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觉得很奇怪。
陛下突然间的问这个干什么?
还有他现在的反应,明明身体看起来很不舒服,但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却…有些喜悦?算怎么回事?
“陛下,当真不叫太医了?”德明不确定的重新问了一遍。
萧颂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朕感觉还好。”
德明不明所以的退了下去。
德明走后,他才缓缓抬起手来,只见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只与裴照手腕上如出一辙的镯子。
而另一边。
裴照突然滚到地上,极力的捂着胸口。
萧无虞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怎么回事?”
裴照疼的满头大汗。
不知怎的,只要一对萧无虞产生那种动容的想法,这胸口的疼痛便不受控制起来。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眼神一触及到萧无虞那张脸,胸口便更疼了。
裴照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色镯子,忽然想起萧颂那日抽风,强行的给他套上了这只奇怪的镯子。
他没有忘记刚才疼痛是从手腕开始蔓延的,萧颂到底给他戴了什么鬼东西?
萧无虞试图给他运功时,裴照却推开了他,艰难说道:“我没事。”
萧无虞急的眼眶泛红,“是不是受伤了?怎么好端端的这样?”
裴照咽了口唾沫,尽量保持镇定,“没事,昨晚没睡好,心悸了。”
说完,离开了他的怀抱,艰难的站直身子,“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赶紧离开。”
还没等萧无虞接话,便即刻夺门而出。
萧无虞捂着伤口追了出去,只是刚一出去,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照躲在了月华宫后的池塘边,尽量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萧无虞那张脸,过了许久,竟渐渐平静了下来。
回过神后,他抬起手腕,试图将那只镯子取下来,可依旧如之前一样,越想取下来,却套的越紧。
平静下来之后,他从院外捡到一块石头,疾步回到宫中,抡起石头便往那镯子砸着。
一连砸了好几下,石头将他的手腕都蹭出血水,也未曾砸开半分,且越发牢固。
这镯子看起来虽像玉石材质,但却坚硬如铁,砸了许久,仍旧毫发无损。
他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这只镯子。
就好像是有生命般,收缩自如,但却怎么都不会掉下去。
他难道就栽到了这小小一个镯子上?
张怀迷迷糊糊的走进来,便看到他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地上,对着一个镯子发呆的模样。
揉了揉眼睛,“主子,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口,张怀的瞌睡虫立马散去,三两步跑到他身旁蹲了下来,用手帕包住了他的手腕。
裴照将手伸到张怀面前,“试试,看能否拽下来。”
张怀看到这镯子,蹙眉道:“主子,您怎么还戴这么艳丽的镯子,看着有些奇怪。”
“你也觉得奇怪吧,若是能拽下来,我定赏你。”
张怀左看看,右看看,这镯子与他手腕之间还有缝隙,按理说取下来并不困难。
“好啊,这有何难,不过…您手腕上还有伤…”
“没事,你尽管拽,只要能取下来,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