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确实没从这角度考虑过。
“当然了，我自己也乐意这样做，把赚钱摆在第一位。”蒋别鹤坦率承认。“因为我还要考虑一件事：王者荣耀的生命周期有多长。你看，王者世界不就出来了？换了游戏后，你们还能继续出成绩吗？还能接到这么多代言吗？这谁都没法预料！”
叶凡沉默许久，终于得出了结论：
“所以，这对你而言只是一场生意。”
蒋别鹤笑了起来，点头道：
“没错！”
长久的安静后，叶凡一口闷掉剩余的酒，起身告辞。
“等等！”蒋别鹤喊住他。“这就要走了？你别忘记咱们的合同还在呢！”
叶凡重新坐下。“你想怎么样？”
蒋别鹤用手指轻轻叩击桌子。“没有允许，就擅自离队近半个月。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起诉你，赔偿1000万违约金。”
“你当我是吓大的？”叶凡冷笑了起来。“我咨询过几家律师，像这种明显不公平的合同，完全可以去申述作废。官司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原来你有备而来。”蒋别鹤并不意外，显然预料到了。“但你不得不承认，这场官司我输得起，你却输不起。”
叶凡点点头，承认了这点。“所以你的意思是？”
蒋别鹤直视着他。“你回来吧，继续当队长。”
叶凡笑了。“我还能回来？”
“当然能！只要以后别挡大家财路就行。”蒋别鹤也笑了。“必要的时候，再配合打几场无关痛痒的假赛——这玩意可赚钱了！”
叶凡眯起了眼睛，透出冷冽的寒光。
“不愿意？那我不勉强，再给你另一个选择。”蒋别鹤话头一转。“你就别上场了，当教练或者分析师吧，你清高你的，我们赚我们的，oK？”
叶凡站起身，大踏步向远处走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站住！”蒋别鹤再次喊住他，再次抛出威胁。“如果你真不愿意回来，那就安安静静退役吧。如果胆敢加入其他职业战队，我会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属于竞业协议，完全符合法律，我有100%把握！”
叶凡回转身来，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一字一句地回答：
“这你就放心吧，我绝不会加入其他职业战队的！”
“再见！”
回到俱乐部，蒋别鹤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他快步走过去，看到了令人吃惊的画面：
慢慢拎着大包小包，一副要走人的样子，却被魏彦拦着。
拨开围观人群，蒋别鹤皱眉问：
“搞什么？”
“老板！”魏彦气得脸红脖子粗。“这王八蛋要走！”
“走？”蒋别鹤吃了一惊。“去哪儿？”
慢慢平静地回答道：“我要离开孤勇者，至于去哪儿，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蒋别鹤愣住了，一时没想不通。
“哈哈哈！”魏彦被气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腕了？就你那水平，哪个队会要你，打算原地退役啊？”
慢慢笑笑，依然是那句话。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蒋别鹤盯着他，沉声提醒。“俱乐部就是公司，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按照合同约定，你提前主动离队的话，要赔偿500万违约金。”
一听这话，慢慢竟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得所有人莫名其妙。
这小子傻了吗？
慢慢凑到蒋别鹤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
蒋别鹤一激灵，涌起了不详的预感，听到慢慢继续往下说：
“我签约用的身份证——是，假，的！”
说完后他哈哈一笑，拎着行李扬长而去。
蒋别鹤僵住了，犹如木雕泥塑。
“老板？”魏彦疑惑地问：“他说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被蒋别鹤表情吓到了。
“啪！”把手里茶壶摔个粉碎，蒋别鹤怒发冲冠大吼：
“这个狗东西！”
他剧烈喘息着，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顿时心脏狂跳，一跤跌倒在地。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魏彦吓得跪倒在地，拼命按摩着他胸口。
“快，快，我口袋……”蒋别鹤脸都憋黑了，吃力地说。魏彦赶紧掏他口袋，拿出了速效救心丸。
服下之后，蒋别鹤才缓了过来，张口就震惊全场。
“叶凡的合同，不会也签的假身份证吧？”
“我操！”所有人头皮发麻，冷汗都出来了。
对啊，有了慢慢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可能！可如果真是这样……
没有了合同约束，叶凡就能自由加入五星、战狼或北竞。一想到这可怕场景，他们双腿都哆嗦了起来。
可这怎么核实呢，总不能亲自去问叶凡吧？就算人家回答，谁又能判断真假呢？
“嘀嘀嘀！”魏彦微信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瞅了一眼，立马长长缓了口气。
“老板，刚才官方人员发来消息，查到了江若曦的登记信息。她也是S市人，也住在我们这一片，但具体街道和门牌号没有填。她的手机号是……”
蒋别鹤不耐烦地一挥手。“我现在不关心这个！”
叶凡那才是定时炸弹呢！
“是是是！”魏彦点头哈腰。“不过，还有个更有趣的事情。他们顺便查了旁边位置的登记信息，发现了叶凡的名字。”
“你说什么？”这下不止蒋别鹤，其他人也一起惊呼起来。
“是这样的！江若曦和叶凡坐在一起，他们是同伙！”
蒋别鹤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
终于破案了，果然是叶凡在帮江若曦代打！但他马上又认识到更重要的事：
“叶凡是真名？”
“我估计是！”魏彦笃定地说：“只是参加个活动，他不至于也用假身份证吧？”
蒋别鹤以抚胸，大喘了口气。“还好，还好……”
终于不用被吓到猝死了。
但他又涌起一个疑问：
“江若曦是叶凡培养出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半小时后，为了给慢慢接风，风骚战队全体外出聚餐。
“哈哈哈！”听完慢慢的描述，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江若曦擦擦眼泪。“可惜啊，要能把他当场气死就好了！”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野狗好奇地问：“老大，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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