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
李恪竖着耳朵,正听得津津有味,可谁知道这火突然就烧到了他的身上。
有大臣向李二建议,派他前去讨伐百济。
大爷的!
这关老子什么事!
李恪暗中骂娘,讨伐百济就讨伐百济,扯上他干嘛?
怎么着,这是嫌他不够累吗?
要知道,他可是刚赈完灾回来,之前还去了趟东瀛,根本没有休息过,现在又要他去讨伐百济,这不是想累死他吗?
李恪很恼火,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屁大臣出的主意,要是知道,他非得上去往那大臣屁股上踹上一脚不可。
“让恪儿去?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听着大臣们的建议,李二点了点头,觉得还可以。
李恪乃当朝太子,太子带兵前去讨伐,确实足够了。
不是吧?
李二竟然认同这狗屁建议了?
御书房外,李恪见李二认同派他去讨伐百济的建议,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连忙冲进了御书房,打断了李二与大臣们的谈话。
“父皇,听说你找我?”
“恪儿?你来得正好,父皇正在讨论让你带兵讨伐百济一事呢!”
李二沉声道。
“讨伐百济?百济不是我们的属国吗?发生了什么?好端端地,为何要讨伐百济?”
李恪明知故问。
“回太子,是百济杀了大唐使臣,圣人震怒,想要讨伐百济。”
边上的大臣作礼解释了一句。
“杀大唐使臣?到底怎么回事?”
李恪忍不住追问道。
百济杀大唐使臣这事他已经知道了,但百济为何杀大唐使臣,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在李恪的追问下,大臣们立马讲述起了其中细节。
原来,东瀛曾与百济还有高句丽两国合谋,在大唐与东瀛开战之际,一同对大唐动手,意图掀翻大唐。
百济与高句丽本想让东瀛先动手,在大唐与东瀛苦战之际,他们两国再突然出兵,来个出奇不意。
不过,他们三国都低估了大唐的实力,与东瀛一战,他们两国还未来得及出兵,大唐便不费吹灰之力,直接用闪电般的速度将东瀛军队拿下。
大唐的手段令百济与高句丽大为震惊,吓得他们两国连夜改变想法,不再进攻大唐,而是调转枪口,合力围剿大唐另一附属国新罗。
新罗势弱,本就比不上百济与高句丽任何一国,这般被两国合力围剿,立马就招架不住了。
于是新罗急忙派人来给大唐送信,请求大唐援救新罗。
得知情况后,李二当即派出使臣前往百济与高句丽,试图调和他们两国对新罗停战。
然而,让李二没有想到的是,那百济国的义慈王竟然十分头铁,一心要拿下新罗,甚至连大唐的使臣都杀了,拒绝调解。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本就是规矩。
可那义慈王偏偏杀了大唐使臣,这般举动,自然是被解读为对大唐的挑衅。
所以李二这才一怒之下,想要御驾亲征,灭了百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李恪点了点头,现在可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白了,就是这百济王不甘现状,跳出来作妖了。
“恪儿,你觉得朕御驾亲征怎么样?”
李二向李恪询问道。
“不怎么样!父皇还是坐震大唐为好。”
李恪淡淡地说道。
【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御驾亲征?你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
李恪心中嘲讽,不是他看不起李二,是这货真的不中用啊!
李二黑脸,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了。
他老胳膊老腿?他可年轻着呢!
“太子说得对,圣人坐震大唐,才是最佳之举。”
有大臣附议李恪。
这下李二更气了。
你们这帮老家伙,都当老子不行了是吧?
李二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打算展示一翻,证明给这帮家伙看看他到底有多行。
然而,这还没开始展示呢!李二老腰一疼,当场把这腰给闪了。
算了!
朕还是在家批批奏折好了。
打仗什么的,让年轻人去就行,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在家歇着享受吧!
李二暗暗想道。
“朕觉得恪儿所言有理,朕这次就不御驾亲征了,讨伐百济一事,还是交给恪儿吧!”
李二淡淡地说道,不动声色地扶起了老腰。
刚刚闪了那一下,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老不死的这么爽快就改变主意了?】
李恪心中讶异,没想到李二变脸之快,尤如闪电。
朕的心思!
又岂是你能猜到的?
李二傲然,要不是闪了腰,他又怎会放弃御驾亲征。
“父皇肯为大唐改变主意,那自然是好,不过,儿臣觉得,讨伐百济,还是应该派位有经验的将军去才对,儿臣经验尚浅,恐怕担不起这重任。”
李恪谦虚地拒绝了李二的决定。
【又想让老子当苦力?没门!】
李恪暗暗想道。
这小子又装上了。
李二挑眉,李恪什么心思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小子向来无利不起早,现在拒绝,多半是因为没有好处罢了。
“恪儿不愿去?既然如此,那父皇就再寻一合适人选好了。”
“不过听说百济这些年发展得不错,百济国库都快比得上半个大唐了,据说百济王宫地砖都是用金子铺的,豪气无比,这回讨伐百济,无论谁去,可都得把那金砖给挖回来。”
李二笑眯眯地说道。
【有金砖?这老不死的怎么不早说!】
李恪两眼放光,立马来了兴趣。
虽然他对讨伐百济他没兴趣,可要有金砖,那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父皇,要不讨伐百济一事,还是让儿臣去吧!”
李恪改口道。
为了金砖,他豁出去了,累点那就累点吧!
“哦?恪儿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经验尚浅,担不起这重任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李二明知故问。
“回父皇,儿臣觉得,正是因为儿臣经验尚浅,所以才更要去历练历练,不经历一番风雨,又如何能成长?”
李恪脸不红心不跳,说得那叫一个澎湃激昂,听得李二眼角一阵抽搐。
这小子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