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醒过来的时候,样子有些茫然,似醒非醒,像极了某种呆萌萌的小动物。
凉风习习,洁白的落地窗帘随风飘舞,宛若梦中欢快跳跃的精灵,亦如海岸翻滚着的白色浪花。
白晨怔住,大脑即刻清醒,漂亮的黑色瞳仁左右转了转,终于确定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想起来为秦罗彻底祛除阴煞之气后,自己很是疲惫,高强度的连续几个小时的不停画符、掐诀、念咒已然让她的身体因为疲懒而罢工。
她、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吧?
那么,这里还是秦罗家里?可她明明有注意过,秦家很少有这种纯现代气息的布置,他们家大部分都为仿古家具,看起来既有一种厚实的感觉,又有浓浓的古典底蕴。
可这里,白与蓝为主调的现代清新设计,样式简单的壁灯、组合书柜和橱柜,在加上窗户外面碧空如洗的天空,绝对不是接着地气的庭院风景,说不得是在二三十层楼的高度上。
掀开纯白色温暖的被子,白晨眼睛不由眨了眨,这丝质的男士睡衣罩在她高挑的身上,依然穿出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尤为醒目的是,她的里面应该什么都没穿!
白晨不由眯起了双目,有这个条件将她带到这里,又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人,那个人——
邵枫推开门,看到坐在床上凝目思考的白晨,顿住了身体,他的手上端着一枚煎好的蛋和一杯水。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白晨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一抹了然。
有能力把她从秦家带来这里的人,除了这个清冷如雪的男子,不作他选。
邵枫嘴角微微弯出一抹弧度,不常笑的人,突然一笑,当真让人觉得惊艳,而又使人迷醉。
“你如果站在街上露出这个笑容,说不定会被扒皮!”姑且不论白晨没有直接问邵枫自己怎么在这里,就算是一种鸵鸟的心态,她也不想过问先前的几个小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去追究毫无意义。
邵枫端着托盘走进房间,将餐盘和水都放在床头柜上,还细心的准备了几片餐巾纸。
“我可不卖笑。”邵枫眼里明显流露出几分笑意,带着丝丝温暖,声音如山中清涧的溪水,短短几个字竟勾勒出朱玉相击之声,“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白晨惊讶的看了一眼邵枫,再看看卖相极佳的煎蛋,“你会下厨做饭?”
邵枫正将白晨因为刚醒而有点凌乱的头发理顺,听到这话,抿着的嘴角仿若勾出了一抹月华,“这很让你惊讶?”
白晨忽然伸手碰了碰邵枫的额头,然后定定的看着邵枫足足十秒钟,“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是邵枫吗?”
邵枫唇角的笑容收敛,恢复成抿着的一条直线,眼中深黑如墨,额角的青筋微凸,然而,下一刻,他的眉眼便舒展了开来,“看来,你还没记住我的……味道!”
白晨双目微张,便觉头上一片巨大的黑影。
男人仿佛练习过一般,带着激烈的情感噙住少女柔软的唇瓣,不是浅尝辄止的温婉缠绵,而是疾风骤雨般的侵略,一只手托着少女的腰肢,另一只则在少女的身上逡巡,带着慢慢升起来的欲望。
少女被男人幽黑如古井的眸子吸引,两人本来就已经确立了关系,对于拥有前世几十年记忆的少女来说,这种事情或许开始会放不开,但也不会矫揉造作、闹别扭。有过一次经历的少女开始学着男人的动作尝试着回应男人,却更加引来了男人的肆无忌惮。
大手猛然伸进了少女的衣内,没有阻碍的触摸到一片细腻如瓷器的滑嫩肌肤,感受到其中轻微的颤抖。男人眸中神色越加深邃,渐渐放慢了侵略的速度,宛若吃到了最好的蜜汁,男人不放过少女口中的任何一片领地,同时大手已然来到了胸前的某个重要位置,轻轻一按,少女不由轻吟出声,婉转缠绵如人鱼的歌声。
温柔的缠绵中带着谁都不愿放低的姿态,少女想要取得主动权,奈何被男人抢的了先机,男上女下的位置让她丝毫找不到任何空挡反攻,男人先天的体魄也为其增添了不少的优势。
两人激烈的在床上纠缠,纯白的被子无情的掉落在地,床铺因为动作的猛烈而显得有些凌乱。
当男人的手逐渐下移,来到……
“不!”少女即便气息不稳,语气急促,依然坚定的对男人说了一个“不”字。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迤逦出细碎的光芒,仿若在一大片黑色的海洋中一点一点的如浪淘沙般出现了一颗、两颗……璀璨而夺目的钻石。
“不……”
其实,白晨如今就算如何的强大,但骨子里的某一点却没有一点改变。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在这方面保守了一些,但她总是觉得不能随随便便的交付了自己,自己应该对自己负责。
那美好的时刻应该留在新婚之夜,留在最幸福的时间里。
她、从来都不赞成成年之前做那种事。即使那个人是你的真命天子,即使你爱那个人真的深入骨髓,即使如现在这般情不自禁而一发不可收拾之际!
邵枫略微急促的气息平稳后,从床上下来。
床头柜上的早餐已经冷掉了,邵枫便端了出去,门被轻轻的关上,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
白晨抚摸稍微麻麻的唇瓣,眼里是对邵枫的一丝抱歉。
等到白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邵枫刚从浴室里出来,头上还滴着水滴,滴在漂亮精致的锁骨上、滴在肌肉紧实的胸膛上,那是一种让人屏息的性感,极致魅惑。
白晨自认不是颜控,却还是被这具皮囊给惊艳到了,
邵枫微微笑了一下,让白晨先等等,就将冷了的煎蛋倒进垃圾桶,回身去了厨房。
看来,邵枫对刚才的事也没有产生什么尴尬的情绪。
白晨站在厨房门边,看着刀法娴熟正在切着黄瓜丝的邵枫,突然心内无比的平静,远离所有的纷争,这里就是一个避风的港湾。而这个地方、这种氛围都是那个看上去面冷如霜的男子带给他的感觉。
*
白晨来学校的时间不算晚,不过是贴着预备铃的声音踏进了教室。
一走进教室,白晨就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氛萦绕其中,她朝袁青青看去,只见她的脸上十分平静,一点也不符合她平时的性格。而秦罗眼睛一直往她的课桌瞄去。赵婉晴就更不用说了,捂着嘴偷笑,完全彰显了她的本来性格,现在的她算是从夏晶晶的“小跟班”中脱离了出来。
不对劲!
白晨的脑海中出现三个大大的字!还外带几个感叹号,表示她此刻的语气加重。
她走到座位上坐下来,全班所有的人都凝目看着她和她的课桌,仿佛白晨马上就要拆除一颗定时炸弹般的紧张。
白晨漂亮的杏眸眯了一眯,总不至于现在还有谁来整蛊她吧?否则那三个人的神色就不是现在的模样了。
一打开课桌,哗啦啦的一大堆白的、蓝的、红的、紫的、粉的……各种各样颜色的信封充斥在白晨的眼眸中。
白晨惊了一惊,随便拿起了一封,查看了收信人确实是自己,然后,入目的就是三个——
亲爱的……
白晨忍不住心中一寒,全身一颤,汗毛倒竖,瞬间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这是……情书?
白晨面上表情虽然没有展露出太多惊讶的神色,可心里还是多少有点愕然。她能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收到情书吗?她能说她上一世就没有见过情书长什么样吗?
可如今,她不仅收到了,还收到了一大堆!还是一群毛头小子送来的!这是让她拒绝、打击将来国家的花骨朵儿?
众人都看着白晨的反应,却还是只看到她脸上的波澜不惊,心里佩服之情油然升起。如果是他们自己,就算收到一封,也会高兴得蹦起来吧!而白晨却一脸平常的将掉落在地的信捡了起来。
就算以前的夏晶晶看到那么多信,也不过是神情高傲的将其扔进垃圾桶,脸上的优越人人都能看得出来。
下课后,白晨就叫住袁青青,问她怎么啦,无精打采的。
如果是以往,别说她收到一堆情书,就算是一张纸片,她都能兴致勃勃的yy出无数个画面来,今天竟然这么承得住气,没有事才怪。
没想到袁青青看了一眼白晨,鼻子一抽,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就像是在痛哭一般。
“小晨,呜呜……怎么办?我爷爷叫我回京都,可能我以后要见你一面都很难了。”袁青青神色凄楚的说道,一向大大咧咧的人伤心起来还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那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过,白晨没时间来伤感,袁青青可以说是她在原市一中的第一个朋友,甚至是重生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她平时面上不显,嘴上不说,但在心里,袁青青是她所重视的朋友无疑。
尽管这个朋友行为夸张,做事不靠谱!
可她在听到袁青青说要离开原市的时候,还是升起了一丝怅然的感觉。
“八卦之神要走了啊?我要不要去买几班鞭炮,大肆庆贺一番!”赵婉晴从来和袁青青不太对盘,就算现在两人相处有所好转,都是逮着机会就要打击对方一下。
袁青青的脸上立刻没有了悲伤之色,对着赵婉晴翻了翻白眼,“我回京都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有什么值得你放鞭炮庆祝的?万一哪天我想起来了,就随时回来看一看。”
赵婉晴冷哼一声,“那还哭个屁呀哭!搞得生离死别似的,看着晦气!这个世上啊,有的是人庸人自扰之!”说完赵婉晴就作势要走,然后她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身体,“你这一哭说不定就吓得白晨不会考京大了。”
袁青青美目眨了眨,拉着白晨惊得脸上都变了颜色,“小晨,你会考京都大学的,对不对?赵婉晴那丫头分明是见不得我好!你看我都要离开你们这些好朋友了,她还落井下石。”
白晨莞尔一笑,想起了刚才赵婉晴别有深意的笑容,她说道:“青青,婉晴可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没听明白她刚刚的话吗?你可以随时回来原市看我们,而我们到时候考到京都大学,不照样能聚首?婉晴是让你不要做出这幅哀怨的样子呢。”
说实话,白晨也看不习惯袁青青一脸哀怨的神色,还是那个活力四射、天不怕地不怕的八卦之神看着让人顺眼。
“她会那么好?”袁青青鼓着腮帮子说了一句,眼睛却不由朝赵婉晴瞟去。
放学后,袁青青叫住了白晨、秦罗和赵婉晴,说她过不多久就要走了,邀请他们去参加她的派对。然后袁青青又说叫上赵婉晴只不过是顺便,随便她去不去。赵婉晴当时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
白晨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这别扭而又纯真的青春呵!
*
晨曦珠宝。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晨曦珠宝已经步入了正轨。开业那天的十件上亿的玉器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受到神龙堂保护的晨曦更是不会受到他人的恶意攻击。
白晨走进店内,所有店员都在忙碌的为客户介绍商品,看上去势头很不错。
“白小姐,你来啦?”
每经过一个地方,看到白晨的店员都会用很亲切的语气与白晨打招呼。顾客都惊讶的问店员,这小姑娘是谁!
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白小姐是晨曦的贵人!
白晨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弧度,朝楼上走去,却在二楼无意中的向下一瞧,瞧到了几乎快要被她遗忘的人。
秦罗从张柏仁的办公室走出来,刚要喊白晨,就顺着白晨的视线看到了楼下十分甜蜜的一对人。
白夏身着简约、时尚的香奈儿最新款金色洋装,一脸春风得意之色。一个月前的憔悴、凄惨的模样已然看不到,此时的她娇艳迷人,旁边的男人一直对她露出痴迷的神色。
看这样子,是男人带白夏来挑首饰的。
“我说你们晨曦珠宝这么大的一个店,怎么钻石首饰这么少啊?而且看看这些,差不多才一克拉吧?也太小气了!”白夏指着为数不多的钻石区,满眼嗤笑,趾高气扬,十足的富太太架势,哪里能看得出她的本质不过是个第三者!
接待白夏的人正好是苏云,她对这位傲慢、嚣张的美女记忆犹新,而且这美女不是别人,还是白晨的堂姐。
苏云露出自己最满意的笑容,上前解释:“小姐,晨曦钻石的品种确实不太多,但每一款钻戒都是由知名珠宝设计师精心构思而得,里面都赋予了设计师的寓意。比如您手上的这款一星伴月,就是暗指婚后星月相辉、幸福美满。晨曦珠宝专注工艺、质感,所以不会刻意去追求钻石的大小……”
“好了、好了,你给我解释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买你的工艺,管你里面赋予了什么东西,总之,你们这里的钻戒让我很不满意。”白夏一脸轻蔑,用一种看乡巴佬进城的目光看着苏云。
苏云当场就想骂娘,可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还是维持了脸上的笑容,“小姐,您想要的大克拉钻戒也许出门向右转、街角拐弯处的周记珠宝有,何不到那里看一看?”
白夏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还真是好笑,上门的客户居然往别人家推!”
“小姐,你硬是要在糖果屋里买包子,我才觉得你好笑,如果不是看你衣冠整洁,我还要以为你是故意来找茬的。”王璇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个冷哂,“刚刚我们店员已经说明白了,买包子的在出门右转街角的周记珠宝。哦,不对,怎么是包子,是钻石,大克拉的钻石。”
白夏和她身边的男人齐齐变了脸色,男人站了出来,语气不满,“你们就是以这种态度对待客户?”
王璇神色不变,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这种态度?先生,你说明白一点,我不懂你的意思。”
男人简直要气炸了,但他还是冷哼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对待客户太无礼了吗?”
王璇面色不变,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这人是最讨厌无礼的人了,我们都是用最真诚的态度服务顾客。你看,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店员还亲自给你们指点哪里有卖,连路线都说清楚了,这不正是在为你们考虑?想必两位定是要结婚了,如果因为买戒指耽搁了行程,这就不好了,还是尽早办好才会圆圆满满。”
“你!”男人怒视王璇,却没见王璇一点害怕的样子,冷哼一声,就对白夏说道:“小夏,我们走!”
白夏原本想和王璇理论一番,却见男人抬脚就出了门,大喊着叫了一声“雷文”就追了出去。
“王姐,这么做合适吗?会不会影响店里生意?”苏云虽然惊叹于王璇的魄力,但还是担心会有不利影响。
王璇拍了拍苏云的肩膀,“安啦!顾客是我们的上帝,我们是应该好好服务,可对于某些人就不用讲究这些,说了也不通。像这种有几个钱就到处显摆的人我见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暴发户!以后见了这种人直接打发了就行,服务他们只会降低我们的格调。”
说完,王璇就施施然忙着做其他事去了。
整个过程都被白晨和秦罗看得清清楚楚。白晨眼底流露出冷淡的笑容,她没看错的话,刚刚在店门口有个女人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夏和那个男人,
*
果不其然,晚上,白晨回到家中,客厅坐满了人。
白家的几大家子,连赵玉芬也来了!
白夏坐在沙发上,翻了一下眼皮子就当做是看了一眼白晨,还是和以前,不,是比以前更看不起人。
或者,更准确的是,白夏看不起白家的每一个人!她现在是凌驾与白家众人之上的存在。
这不知道她的这种奇葩的优越感是怎么产生的。
白夏的旁边坐着的人就是白天在晨曦珠宝看到的那个男人。远光印刷厂的厂长,雷文。
白晨装作没看到,只喊了一声爷爷和奶奶,便走去了厨房。白晨听到她的背后有一道很轻的哼声,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赵玉芬不是瞧不起她一天两天了。
“阿文可真了不起,年纪轻轻就创出了这么大的一份事业。我们家虽说不是太富裕,但夏夏也没吃过多少苦,你以后可不能随意欺负我们家夏夏。”赵玉芬说着“训示”,语气里却是慢慢的高兴。
白晨在厨房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阿文,你之前不是把小夏辞了,还不管不顾的样子,怎么这么快你们两个就在一起了?我听说你有老婆!”夏晓春语带不安的问道。
“哎呀,大嫂!你刚刚不是听阿文说了吗?阿文之前的那个老婆太强势,而且是他们的父母包办的,根本走不到一起去,阿文对小夏才是真心的。总之,阿文和他前妻已经离婚了,准备和小夏好好的过日子,你就不要担心了。”白瑞卿喜笑颜开的说道,好像白夏找到一个有钱人当老公,她比谁都高兴。
赵玉芬一直对白瑞卿的话深信不疑,听白瑞卿这么说,对雷文的印象也不差。
“你这个当妈的也该操完心了,夏夏从小哪里让你们担忧过?我看雷文是个成熟稳重的,他们两个在一起,说不定生意还会更好呢!”赵玉芬笑了笑说道。
雷文的声音是那种成功人士所独特的嗓音,醇厚,内敛,富有磁性。
“奶奶,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小夏的。前段时间她受了委屈,我也会好好的弥补她。本来请帖是应该我给你们送过去,可这段时间厂里事多,忙不过来,这才让小夏将你们都叫到原市来,我也偷个懒亲手将喜帖发给你们。”
除了白崇光和白瑞东夫妻,所有人都附和雷文。
白晨静静的听着,也不出去,她不认为以白夏的性格会为了一张喜帖将众人叫了来。白夏从心底深处都看不起自己的亲人,包括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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