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谷雨坐将起来,发现疼痛没有减少一丝,在寒冷的冬天,汗水竟然是湿透了整个上半身。
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梦!
事实上,5年前谷雨自从服用了太封金丹,心脏就开始疼痛了,只是当时的症状还很轻。
水元25年,严通城,于安土城西偏南100公里。
一头九米高的鳄灵兽不知道从哪里被放了出来,正在破坏严通城南的城墙。
谷威龙带着2人来到墙头,看上去人很少,谷威龙这三位都是白银级的高手,谷威龙是中级,吕梦蝶和游都是低级。
这三人由于严通城主委托安土城主前来修建防御工程,当年除了负责工程技术和协调性的工作外,还承担起了工作期间武力防护的职责。
三人拥有调动严通城七品虎贲中郎将部队以及调配城中四品工艺人的权力,要知道,这可是除了近卫外最高的文武资源,可见严通城主对谷威龙创立的筑建工队十足的信任。
六年前,当这个城防项目立项的那一天。
当时刚准备从安土城兵库房项目准备收尾的谷威龙一回到家,就收到了严通城主给他的投标邀请。
在投标会的现场,谷威龙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城主做开标讲话时义气风发的样子不忍直视,一手指着窗外的城墙方向,一手点缀着手里的城防地图大声的言语,口水都快要喷到投标人的脸上了。
“此次招标会的需求只有一个。”
“谁能建成最坚固的城墙,这个标就给谁。”
“给我的可行性方案,要足够细致,要万无一失,做不到的,也就不必投标了!”
“这次的工期紧张,南北的城防共两千米,还有一些工事,必须在两年内完成!”
谷威龙坐在会场歪头和游都说:“看来这是铁了心了要做最大的政绩工程啊。”
在谷威龙的筑建工队的努力下,一年半的时间,所有工程已经完成,目前进入拆架子阶段和资料的验收阶段。
酉时,依稀可见城南5里开外,一个异物从天而降,直压大地,正在往城墙方向移动。
喝口茶的功夫,俨然到城门脚下。
拆架工人先是一愣,抬头一看,是九米高的全身鳞甲凸起的鳄鱼状的乌龟怪物,肤色黝黑,摇头摆尾,双眼血红,来势汹汹,鼻息一出,飞沙走石,火焰一喷,灼烧万物。
瞬间之后,工人们仿佛触电一样一个哆嗦,纷纷恐慌的大叫,从架子上往下爬逃命,甚至有的过于惊慌直接从5米高的架子上掉在地上当场死亡,那时候可没有什么防护网。
有人点起了警戒狼烟。
坐镇临时工程屋的谷威龙听见一阵骚动,走出门一看。
狼烟起!
眉头一皱,对二人说:“不好,快去城墙那里!”
三人刚到,城墙开了一个10米的口子。
谷威龙眼看此景,先是一愣,而后怒火中烧。
“他娘的!”
当晚三人与兽激战,电光火石,风起云涌,降兽于金丹,而后服于谷雨体内。
金丹又叫太封金丹,这等封印法术相传是红色低阶卷轴中的秘法,发现于安土城南一百五十里龙谷八大仙人面壁所在的洞穴,可封印万物中的三阶阴系魔兽,服下金丹人必须为阳气极重的童子,服用者实力大增,寿命减短。
谷威龙将其给谷雨服用了下去。
从那时候开始,谷雨的气血精力就得到了大幅上涨,十三岁的时候水力就达到了300多,而要知道,大多数的少年在14岁的时候才刚开始学习运用水力。
这样的成绩,不说天下无敌,但是在安土城可以秒杀所有同龄人了,但是从服用金丹以后谷雨的心脏就隐隐作痛,刚开始症状还比较轻,最近两年谷雨晚上经常被疼到满头大汗,手脚痉挛,无法自拔。
啊!
终于还是忍不住,疼到叫了一声。
门外的侍从听声入门:“少爷,您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
打发走了侍从后,谷雨望着月光照耀下的通亮的淡蓝色窗户不禁感叹:“哎,还差一百六十金啊,这怎么筹啊。”
谷雨虽然是三少爷,但是从小在耳濡目染下对家族的事特别上心,对于父母也孝顺,每逢佳节会用心的准备礼物给父母,与之相反的是四弟,仗着家里条件尚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喜欢上了食用洛英花,颓靡不振,家人都为之操碎了心,而大哥二哥离家当差,也算是小有成就,偶尔回家就会说,母亲您看我当左将军了云云。
次日清晨。
刘虎带着账房老张前往工银钱庄,正准备出门。
“刘大哥,也带我一起吧,我顺便想一想还有什么筹钱办法没有。”谷雨看着刘虎说道。
望着英姿挺拔的少年谷雨,刘虎和老张相视一笑,作揖道:“少主有心了。”
三人来到了工银钱庄。
这是安土城最大的钱庄,宽敞富丽的大厅内有许多达官贵人进进出出,但是也不乏普通人,可谓海纳百金。
“您收好,张管家,二百金您收好,由于您是期内提取,这以前的利息可就没有了啊。”
柜哥对张管家做了一个眼神,张管家会意,拿起金丝钱袋便往门外走。
等三人走出大厅,有不明人言语:“这存款期内提取难道没利息的吗?”
另一人答:“你知道个屁,这叫手提肥肉,手上留油知道不,两百金的利息起码是在4金,够你这样的打工人忙活四年了”
“那你一年多少?”
“1金”
“那你嘚瑟个屁!”
天气晴朗,谷雨三人走在康复大道上,望着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声,客人砍价声,行人商谈声,车水马龙声,声声入耳,在杂乱声的掩护下,一布衣悄然跟着三人后面,趁着一个不备,抢走了那老张的金色钱袋,迟楞一瞬后,老张大叫:“不好!钱袋子!”
刘虎望着老张的惊慌反应,再顺着老张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人慌忙逃窜,立刻知道如何。
不等打话,箭步追去,谷雨见状,紧皱眉头,跟着追去,留下老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要说这三人体力可真好,许久,城隍庙下,小偷满头大汗,连忙叫道:“不跑了不跑了,这钱袋子你们拿去。”
刘虎和谷雨也是留下了脚步,尤其是谷雨,虽然是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好,但是受骨骼肌肉限制,大汗满身,心脏剧烈的跳动,也是跑不动了。
刘虎浓眉一竖:“混账东西!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抢,妈的看我今天不送你见你妈!”
狠话一出,却有一丝尴尬。
小偷一笑:“兄弟,这安土城有点势力的就几家,谷家,上官家,葛家,夏侯家,黄家,我管你是哪家的,你可杀不着我,嘿嘿。”
刘虎二话不说,一咬牙,内劲一出。
身上泛起青色光芒,化作无数条纤细的水力缠绕在双手之上形成一个光球,光芒照得手臂发蓝,不时还有光滴溢出。
“光刺!”
无数道比元气弹纤细很多的光滴竞相直取小偷,地面上的光影随行如一条大蛇。
小偷先是双眼一惊,随后歪嘴邪魅一笑,一个翻滚,早已逃离靠着的柱子,柱子应声炸出一个洞来,碎砖横飞。
小偷拍了拍手上的灰:“我说过,你抓不到我,话说,能取出这么多钱的人家,想必也是一方豪族绅士,就当施舍穷人了吧哈哈哈。”
小偷正当跑,眼神一瞟,只见旁边的少年双拳紧握,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缓缓抬头,表情难以遏制的愤怒。
小偷也知道自己拿了别人那么多钱愤怒也是正常的,但是一个小孩做出如此反应实数有些不正常。
谷雨见状大声说:“你知道什么!这是我家用来救命的钱,你还来!”
说罢谷雨跳将起来,身上立刻缠绕了水力,虽然比起刘虎的来说稀薄的让人心疼,但是名为勇敢的一拳使足了力量挥了上去,气势汹汹。
啪!
小偷眉毛一点没动,一只手拿着钱袋,淡淡的用一只手掌包住了谷雨。
“哦?救命的钱。”小偷好奇的问。
刘虎一看,电光穿脑,心想:难道这小偷是水龙人?
谷雨见敌人一掌就挡住,气势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嗯!父亲欠钱,这是用来还债的。”谷雨道。
“少主,不用说那么多,看我捉住他送往衙门。”刘虎道。
“行吧行吧,还给你,我柳下雄不行无义之盗,今天算我柳下雄倒霉。”
谷雨听闻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想象中的小偷都是一直跑,拿着财物为财而死的角色,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等等,这位大侠可是柳下雄?”刘虎问。
“正是。”柳下雄说。
说着刘虎也是单膝扑通一跪。
“素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了得。不打不相识,在下有一求,不知大侠可否答应?”
柳下雄哭笑不得,刚才还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现在居然做恳求态,正准备不理他就走,一拍空空口袋,突然说道:
“糟了,今天检口,先听下他怎么说。”
“有钱才谈事。”柳下雄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随口说道。
刘虎说:“价格方面自不必担心,20金,想拜托查个人。”
柳下雄眉头一皱:20金,妈的我随便一荣就上百金,不过这也确实好几天没业务了,算了,今天再空手回去,怕是被老婆下锅煮了。
“说吧,是哪个人啊”柳下雄问。
“谷家大掌柜,谷威龙。”刘虎说。
柳下雄眼珠子咕噜一转:谷威龙,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是那个那个那个工匠?”柳下雄问。
“正是,大侠认识他?”刘虎回到。
“一面之缘,这么说这位就是谷家的公子了。”柳下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我是谷雨。”谷雨一见情况好像是自己父亲认识的人,主动作揖道。
水元22年冬,也就是8年前,19岁的柳下雄饿得吃不起饭的时候偷了谷威龙的一袋金子,当即谷威龙就出动家丁,等找到柳下雄找到柳下雄的时候,发现他蜷缩在街角里,饿得头昏眼花,周围都是垃圾和建筑残块。谷父于心不忍,当即拿走了钱袋子。
然后蹲下身把1个白银碇放在地上,淡淡的说道:“换身行头,重新做人。”
从那以后柳下雄感恩戴德,立志重新做人,势必要成为天下最有名的盗贼,像谷父一样,救济穷人。
“哦哦,长这么大了。”柳下雄一下子站起身来,一边拍着弄脏的手掌一边说道。
不过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柳下雄随即说道。
“成交,这20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10金尾款,相信谷家应该会爽快一点。”
柳下雄却是好几次为拖欠尾款的事情烦心过了。
“明日丑时,把他的所有信息放在东边城门口的歪脖子树下,我自会来取。”
还没等刘虎答应,柳下雄一溜烟就不见了,留下了一个金丝钱袋,一数,180金。
“虎哥,那个柳下雄是谁啊,找个人居然要20金,这得普通人奋斗多少年才赚得到啊?”谷雨问道。
“那是耶路州有名的盗贼,专门盗富人的钱财,不管好坏。另外,他还有寻人的通天本领,上可以混进皇室,下可以潜入牢狱,挖地三尺也能把信物送到人的手里。只不过此人要价极高,而且喜欢云游,一般时候都找不到人,要找到他还真得看缘分。”刘虎解释道。
刘虎心想此次行动突然,但是如果不当下请求柳下雄的话,下次就没有机会了,于是就自己擅做主张。
虽然说主张花20金他帮忙,但这20金的空缺也只能自己来填补,这些年谷家待自己不薄,这点觉悟自己还是有的,就不惊扰老夫人了,正想着回去从自己房间拿20金补偿,突然发现谷雨有一丝异样。
“哦,是这样啊。”谷雨天真的看着刘虎嘟囔道。
谷雨说完,跟着刘虎正准备回去,突的眼睛剧痛,疼的身体不自觉的弯曲,双手捂住眼睛,谷雨想极力的掩盖,但疼不可耐,痛感愈加强烈,不一会儿,左眼竟是流出了一行血泪。
刘虎眉头一皱,第一时间连忙弯腰双手抓住谷雨的肩膀问他怎么了,谷雨痛感骤停,眼睛睁开的一瞬,刘虎惊呆了。
一只眼睛是棕色的瞳孔,而另一只,竟然是血红色的,这一幕,直击刘虎。
心里一惊,冷汗一出,暗呼:“这是血瞳!”
正是:惊险夺回财物,血瞳又惹人惧。
未知刘虎作何打算,还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