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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朱标疑惑出声,给詹徽继续说下去的契机。

詹徽清了清嗓子,朗声回道:“屠戮倭人百姓,铁血强兵横扫之,臣愿领责罚。”

“然倭人奸佞,首鼠两端,非尽屠不可。”

“臣认罪,但不知罪!”

“放肆!”楚铮一时气急,直接怒斥道:“既已认罪,却不知罪。那陛下惩处,你是否还要心存怨言?”

“楚大人说笑了。”

詹徽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当听到正前方的龙椅处传来一声些许不耐烦的轻哼,詹徽也不再戏耍楚铮,当即正色质问道:“楚大人诛心之言,下官自不敢认。”

“然楚大人却未曾亲历战阵,自是不知倭人何其狡诈,又是如何狂悖。”

“自我大明建国以来,倭寇时常袭扰我朝东南沿海,掳我边民。”

“原以为这些倭寇不过倭朝残勇,与倭朝无关。”

“然!此番倭国皆为倭朝兵卒,被其掳走的大明百姓皆被卖往倭国境内,为奴为仆。”

“楚大人,如此不臣之朝,安能施以仁义?”

“这.....”

被詹徽这么一说,楚铮面色铁青,一时却也乱了方寸。

倘若先前袭扰大明沿海,劫掠大明百姓的倭寇都是倭国朝廷授意,那大明横兵屠之也无不妥。

而且他楚铮也没法对詹徽所言提出质疑。

毕竟朱标也是从倭国战场回来的,倘若詹徽所言有误,朱标自会出声训斥。

此刻朱标不言,想来詹徽所言句句属实。

“那.....”楚铮沉吟片刻,这才继续道:“倭国虽是不臣,可我大明乃天朝仁义之邦,理当教化。”

“或....或可以德报怨.....”

“楚大人所言极是!”就在楚铮这话刚一出口的瞬间,詹徽似抓住破绽般,当即开口道:“我朝自是礼仪之邦,心怀广大,宽宥四夷。”

“然下官德才疏漏,不知该如何教化倭国百姓。”

“不如楚大人请命奔赴倭国战场,教化倭国百姓,为国效力如何?”

“嗯......”

听到詹徽这话的瞬间,楚铮脸色铁青,一时间当真说不出半个字来。

似他这样的文臣儒生,于朝堂中喊些口号还行,倘若让他们前往军阵,他们自然也是一百个不愿。

且不说战场凶险,九死一生。

单一想到要在船上漂泊半月,还要同军中武夫一起驻扎营地,这些养尊处优的文人便经受不住。

“陛下!”

也就在楚铮愣神之际,詹徽冲着前方的朱标拱手朗声道:“臣无能,一没有楚大人这般经世之才,不知如何教化叛逆倭民。”

“二没有楚大人以德报怨之雅量,唯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带领被倭人掳走的我朝百姓,屠戮倭人百姓,臣愿领死。”

“然臣死前,还望看到楚大人奔赴倭国战场。”

“想必楚大人胸怀圣人雅量,兼有经世之才,必能教化倭人百姓。所到之处,倭国也必然望风而降,永世不叛!”

语罢,詹徽再次拜道:“求陛下成全楚大人为国之心!”

随着詹徽声音落下。

不仅楚铮,连同一些个原本打算借屠戮倭国百姓打压武人的文臣,此刻也纷纷垂下脑袋,不敢多言。

他们生怕朱标真会同意詹徽所请,让他们前往倭国战场,去‘教化’那些个倭人兵卒和百姓。

“楚卿年事已高,想来经不起海上旅途颠簸,军阵之苦。”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体谅微臣。”听到朱标这话的瞬间,楚铮似如蒙大赦般,连连叩首。

可也是此时,却听朱标继续说道:“只是不知朝中还有哪位愿亲自前往倭国,教化倭人。”

语罢,奉天殿内一片寂静。

片刻过后朱标这才说道:“诸卿所言教化,却无人愿亲往倭国战场,想来也是明白詹徽屠戮倭人百姓乃无奈之举。”

“詹徽!”

就在朱标打算让詹徽起身,顺势将大军屠戮倭人百姓这事给盖过去时。

却见詹徽之父,詹同缓步走出官员队列。

一瞬间,不等詹同开口,朱标率先提醒道:“詹卿年老,不可固执!”

明白朱标的意思,詹同自然也不是想要请命前往倭国,即便他再傻也不敢当庭打朱标的脸。

只不过!

身为人父,他却也不愿看到自家儿子一个文弱书生,真就得罪了朝中文臣,今后只能与武将为伍。

哪怕詹同也是打心里敬重徐达、蓝玉这些个武将。

可说到底,武人以军功得人敬重,他儿子詹徽本就是书生,如何能取得战功,又如何能得到武人们的敬重?

至于成为朱标手上的弄臣......

詹同能看出来朱标有意让詹徽成为朝堂弄臣,好好整一整朝廷文人。

可历来天子弄臣哪个又有好下场!

深吸口气后,即便知道朱标会有不悦,可詹同还是出班说道:“启禀陛下,詹徽之过虽情有可原,然屠戮他国百姓终是不义之举。”

“眼下知陛下返朝,各国纷纷遣使来贺,若陛下不严惩詹徽,想来怕伤他国之心,也有损陛下圣德,我朝仁义之名。”

“臣詹同请陛下严惩詹徽!”

此话一出。

跪在詹同身后的詹徽很不理解的看向自己老爹的背影。

他很清楚,自家老爹定然知道自己承担屠戮倭人百姓的罪责,是替君王受过。

可朱标明明都打算将此事盖过去,不再提及。

自家老爹却偏执意请求朱标严惩自己。

一时间,詹徽觉得很是可笑。

历朝历代,父子同朝不在少数。

可全都是同进同退,相互照拂。

为子铺路,自损其名者有之。代父受过,被贬流放者亦有之。

偏偏是父子反目,相互攻陷,他詹徽倒还是头一例。

此刻詹徽甚至认为,倘若自己并非詹同之子,就自己老爹那朝堂老好人的模样,此刻必然不会出言请斥。

若自己并非来自詹家,仕途之路恐怕要更加稳当一些!

“臣詹徽!愿领责罚,心无怨言!”

似赌气一般,詹徽朗声请罪,匍匐拜道。

见此一幕,朱标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殿内这对父子。

朱标知道詹同的良苦用心,可詹同不知道的是,他的儿子对仕途进取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望。

微微一顿后,朱标却也没有直接惩治詹徽,转而看向詹同道:“詹卿以为詹徽该如何处置?”

“微臣不敢妄言。”

“无妨。”朱标缓步走下台阶,走到詹同身旁温声说道:“詹卿乃人父,又是国戚,但说无妨。”

“嗯.....”明白朱标是给自己一个亲自教训儿子的机会,詹同想了想道:“詹徽既领军职,当以军律惩治。”

“臣虽文人,也知我朝军中杀降过百者,杖二十。”

“詹徽不仅杀降,更是擅杀敌国平民,人数也早已过百。”

“虽杖一百,也不为过。”

“詹卿。”朱标语调和缓,轻声说道:“军中杖责甚严,二十棍便能让军中历练多年的武人一月下不来床。”

“五十即毙命,一百更是脊骨尽断。”

“詹徽年少,又没有根骨底子,一百军棍恐怕......”

“臣詹徽,愿领责罚!”

朱标声音虽轻,可终能让在场官员全数听到。

同样听到朱标这话,后方跪着的詹徽再次朗声请罪。

也是听出自家儿子话中的埋怨之意,詹同想了想,继续坚持道:“一百军棍,已是轻罚。”

“老詹!”

这次朱标还没开口,一旁站着的蓝玉却有些忍不住了。

当看到朱标略有愠色看了过来,蓝玉顺势改口道:“詹尚书不知军律,一百军棍等同杖毙。”

蓝玉想了想,转而看向朱标道:“启禀陛下,詹徽虽是有过,然其罪情有可原。”

“也正因詹徽率领新军将士于倭国战场善后,我军在前才无后顾之忧。”

“臣以为,小惩大诫,二十军棍即可!”

“梁国公....”

不等詹同继续开口,朱标当即打断道:“梁国公所言甚是,二十军棍。”

“待散朝后,詹徽前往军中领罚!”

“谢陛下隆恩!”

知道让自己散朝后去军中领罚是保全自己文人颜面,詹徽再次虔诚拜谢。

当目光略过自己父亲后,詹徽顿了一下,随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

“多谢詹尚书!”

闻言,詹同默默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言。

待两人退回官员对列,朱标环顾在场群臣,继续说道:“詹尚书方才提及各国使臣恭贺我朝国战大胜,遣使来朝。”

“礼部!”

暂代礼部尚书的高启快步出班,“臣在。”

“各国使臣可到京城?”

“回陛下,各国使臣陆续赶来,明日当尽数抵达京师。”

“妥善安排。”

“待各国使臣抵京,秦王、晋王、燕王代朕宴请各国使节。”

“臣领命。”

语罢,朱标冲詹同、詹徽道:“朕离京半年,你二人常不见贵妃,今既回京,也该让你们一家团聚。”

还不等詹同出声,詹徽拱身说道:“臣先领了军棍,再行拜见贵妃。”

知道詹徽心中有气,不愿和詹同一起。

朱标也不理会,转而看向蓝玉、常茂二人道:“你二人也许久未曾见过皇后,一起去吧。”

“多谢陛下!”

示意散朝后,朱标径直朝谨身殿走去。

而等朱标前脚刚走,詹徽随即便撇下詹同径直朝殿外走去。

看着詹徽那满是怒意,甚至都不愿与自己一同进宫的模样,詹同站在原地默默摇了摇头。

詹徽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本来无错。

可错就错在他太过急切,太想走捷径。

成为朝堂弄臣又有什么好的,历来弄臣们哪个不是风光几年过后便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詹同沉吟过后,打算快步追上詹徽同他说明白时。

太监刘保儿缓步走到跟前,温声开口道:“詹尚书,梁国公,小人为两位带路。”

“有劳公公了。”

当看到蓝玉正朝自己走来,还不等蓝玉近前,詹同便连忙拱手拜道:“多谢梁国公方才出言相救,如此小儿才免于重责。”

“嗯?”

一时间,蓝玉也有些发懵。

明明是詹同再三请求朱标严惩他儿子詹徽的,眼下詹同怎么还谢上了!

“老詹,咱蓝玉还真是看不懂你了!”

“要陛下惩罚詹徽的是你,谢我为詹徽求情的还是你。”

“你究竟是想要借机教训自家儿子,还是不愿让自己儿子受罚?”

面对蓝玉的询问,詹同苦笑一声,却也没有立即回答。

“敢问梁国公家中是否有子?”

“这不是废话.....”

“梁国公既为人父,自能明白下官一片苦心。”

看了眼殿外詹徽离开的方向,詹同意味深长,浅浅说道:“当父亲的,谁当真愿意教训自己的骨肉。”

“可不责备又怕让他误入歧途,更怕他不知天高地厚。”

“嗯.....”

蓝玉没太听懂,便也不想深究,转而嗤笑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扭捏。”

“詹徽倘若果真犯错,你这个当爹的揍他一顿便是。”

“况且陛下又是极看重詹徽,你又是何必。”

“正因陛下看重,我方才担忧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詹同忙改口道:“也是怕这孩子辜负陛下圣恩!”

闻言。

前面带路的刘保儿面不改色,似没听到般继续朝前走去。

而蓝玉却全不在意,和詹同说说笑笑便也朝后宫走去。

另一边,谨身殿内。

朱标正更换朝服,穿上更加服帖的常服。

而帷幔外,蒋瓛微微躬身,仔细禀报道:“回禀陛下,那沈三石原本并非江浙富家,其祖籍也不在江浙一带。”

“锦衣卫得报,沈三石原为泉州人,乃是洪武二年落第秀才,去年科举也是不中。”

“返家途中路经江浙,恰逢陛下南巡,故而留在当地。”

见朱标并未开口,蒋瓛继续补充道:“此人出身贫苦,家中并无巨财。”

“如此说来,此人算是白手起家了?”

换好常服的朱标走出帷帐,径直走到座位前坐下。

“半年光景,便能一跃成为我朝首屈一指的富户,甚至敢同朝廷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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