知道他竟一夜都未离开。
也就是说,萧颂在房中待了一夜。
然后时隐又是这么一副虚脱的模样,张怀连忙开口道:“公…公子,你还好吧?没被…那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