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张怀正伺候刘明月用完午膳,便有内侍过来传话说他可以离开了。
张怀正不明所以的要去寻找裴照,然而内侍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直到把他送出了宫外。
期间他问什么,那内侍都没有说,活像个哑巴。
张怀无奈,只好往督公府走去。
另一边。
萧颂捂着胸口,面色难看的回到房中,有些支撑不住的瘫坐下来。
“孙宇!”
孙宇立即进殿,便看到他扶着案台,神色难耐的模样。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那镯子出什么问题了么?”
萧颂立即掀起衣袖,看着那泛着红光的镯子,“若是两人两情相悦,一旦动情,便会心痛吗?”
孙宇望着他手腕上的镯子,沉吟半晌没有吱声。
见他不吭声,萧颂隐隐察觉到不对,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孙宇抬眸道:“您当时说想将一个人留住,又不用强硬手段,属下寻了许久,才在一苗疆女子手里寻得了这对雌雄蛊,做了一对镯子,这对蛊虫沾了您的血,自然会任您摆布,不会让携带雌蛊的人离开您太远,否则便会承受噬心之痛。”
听到这个,萧颂显然诧异了,先前孙宇将这镯子给他时,只说了可以留住某个人,但并不知道这一茬。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没有告诉我?”
孙宇思虑了半晌,道:“属下再去寻那苗疆女子问问,应当如何取下镯子。”
“取下?为何要取下?”萧颂蹙眉道。
“看您这般难受,不应该再戴着了。”
“我难受难道不是因为和他的心灵感应么,我能感觉到他同我感同身受,若是如此,不取也罢。”
孙宇叹了口气道:“您宁愿难受也不愿意取下镯子?”
“足以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孙宇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那苗疆女子说了,雌雄蛊乃是一对蛊虫,您手腕上佩戴的是雄蛊,而另一人手上便是雌蛊,若是两人相情相悦,雌雄蛊可以滋养人的身子,并无坏处,反之若是一人心系他人,这雌雄蛊便会反噬,一方的蛊虫认定另一方有所背叛,便会承受蛊虫噬心之痛。”
听到孙宇说的,萧颂面色失神,许久未曾吭声。
他的眼神定定的望着那只镯子,自嘲的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心里的人是别人,并非是我?”
孙宇沉默着没敢接话。
他确实不知道萧颂竟然将镯子给了裴照。
本以为萧颂有了心仪的女子,两人两情相悦,这天下,还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他并未多想,只将镯子交给了萧颂。
可谁知,萧颂给的人不是女子,竟然是那个怎么都不可能的人。
先不说萧颂的身份,那裴照可是一个没跟儿的太监,连个男人都不算,他到底怎么想的?
但显而易见,裴照还算正常,心不在他的身上。
也是,裴照虽然为人荒谬,但也没有荒谬到喜欢一个男人。
孙宇的沉默让萧颂更加确认了。
此时此刻,竟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
亏他当初第一次心痛时,还高兴的以为是两人心有灵犀、感同身受,原来那时,裴照心里便有了他人,且满心满眼装的都是另外一个人,并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