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弟也不清楚。”十皇子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想了半天,最后说出这句话。
而实际上,也不能说他是在装作思考,他刚刚的确是在想,那个或者那些刺客是谁,又是受谁的指挥的,第一个怀疑的目标自然就是四皇子,不过,他看到四皇子似乎也在思索,似乎不像在伪装的样子,就又开始想其他人做这件事的可能。
只是,这种事情,似乎除了四皇子之外,其他人的嫌疑就没有那么大了,毕竟,老皇帝死了,除了对于已经势大的四皇子外,对于其他人,就没有那么有利了。
“难道是元丰国的人所为?”十皇子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虽然说,老皇帝死了,对于城外的元丰国的军队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但是,他们这边,在城头,在城内,甚至是在皇宫内,都安排了大量了兵力,城外的元丰国的人根本就进不来,也不可能有机会动手杀了老皇帝。
所以,十皇子并不觉得,这件事,会是元丰国的人所为。
“也是,这件事,对方做的那么隐蔽,你不知道,也属正常。”四皇子说道。
四皇子倒是没有怀疑这件事和十皇子有什么关系,在他的眼里,十皇子无权无势,除了空有一个皇子的名号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能够安排人去刺杀老皇帝。
而且,老皇帝死了,对于一直“置身于事外”的十皇子涞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的动静。
“要说,父皇死了,获利最大的就要属自己了,其他人不会认为,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吧?”四皇子的心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一个念头。
而且,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怎么看,自己都是获利最多的那一方,其他的皇子们,显然都不可能希望老皇帝在现在就去世,所以,他们不会加害于老皇帝。
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已经势大,在整个国内,能够抗衡自己的,就有老皇帝了,所以,老皇帝一死,自己就顺势冒头,对自己最有好处,而自己之前在心里,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老皇帝死了,那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在整个国内,就没有人能够制衡自己了,自己就是真正的老大了。
而现在,老皇帝真的死了,说实话,四皇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心里的欣喜是大于悲伤的,因为,终于没有人能够压制他了。
只是,现在冷静下来一想,老皇帝的死,或许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因为,自己就是唯一能够获利的那一方,而且,自己之前几次进宫,都和老皇帝发生了争吵,这件事,相信也瞒不住多少人的耳朵,相信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这样一来的话,现在老皇帝突然被杀,很容易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的。
“十弟,你不会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吧?”四皇子看向十皇子,突然问道。
“啊?”十皇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毕竟,这是他心里的怀疑,却是没有想到,四皇子居然直接就问了出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怀疑四哥?这件事是任何人做的,都不可能是四哥你做的,你身受父皇信任,将全国大不部分的兵力都交给了你,你怎么可能去加害于父皇?”
哪怕是心里怀疑这件事和四皇子有关,但是,在嘴上,十皇子显然是不敢承认的,尤其是看到四皇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嗯。”四皇子听了十皇子的话,点点头,显然,对于他的话很满意:“你说的不错,这件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那个必要。”
“不过,四哥。”十皇子犹豫了一下,对四皇子说道:“虽然臣弟相信你,相信这件事和你无关,但是,其他人未必会相信你。”
四皇子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可能,他也想到了,可以说,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尤其是那些原本还有机会争夺皇位的皇子们,在老皇帝死后,他们彻底的失去了机会,肯定不会甘心,自然而然的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哼!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如果其他人要怀疑,我也没有办法!”四皇子冷哼一声说道:“不过,就算是他们怀疑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四皇子现在对于自己很有信心,之前还有一个老皇帝压制他,现在,老皇帝死了,其他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才是这个国内实力最为强大的存在,而其他人,哪怕是怀疑自己,对自己不满,却也没有用,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撼动自己。
“是,是,四哥说的是。”十皇子连声应道。
现实也的确是如此,不然的话,十皇子也不会憋屈的向四皇子委曲求全了,因为,他也看明白了现在的形势,哪怕是自己心里对于四皇子很痛恨,对方一手摧毁了自己争夺皇位的可能,但是,现在的确是四皇子势大,其他人根本就无法和他抗衡,十皇子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的活着,就只能是向四皇子低头。
四皇子显然很满意十皇子的态度,作为第一个向他投靠的皇子,四皇子对于十皇子的印象不错,也准备在自己登基之后,好好的重用对方。
至于其他的皇子?
哼,如果他们不识趣,和自己作对的话,那就对不住了,等自己登基了,就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如果他们识趣主动低头的话,自己也会将他们手中的权利都给收回来,以后让他们当一个逍遥而无权的王爷就可以了。
马车内陷入了安静之后,只有车轮声不断的传来,马车外,不断有其他人路过,也不断有其他人向着四皇子的马车问好,哪怕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四皇子的面,态度上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形势就是如此,他们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