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担心啥样,那么大个大男人,还能丢了啊。”
李恪安慰自己,但他确确实实放了松赞干布的鸽子,说不定联系不上自己的松赞干布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呢。
然而在李恪忙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松赞干布也干起了正事。
就在昨天和李恪分别不久,他就已经整合好自己的护卫们回归大部队了。
临近大唐,检查自然也回变严格起来,万一错过了最好的移花接木时间,就得不偿失了,还有可能出了大乱子,因此松赞干布也是带着小股部队,趁着夜色融入了大部队。
现在的他正躺在营地的帐篷中,一路的舟车劳顿让他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毕竟明天可是要以自己完全的状态去面见天子呀,绝不能给吐蕃丢人,也不能给挚友李恪丢人。
另一方面,李妙瑛也在精心打扮着,虽然她不准备出门,却已经梳洗完成。
此时的她坐在镜子前,来来回回的倒弄着自己的首饰,发型换了一遍又一遍,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替她更衣梳洗的小丫鬟满头是汗,她们不明白自己主子这是要弄哪一出,她也不出门,却在这里摆弄了一早上。
能让李妙瑛这么在乎的,自然就是那即将以正式身份入长安城的松赞干布了。
虽然不是今天,但她却提前准备起来了,她想。明天那个人定是威风凛凛的,和宴会上见到的一定是不一样的。
为了迎接可汗,大唐肯定会大摆宴会。到时候宴会上的女眷肯定不会少,虽然她自恃与那松赞干布有着一面之缘,但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被在他的眼中依旧是那个最出众的一个。
她也不想落后,大唐女子那么多,她也有着女孩子的小心思,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露出最完美的一面呢。
但是这样的想法却哭了丫鬟们。
对于李妙瑛来说,换身行头也只是抬抬胳膊,动动身体,对于小丫鬟们来说,可就不一样了,那就是红果果的来来回回折腾。
她们不仅要一遍遍给李妙瑛换着发型,还要给她换上不同的衣服,更累人的是还要为她添上新妆。
她们自家这位大小姐,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擅长红妆,只能由丫鬟们代劳。
来回弄了几次,李妙瑛也觉得不满意,她又心疼身边的丫鬟,就只能让她们先停下来歇一歇。
身边的小丫头这才停下来,怯怯的向自家主子询问原因。
“是哪家的少爷这么有福气,能让我家小姐这样在意?”
跟在李妙瑛身边久了的小丫鬟情商也不低,没有直截了当的询问,而是暗戳戳的点出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自己的小姐最近似乎是堕入了爱河,整个人散打着恋爱的气息。
以前的她向来是不在意这这些水粉胭脂的,可如今却对着自己从不喜欢的东西研究了起来。
“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李妙瑛自是听了李恪的话,即使对身边最亲近的丫鬟也没有透露半分。
“我想把我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可是这来来回回折腾了你们这么多次,也没有合适的。”
李妙瑛对自己的丫鬟都是视为姐妹的,虽然她是小姐,她们是下人,但她依旧会因为麻烦了她们而感到不好意思。
“要我说啊。”丫鬟把李妙瑛手中的胭脂接了过来,精致的胭脂盒被放在桌面上,被太阳这么一照简直好看极了。
“还是现在的小姐最好看。”
“可是那样不会被别人盖过去吗?”
李妙瑛眉头微皱,担心了起来。
“怎么会。”丫鬟说到“小姐若是和她们一样岂不落了凡尘。现在的小姐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想必小姐说的那位公子也是被小姐这副超脱凡尘的气质所吸引吧。”
李妙瑛回想着那天的宴会,自己确实是因为担心许久未见的哥哥认不出来自己而没有特意梳妆打扮。而一旁的李长乐就不一样了,认认真真的准备了自己的妆容,同样是李家的血脉,她们的眉宇间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
而那松赞干布却是看着这样的自己出了神,想必是真的喜欢小清新类型的吧。
这样一想,李妙瑛也不再折腾了,她已经想好了该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宴会上了。
松赞干布此时还在帐中沉沉的睡去,门外的护卫一刻不敢放松的警戒着,有了上次李恪的突然袭击,他们也认真了起来,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许是在梦中梦见了自己的心上人,抑或是因为感受到了心上人的惦记。梦中的松赞嘴角微微上扬,大抵是做了一个好梦。
初升的太阳最是柔和,伴着陆陆续续走进宫殿的大臣们,太阳也缓缓爬上穹顶。照的那琉璃瓦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拂过人们的身旁,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花香。
李恪嗅了嗅这花香,舒畅的不行。此时正是丁香花盛开的季节,对于没有花粉过敏的人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消遣了。但是对于花粉过敏的人就不一样了。
此时房玄龄用袖子挡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别说有多煞风景了。
李恪见状暗自移开了视线,眼不见为净啊。
但是同时他又嗅到了商机,看来古代花粉过敏也是一个不好治的大麻烦啊。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口罩了,这玩意生产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更重要的是它成本低啊。甚至可以靠自己的下人手工完成,虽然没有工厂大机器生产方便快捷,但是自己可以提高成本啊,尤其是向房玄龄这种不缺钱的主,更是可以好好的宰他一笔。
想到这里李恪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这可是纯利润啊。】
【得赶紧趁着这个季节弄出来啊,不然过了这村没这店。】
李恪的心声从李世民的脑海中响起,李世民也是无语,一大早上就听到李恪这个奸商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