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亲爱的宿主,现在发布一个高难度任务——‘独占鳌头’。”
“任务要求:在正月十六的‘春试’中拔得头筹。”
“任务奖励:一次性夺取萧璜天命值。”
今天一大早叫醒萧玠的不是梦想,而是系统提示。
但是萧玠听完系统发布的任务,心里只想骂一句坑爹,这哪里是什么高难度任务呀,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大宁每年的‘春试’比的并不是什么骑射和角力,而是马球。
马球是大宁的第一运动,在大宁之盛,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无不痴迷于这项运动,尽管马球对于参与者的身体素质和财力要求都极高,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下场去打一场真正的马球比赛,但并不影响他们成为马球这项运动的狂热粉丝。
军队尤其是马球运动的拥趸,毕竟马球诞生的第一天就被称为“军中戏”,是不少地方军队的一项训练项目和军中娱乐项目,因此大宁的不少高水平的马球好手就出自于军队,尤其是精于骑射的凉州军和幽州军,更是人才辈出。
大宁的开国皇帝宁太祖萧俨就是出了名的马球高手,也正是他定下了每一年的正月十六在洛阳城外举办一场名为“春试”的马球大赛,由凉州军、幽州军、交州军和禁军四支军队之间相互比拼,一决胜负。
经过几十年时间,“春试”已经成为了洛阳百姓的一大盛事,毕竟马球比赛需要参赛者不仅要有强健的体魄,高超的骑术和精准的射术,还讲究队友之间的默契与配合,而各大军队组建的马球队无疑是占尽优势,他们之间的比拼也代表了大宁马球最高的竞技水平,精彩程度也远非民间马球比赛可比。
因此,对于每一个马球的粉丝而言,一年一度的“春试”无疑就是他们的一大盛宴,即使对马球无感的民众,也会想着去凑个热闹。
但是对于萧玠和交州军而言,快乐是属于凉州军和幽州军,热闹是属于洛阳城的百姓,留给他们的只有落寞。
原因很简单,马球马球,重点是得有“马”呀!
凉州军有十万铁骑,幽州军也是五万精骑,甚至连禁军都有专门的骁骑营和越骑营,只有交州军根本就没有骑兵,很多交州军士兵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骑上马,更别提骑马练习打马球了,以至于往年的“春试”,都是交州军厚着脸皮跟对手借来马匹参赛,得以进场凑个数,因此自从有了“春试”,交州军便年年牢牢占据这最后一名,稳若泰山。
与交州军的落魄相比,凉州军已经连续五年拿下了“春试”的桂冠,因此每年的“春试”唯一剩下的悬念已经变成了幽州军和禁军到底谁能夺得第二名。
但现在沉寂已久的系统给自己发布的任务居然是要自己带领习惯性垫底的交州军拿下今年“春试”的第一名,简直就是离离原上谱。
虽说萧玠是穿越者,即使他能开挂,但是如此离谱的任务他真的不能做到呀。
别的不说,他自己都不会打马球。
如果“春试”是比试别的说不定还有点戏……
萧玠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进入系统空间确认了一下,确定任务要求是“在正月十六的‘春试’中拔得头筹”。
他心中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上次完成平定交州土司叛乱的“势如破竹”任务,系统奖励的神秘道具是一张“双倍任务奖励卡”,萧玠毫不犹豫将这张卡片用在了这次的“独占鳌头”任务上,要玩就玩大的,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一退出系统空间,萧玠便立即命齐王府的下人备好车马,他要立即进宫面圣。
……
长宁宫。
尽管现在时值新年,但萧稷还是每日雷打不动去御书房批阅奏章,内侍监连奕则垂手站在一旁,恭候待命。
“启禀陛下,齐王殿下殿外求见。”
一个小宦官轻声进入御书房通报。
萧稷手中御笔不由一顿,摇摇头笑道:“他常年在外,好不容易回趟京城,不留在齐王府好好陪陪王妃和自己的孩子,跑来御书房求见朕干嘛?”
连奕在一旁低眉顺眼道:“陛下,齐王殿下既然专程进宫一趟来求见陛下,想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吧,陛下宣齐王进来一问便知了。”
萧稷微微颔首,随即对小宦官道:“宣齐王进来吧。”
小宦官匆匆退下,随后将萧玠带进御书房,而后低头退下。
“儿臣参见父皇。”
萧玠一进门就向萧稷行了一个大礼。
“皇儿平身吧。”萧稷微微一笑,随即问道,“你有何事要见朕?”
萧玠起身,也不隐瞒,直白道:“回禀父皇,儿臣是为了正月十六的‘春试’而来。”
萧稷心中顿时了然,每一年的“春试”交州军都是垫底,历任的大都督早已经想开了麻木了,反正交州天生劣势,也没人会苛责他们。但自己这个儿子素来争强好胜,从不愿屈居人下,想来是不甘心在再做这最后一名了。
但是萧稷也不明白儿子跑来找自己有什么用,毕竟交州自有州情在此,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但萧稷没有直接一口回绝自己儿子,反而不动声色笑问道:“‘春试’怎么了?”
萧玠抬头看着萧稷,沉声道:“回禀父皇,儿臣认为现今的‘春试’对于交州军和禁军甚是不公。”
萧稷心中一时哑然失笑,这个儿子,明明是觉得“春试”是对于交州军不公平,却非要拖着禁军下水。
虽说萧稷也知道禁军已经连续两年没有赢过幽州军了,毕竟幽州军久在边塞,弓马娴熟绝非在京城养尊处优的禁军可比。
但“春试”毕竟是太祖皇帝老人家定下来的,他也不可能因为禁军打不赢边军而取消掉,否则必然会引来臣民的非议,认为自己这个皇帝输不起。
“皇儿,朕也知道‘春试’对于交州军而言不甚公平,但‘春试’毕竟是当年太祖皇帝定下来的,如今也是京城的一大盛事,朕岂可随意取消。”萧稷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有足够的耐心,不要其烦解释道。
萧玠反而摇摇头:“父皇误会了,儿臣的意思不是说取消春试,而是希望今年可以换一个比赛项目,换一个对每一支军队都公平的比赛项目。”
萧稷眉头一皱:“换一个比赛项目,你想换什么?”
萧玠微微一笑:“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