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筱的脸色极其的难看,重重的捂住胸口,紧紧的捏住手心,手中都是冷汗,眼前渐渐的出现模糊的重影。
牢靠的扶住一旁的墙壁,眼中闪忽着一丝的恐惧。宋烟筱一把将椅子上的衣服撩起来,顾不得妆容。急急忙忙的从叶淮锦的公寓冲了出去。
宋烟筱脚下的步伐很紊乱,每走一步。心尖的跳动就越是迅速,宋烟筱狠狠的压制住胸口的恶心感。推开医药店的门,神色慌忙,双手抵在玻璃桌面上,佯装镇定的问:“有验孕棒吗?”
那人看看宋烟筱,严肃的点了点头,弯着腰从柜子里拿出盒子,淡漠的推给宋烟筱,“10元。”
宋烟筱本就年轻,再加上她的脸又比一般的人细嫩,就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女。
药房的人看这种情况看多了,虽然淡漠,但是眼中却有轻蔑。
宋烟筱管不得别人的眼光。随意的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把零钱,直接摊在柜子上。脸色通红的,低着头匆忙的跑出药房。
回到了叶淮锦的公寓,宋烟筱将房门紧锁,后背倚靠在门板上。大口了喘了两口气,紧接着冲进了卫生间。
——————————
苏然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她的面前立即挤满了记者娱记。
闪光灯打在她的脸上,用手挡都挡不住。
她的生活自从被秦欣找上门的那一天开始已经变得混乱,大晚上的有快递小哥上门邮寄一个带血的巫毒娃娃,中午去饭馆吃饭总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她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明明她已经跟程铮阳分开了。
她已经给秦欣让路了,凭什么处处都不放过她!
她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爱情没有了。亲情在疏远,她的事业因为跟程铮阳的事儿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打官司的人听说她的事情下意识的避开她。
这样的生活让苏然充满了怨气。
现在眼前的这群记者又是想做什么!
推开站在她面前的一个人。高傲的从她的面前擦身而过。
这群记者中有已经暗中采访过苏然的人,平时里偏稍弱的小女生,现在的眼神居然这么的脸凌厉,充满了骇人的煞气。
看在眼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向后退了退,将手中的话筒略微收了收。
只是有些狗仔瞅着有好新闻。自然放过一丝采访的好机会。
苏然向前走,他们便跟在后边。
步步紧逼。
苏然的手掌握成了拳状,骨节的地方有突兀的血管。
转过身,双唇抿成一条弧线,紧紧的盯着脸色各异的记者娱记狗仔,“不要再跟着我。”
“我有权利将你们的行为状告法院。你们已经严重损害到了我的生活质量。”
毕竟职业是律师。苏然严肃起来,脸上多了几分凌厉的严肃。
“苏小姐这是刻意躲避采访吗?”有不识趣的硬是靠上去。
苏然冷笑着,瞪了那人一眼,启唇反问道:“请问什么事需要采访的?”
“苏小姐破坏别人的家庭。插足吧别人的婚姻,难道作为公众人物的苏小姐。A市名媛的苏小姐被曝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不需要被采访吗?”
一席话之后,苏然的脸色都已经爆红。
什么叫做“丢人现眼”!
当初如果知道程铮阳是有未婚妻的人,知道他心有所属,那么就算再怎么喜欢、再怎么爱,她也一定会忍住那种忽然爆发的荷尔蒙。
就是因为她的冲动,现在她的一切都混乱了!
心中的委屈慢慢的聚集在一起。苏然捏了捏拳头,穿着工作服的她身姿挺立着,一瞬不眨的盯着前方,说出的话清清凉凉的不带丝毫的感情:“你的这话已经足够我将你以污蔑我名誉权的理由高上法庭。”
冷笑着接着道:“谁这辈子遇不上几个人渣,对于程先生,我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感情。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出了事情就怪罪在女方的身上,这个社会是不是对女人太过的苛刻了。我已经为我的过错付出了代价,既然有些人依旧不相信,那么今天我就借助媒体的力量再说一次,我苏然从此时此刻起如果再对程先生有任何的遐想,这辈子我活该被骗。”
苏然没说一句话,胸口都在不断的起伏着,这种感受太难受了,她怎么可能对程铮阳没有遐想,只是心累了,闲暇的时候也不过是想想罢了,不会再跃雷池半步。
从此以后她跟程铮阳就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说完之后,苏然倨傲的仰着头,随手拦住路旁开过的出租车,微微弯了下腰,进入车厢中。
一晚宿醉,程铮阳头疼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之后恰好发现助理打进来的电话。
说是有记者到苏然的律师事务所找事。
程铮阳腾地从床上跳起来。
下意识的想到了秦欣,现在也只有她那么的清闲总是抓住这件事不放。
脸上都是怨气,立即下令助理找人将新闻掩藏住。
助理恭敬的说:“好。”
“一会儿将报纸原稿发我手机上。”程铮阳捏着疲惫的眉心道。
助理的工作效率很快,不一会儿程铮阳便听到了“滴答”的一声震动。
打开一看,脸色一点点的变化。
握住手机的手微微的用了力气,眼中有痛苦一闪而过。
那句类似于“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像把锐利的刀,毫不留情的插在他的心窝。
冷嘲的笑了笑,继而嘴角却弯出温润的笑意。
这样挺好,最起码不给他留希望。
那么以后就不会绝望。
但是心,真特么的疼。
——————————
宋烟筱的手不断的发抖。
眼睛紧紧的闭上,睫毛不断的抖动。
一狠心,睁开眼睛。
明显两条杠的验孕棒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立即袭上了心头。
怎么可能!
怎么会怀孕!
反复的有尝试了许多次。
但是结果都是令人绝望的相同。
宋烟筱将验孕棒扔在地上,不断的踩。
脸上渐渐的挂上了清痕。
这段时间她虽然跟叶淮锦同床,但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单纯的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唯一一次……
也只有那个肮脏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