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立刻就明白了白崇光话里的意思,如果白崇光去白晨的房间,他们一家就可以去白崇光和赵玉芬的房间了。白崇光这是在变相的为白晨一家说话。
“白崇光,你脑子进水了?这个丫头片子就值得你这么维护?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跟着你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些年我受了多少苦?你有没有为我想过?”赵玉芬的脾气终于在这一晚上爆发出来,她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通通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你不是很能耐吗?为什么被别人打断腿都不敢吭声?只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这角落里,只会对家里的女人动粗,你还是不是男人?老娘我受够你了!”赵玉芬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拉开门冲进了夜色中。
刘春兰忙对白瑞东说:“你还不快跟去!”
白瑞东衣服都没有拿一件随着跟了出去。张璐的脸色煞白,她推了推白瑞杰让他也出去找赵玉芬,可白瑞杰皱着眉头说:“二哥不是追出去了吗?放心,不会有事的!爸,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我和璐璐睡哪间房?璐璐必须早点休息。”
张璐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瑞杰,似乎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白瑞杰一般。在她看来分配房间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她的婆婆竟然能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这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更绝的是,自己一直看好的丈夫好像是一个特没有担当的人,只会享受家里所提供的温暖,却不愿意为家人付出什么。
另一边,白崇光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听到白瑞杰的话后,铁青了一片,随手就将拐杖扔了出去,准头十足的落在了白瑞杰的肩膀上,同时咬着牙说道:“你这个孽障,给我睡院坝去!”
白晨给白崇光倒了一杯水,转身对张璐说:“小婶,您先去休息吧!”
张璐眉头轻皱,这时候她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睡觉?白晨看出了张璐的担忧,宽慰道:“没事的,小婶,反正在这里等也没有结果,何况,您不睡觉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好啊。”
张璐迟疑了一下就走进了白晨的房间,她私心里还是认可白晨的建议的。
白瑞杰呵欠连天,却不敢去睡觉,即使他再没心没肺,也知道惹恼了老父亲,便靠着门向外面张望。
一个小时后,白瑞东才一个人回来,只见他摇了摇头,脸上苦涩:“妈不愿意回来,不过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今晚她就住在老张叔家。我还是被她骂回来的。”
白崇光没说什么就进屋去了,白瑞杰见状也跟着去休息。
半夜,白晨被一声轻微的响声惊醒。与此同时,她看到窗外走过一个人影,动作很慢,两边肩膀一高一低,白晨认出那是白崇光。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大半夜起床,而且想起他在白天里的苍白脸色,白晨终归有些不放心,披上外套,在房间里燃了一张安神符,确认父母都睡沉了,她才轻轻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崇光没有走远,正好停在院子外的那口水井旁。只见他拿了一把桃木剑挥舞着,剑蕙上串着的几枚铜钱翻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空灵。舞剑完毕,白崇光迅速在食指上划出一条口子,一缕鲜血冒了出来,他的动作不迟疑,在一张符上画了几笔,掌心火将符箓烧成灰烬。白晨以为快要完了,却见白崇光又从身上拿出一枚桃木符,四四方方的,上面系了一根红绳,桃木符在空中打了一个璇儿,就落进了水井。
看着白崇光做完这一切,白晨若有所思。
“来了就出来吧!”白崇光的声音是白晨所没有听过的虚弱,白晨大惊,她知道爷爷虽然腿脚不便,可身体和精神一向都很好,不知什么原因让他从昨天起就变得虚弱起来,而且好像越来越弱的样子。
“爷爷,您……”白晨话还没说完,白崇光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白晨的身体早就做了反应,在白崇光倒下的那一刻,快步冲过去接住了他的身体。幸好她已经练了好几个月的玄门内劲,否则像白崇光这样沉重的身子白晨不止接不住,还可能被压到。
“哎,人老了不服输也不行了。”白崇光自嘲的一笑,脸上冷汗涔涔。白晨心中一紧,暗想是不是奶奶晚上的话伤到了爷爷的自尊心。
扶白崇光走进书房,白晨才表情严肃的问白崇光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从赵玉芬的话语中,白晨确定爷爷以前确实得罪过人,可是,以爷爷的本领,能让他受那么重的伤的人绝非普通人,她猜测可能就是玄门中人。
白晨想到了《雷霆三十六神将符咒书》,这个隐患一直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人要得到它,她不得而知,恐怕他们家早就被人盯上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白晨心里的担忧就无法控制的冒了出来,她总觉得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大事,而那关键,爷爷或许知道但瞒着他们所有人。
白崇光很虚弱,可那双眼睛却异常的明亮,完全看不出这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所拥有的眼睛,可是里面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悲怆。
“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我可是您亲传的玄门山宗第三十二代传人,您认为我没有那个资格知道?”白晨害怕白崇光有什么事不告诉他们而自己承担。
白崇光苦笑一下:“小晨,没事的!你还太小,有许多事还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白晨知道白崇光将自己看成了小孩子,自己现在也的确是个小孩子。她想了想,还是把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白崇光疑惑的看着白晨的行为,白晨却好像不在意,用十分认真的眼神望进了白崇光的眼:“爷爷,这里面一共有二十万!是我卖了十张十二级上品的初级符所得到的报酬!”
白崇光的眼睛陡然睁大,眼神闪烁、欲言还休。
“爷爷,我知道您腿脚不便,所以一直都没有离开村子。以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可现在我不那么觉得了。刚才你施放的符箓我看到了,那是很普通的镇宅符,可您所念的法咒却是隐形咒!这不是很奇怪吗?我相信这不是爷爷您弄错了,而是你故意这么做。”
白晨上前一步,眼光灼灼的看着白崇光,接着说:“我能想出的唯一答案就是您在设置法阵!爷爷,您到底在躲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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