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长的双手疾如闪电,瞬间掐住两名黑衣人的脖子,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白夭夭一直背对着他们不愿意去面对,她害怕看见李恪被杀掉。
瘦弱的肩膀抽动,小姑娘哭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而这时,李恪玩味的道,“哎呀怎么办,你们也被抓住了,上面的,要交换人质么?”
是白苏动手了?白夭夭猛的转头看他们,只见李恪手掐着两名黑衣人的脖子,那两人快要断气了,脸色黑紫的,一副快死的模样。
白苏在旁边大声叫好!
怎么可能!八名黑衣人刹那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殊死搏斗,不管老大怎么样,他们的目标只有杀死李恪!哪怕在这过程中,他们老大死在李恪的手上,交换人质是不可能的。
八名黑人瞬间下落扑向李恪,他们从八个刁钻的角度攻击对手。
卧槽,这么狠,置同伴的命于不顾!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好意思了,他毫不留情将这两人抛了出去,挡住对方的攻击。
扑哧一声,他们手中的刀快速插入了同伴的腹中,没有一丝丝的犹豫,转而拔出来冲向李恪。
“果然是心不狠做不成大事啊!”李恪感慨一句,一边单方面殴打黑衣人,痛的他们吱哇乱叫,一边让白苏去救人。
脚步飞快,脚尖一点白苏冲向巨石,拉着白夭夭就往后退,来的路上,李恪和他说了只需要负责白夭夭的安全就行,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不能拖后腿,而白夭夭却大声尖叫道,“白苏你别管我!你赶紧下去帮他呀,你快去。”
推着白苏的胳膊,小姑娘急的面红耳赤,却手脚无力。
白苏回头瞥了一眼,立马收回视线继续逃跑,“慌什么,李恪能对付他们。”
“你在说什么?李恪又不会武功。”
如果白姑娘活在现代,那绝对要说一句妈的傻逼!搞笑是不是!
一路狂奔,密林外面是李蛮子在接应,看到他二人,李蛮子松了一口气,连忙奔跑过去,“他呢?”
李蛮子看向后面。
“可能会活,可能会死。”白苏面无表情。
密林之中李恪一刀一个小朋友杀的毫不留情,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在感官上是不一样的,一种害怕从心底溢出来,尤其是滚烫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好歹也是21世纪的社会主义好男儿,他做不到杀人如杀鸡。
但这是大唐,这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时代,是尊贵者统治的时代,是一个能够斗的你死我活的时代,随着一个一条条生命在手上结束,李恪脸色越发的麻木,动手也更加的快,而在最后一个黑衣人时李恪忽然收手了。
他凝视李恪动作犹豫,就在他准备冲过来的时候李恪嗤笑一声,嘲讽的道,“这么不怕死,看看你这些兄弟,你要是冲上来最后一个就是你了。”
地上都是尸体,日落了,月亮缓慢升起,稀碎的月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远处有乌鸦啼叫,咬咬牙黑衣人斟酌再三选择逃走,他还得回去报信。
但李恪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上握着五子棋,他选择一个装逼的手法,手指和中指夹住,瞬间丢出去。
凌厉的风划过树叶,扑哧一声刺入黑衣人的脑袋,他重重的倒在地上。
又死了一个。
虽然他已经习惯杀人,但一切尘埃落地,他面色沉重,这些人没回去复命,李建成遗部那边必然会有所察觉,接下来才是一场真正的硬仗啊,他得去一趟平洲城,让程咬金有所准备,他们必须要先发制人,不能给赵让留下任何机会。
一脚踢在黑人身上,李恪快步往外走。
靠在白苏的怀里,白夭夭呼吸急促,当看见李恪出来,她焦急的脸上皆是欣喜,下意识想要扑过去。
白苏一把握住她瘦削发肩膀,“慌什么,人都出来了肯定没事。”
“他们都死了吗?”
“都死了咱们回去吧。”
可是看李恪那表情像是黑人没被杀死呢,一脸沉重。
“你怎么了?”白苏有所感的问道。
“李建成遗部可能会让赵让发起兵变,平洲危矣。”
短短的一句话,引得三人震惊的,李蛮子吞吞吐吐的道,“不至于吧。”
“他们现在只能放手一搏,要么就等我回长安城,到时候只有军队过来讨伐,要么就杀了我,将所有的罪名推在山匪的身上,你觉得他们会选择哪一个?”
“那肯定是最后一个呀。”白苏不根本不用思考就回答了。
“那如果山匪杀不了我,他们也杀不了我,我回长安城了呢,所以不论如何,他们只有兵变才能够获得一线生机,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离开平洲城,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是盘根结错,把平洲牢牢抓在手中。你觉得他们会舍弃平洲么?”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白苏目光越发的复杂,“那咱们得赶紧回去。”
“对,我先送你们回去,再去城里。”
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他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李恪柔声道,“吞下去,可解毒。”
要说白夭夭也真是倒霉,这一趟过去是接任务的,没想到被对方反手伏击,而且还喂下了十香软筋散,根本动弹不得,如今吃了解药,她行动恢复整个人又不一样了,如高贵的九尾狐大人精致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傲娇。
“咱们赶紧回去。”
她一跃上马,马鞭狠狠的在马屁股抽了一下,看也不看李恪。
在马跑的时候跑的瞬间,李恪苦笑一声,一跃而起,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
“你可没告诉我你会武功。”白夭夭闷声道,很不开心,李恪害她刚刚掉了那么多的眼泪!她想想就气!
“那你也没问呀,神仙姐姐如果问了,我肯定会说,我会,我还是高手!一招制敌,尤其是你这种大美人!”
如果她真的问了,他其实可以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这不是白姑娘一直都把他当成一个娇弱的公子哥吗?那他只能顺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