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并没有如愿,冷兮雅和李红娟都是一副掩饰太平的模样。
不过在蔡丽看来,倒是觉得这两人怕是要分出胜负了,想着不由翘起嘴角。
这两人一个跟她有仇,一个她也不喜欢,前者更惨自然是更符合她的心意。
自上次从李红娟手上‘顺’了一千块钱后,蔡丽就再也没有行动了,说一次就一次,她心没那么贪。
而且好东西怎么可能不烫手,这玩意还是少沾为妙。
也正是因为蔡丽的谨慎,避开了冷兮雅和李红娟一次又一次的排查。
伴随着知青院焦灼的数着日子,大概过了月余,有邮递员来到了红旗大队。
还没等邮递员询问信件主人的位置在哪,就被狂奔过来的众人给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下意识捂住装了信件和通知书的包裹。
这东西可不能被抢,关乎着多少人的命运呢。
“有我的通知书吗?”
“对,有我们的吗?”
有人开始急切问道。
邮递员满头黑线,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而且要是没红旗大队的,那他来是做什么的。
“让开让开,都让让,一个个的来。”
李红军听到消息就跑了过来,果然知青们也都还是年轻气盛撑不住气。
“同志,有我们大队谁的通知书吗?他们大部分…大部分都来了。”
“我是红旗大队的大队长。”
看着一群知青和村里参加高考的孩子们,李红军也能理解他们急迫的心情。
邮递员看有人主持大局,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被人扯衣服哭闹了。
“安嘉乐,祝宇,雷以冽,庞向晨,李玉树,有你们的通知书,恭喜你们。”
看着念完名字脸上明显有喜色的五个青年,邮递员知道是他们了,大大方方的送出祝福。
不过这红旗大队风水真好,这是他送通知书最多的一个大队了。
“谢谢,谢谢你。”
安嘉乐几人双手接过通知书,好一点的喜颜于色,差一点的双手都在颤抖。
“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庞向晨一个大男人下乡这么久从未哭过,可现在语气明显哽咽着。
五年了,他已经离开家五年了。
“我们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回去了,也不算丢人。”
雷以冽拍了拍祝宇的肩膀,也很是兴奋。
祝宇眼里也划过一丝满意,尤其是在看到安嘉乐手上的通知书后。
“叔,我考上大学了。”
李玉树咧着嘴笑呵呵的,他是李红军的亲侄子,算是这一辈里面最会读书的。
“好小子,真争气,没给我们老李家丢人,没给我们红旗大队丢人,哈哈哈哈哈。”
李红军爽朗大笑,他们老李家也出了会读书的好苗子,在听到前面知青们的名字后,李红军也是开心的,可听到自己大队还兼自己家里人后更是乐得开怀了。
他们大队风水不差,自己的娃娃也是有出息的很。
“那我们呢,我们是没有…”
没有考上吗?袁秀失落极了,其他人跟安嘉乐们一对比真的是一喜一悲。
感觉马上要被郁色笼罩后,邮递员连忙开口:
“这还是第一批,后面还有,这是根据你们的成绩和志愿学校排的,发通知书的时间不一样的。”
早在第一次险些被意外攻击后,邮局就对他们进行了‘科普’,并不是只发一次通知书,这才让邮递员们更安全。
“还有!”
“对了,我们填的学校不一样。”
“安知青你们接到的是那个学校的通知书。”
蔡丽问道。
“首都大学。”
安嘉乐语气尽是喜悦,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对了,得赶紧跟他爸爸大哥们讲,还有可以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我也是。”
祝宇填的一样的。
“我是首都理工大学。”
雷以冽之前是有想当兵的想法的,但后来发生了变化。
“我是首都师范大学。”
庞向晨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至于其它的他也不太了解。
“我…我是江大。”
看着众人都等着他的答案,李玉树有些紧张,他没填外地,而是选了本省十分有名的大学。
他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得离家近点,好照顾爹娘,给姐姐妹妹们做靠山。
叔说过,男子汉就得能担事,现在就到了他能回报的时候。
“真好。”
众人听闻很是羡慕,但也明白了,这几个大学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们没接到通知书也能理解。
少部分人有些失落,因为他们也冒险填了一两个好大学,不过好在还有后面的说不定能保一保。
邮递员好奇听完学校名字后也不吝啬地说完赞美和恭喜后才离开。
而他一走,其他暂时未收到通知书的人们就已经盼着他再来了。
“啊切,啊切。”
邮递员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念叨他?
“走,叔陪你回去。”
李红军看着一群神情各异的人有些不放心,决定亲自护送侄子回家,还得跟老三那两口子好好说说,通知书一定得收好,不要什么人都给看才行。
这样想着又叮嘱了安嘉乐几人几句,相信以他们的聪慧应该能听懂他的意思。
“我们知道的,谢谢大队长。”
庞向晨跟大队长算是最熟悉的,话一听就明白了,心中的喜悦收了收,虽然话不中听了点,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安嘉乐和祝宇雷以冽自然也是听懂了,各自提了提心。
好在他们都是单独住一个房间,安全私密性都比较强。
安嘉乐自然是不担心的,她决定一回去就往单位格子里一放,下一次拿出来应该就是给安父他们看,下下次就是开学报名的时候。
现在大家都还有期盼和希望在,怕的是最后有人狗急跳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让安嘉乐下意识联想到冷兮雅和李红娟,她俩真的能和平下去…吗?
最后在红旗大队的日子,她还是期盼能和平安稳一点的。
只是,终究是事与愿违的。
随着邮递员的几次到来,有人欢喜有人忧,直到几乎尘埃落定时,少部分人的期待还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