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门轰隆隆打开。
卓根眯着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然光了。
光影之中走进来一个小女孩。
艾莉亚走到卓根的面前，仔细观察他的面容。
“谈谈？”
卓根苦笑一声，“好的，杀了我。”
“抱歉，我不能。”
“那没什么好谈的。”
艾莉亚没有说什么，只是原地坐下。
过了一会，卓根低估了自己对于人类的渴望，当一个人孤独了太久之后，他的心中会渴望交流，而此时的卓根就是这样。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我叫艾莉亚，来自临冬城的。”
“我不知道临冬城，我出生在多斯拉克海。”
艾莉亚点点头，“我知道你叫卓根，你的卡丽熙是丹妮莉丝。”
此时忽然卓根的胸口开始起伏，显然情绪很激动。
“那个贱人。”
“还想见到她吗？”
“……”
“那就告诉我一切，我可以帮你。”
*****
唐仁派艾莉亚去学习卓根，但是要完全模仿一个多斯拉克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像让一个中国人去模仿中国人的口音，学习一阵子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是让一个中国人去模仿柬埔寨人的口音，那就相当困难了。
“艾莉亚需要时间。”唐仁心想。
再这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抵挡住黄金团的进攻，还有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詹姆。
*****
詹姆的军营前来了一个人。
唐仁的到来让詹姆哭笑不得。
“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敌人吧，不要再试图分化我们了，至少这次是不可能了。”
唐仁笑道：“这次是真的谈谈心，我还带了一个人。”
詹姆看到提里昂也是一脸铁青。
对于这个弟弟，他希望他活着，但是不要再出现在维斯特洛了。
“潘托斯是个好地方，你为什么回来。”
“有个混蛋带我回来的。”
“哈哈哈。”
“父亲是对的，你真的是兰尼斯特的灾星。”
詹姆给两人倒了酒。
“谈什么？”
“詹姆，你知道异鬼吗？”
“听说过。”
“我见过，很快异鬼会成为维斯特洛最大的威胁。”
詹姆暗自点点头，“唐仁，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家都停下战斗，一起对付异鬼？”
“没错。”
“这是不可能的，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异鬼，而是我们的人心。”
看来詹姆看的很明白，这个唐仁也是清楚的。
“唐仁，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人离开临冬城，那样我不需要和你大战。”
“这是不可能的，临冬城本来就是史塔克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这话你去跟坐在铁王座上的人说，以前这里还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是不是也要还回去？”
“典型的兰尼斯特思维，以为暴力可以征服一切。”
“对不起，唐仁，这次我坚持我的观点。”
唐仁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提里昂，“你们兄弟两聊吧，我在外面等你。”
*****
“弥桑黛。”唐仁有点惊讶，这么晚了，她怎么来了。
“很晚了，有事吗？”
“主人，我听说卡丽熙开的条件是我？”
“你听谁说的？”
“……”
唐仁估计是丹妮莉丝的人放的话。
“这么说是真的？”
“是的。”
“那你应该答应卡丽熙的条件，我的命可以换取你的胜利，这很值得。”
“听着，弥桑黛，我说过很多次，在我眼里你不是奴隶，灰虫子也不是，你们的生命不是谁的，而是你们自己的。”
“可是……”
唐仁阻止弥桑黛继续说下去，“没必要再说下去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
第二天，黄金团又进行了投石作业，一块块大石头落在临冬城的城墙上，砸死了不少士兵。
唐仁怒了，这成天“轰炸”的感觉很差，必须给予黄金团的人一点点惩罚。
唐仁远远看去，一个白头发，全身黑色的人站在投石机的旁边，他就是黄金团的弓箭和投石机指挥官——黑巴曲。
“要是能把他打死，或者是打伤，那可以极大挫败黄金团的士气。”唐仁心想。
“来人啊，给我找耶哥蕊特来。”
耶哥蕊特给唐仁的答案是——超出射程了。
“如果他在射程内，那么很简单，但是他已经超出我的射程了，我没办法。”
耶哥蕊特是神箭手，但那也是在射程之内才可能发生的。
这也是为什么战场上射手基本上都是朝天放箭，利用物体的抛物线进行无差别攻击。
因为没有准确度，那只能靠大规模的投射。
“如果我想办法把他引诱到射程内，是不是就可以了？”
“废话，你怀疑我的技术吗？”
“不是。”
可是引诱黑巴曲？
唐仁不确定那家伙是不是哑巴，看起来既不是维斯特洛人，也不是厄斯索斯人。
*****
“滚木？”琼恩纳闷了，为什么唐仁会突然需要很多滚木？
“我有用。”
琼恩带人找了很多滚木。
唐仁要求的是把一块和真人大小的石块运送100米，前提是只有一个人操作。
滚木的直径和人的拳头差不多大小，一个人可以轻松背上十几根。
试验开始，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很轻松可以做到，不过琼恩更加迷惑了。
“唐仁，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仁解释了。
“只要那个黑巴曲进入射程，耶哥蕊特就有办法射死或者是射伤他。”
“但这和滚木有什么关系？”
“他的投石机，如果我把他的投石机往前移动那么一些，你说他是不是不知道。”
琼恩明白了，笑道：“他每天都非常自然站在投石机的旁边，应该不会知道。”
唐仁笑道：“他根本不知道昨天投石机的位置和今天已经不同了，那样不知不觉他就进入了射程。”
琼恩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唐仁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我有个请求。”
“说。”
“这次任务由我和守夜人去执行。”
唐仁明白，琼恩对于自己出力比较少这件事一直是有看法的，但是没办法，大规模集团战是不适合守夜人去作战的。
不过这次，唐仁没有拒绝，他拍了拍琼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