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好好手上的刀,要在谢嘉辞脖子上刺下去的一瞬间,陆清清从空间里取出来一根超长的铁棍。
在陈好好惊惧的目光下,铁棍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随着陈好好的一声痛呼,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陆清清乘胜追击,拿着铁棍狠狠地打在了陈好好的头上。
紧接着,陈好好眼睛一翻,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着陈好好倒下去,陆清清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手里的铁棍猛地滑落到了地上。
她挺着笨重的肚子,快速走到谢嘉辞身边,双手哆哆嗦嗦地帮他解着椅子上的绳索。
“清清……”
“你别说话!”
陆清清声音发着抖喊出这一声,继续帮他解着绳索。
眼看着就要解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声音。
陆清清和谢嘉辞同时向后看过去。
“你们都去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好好已经悄然醒来,并捡起了地上的铁棍,正高高举起!
陆清清几乎没有犹豫,张开双手就抱住了谢嘉辞的头,死死地挡在他身前。
身后,陈好好手里的铁棍重重落在她背上。
陆清清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点印象是谢嘉辞呲目欲裂地挣脱了绳索……
看到他平安,她忽然就松了一口气,彻底昏死过去。
……
“嘉辞啊,你都已经在这儿连着守了两天两夜了,你就先回去睡一觉吧,我们在这儿守着就行。”
“不用的奶奶,你们都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
“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连轴转,身体也扛不住啊……”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虽然明显是压低了声音的交谈,但依旧让陆清清觉得有些吵。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洁白的天花板,高高挂起的液体瓶,让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她费力地想抬起手,却只动了动手指。
伴随着她的动作,不远处的交谈声忽然戛然而止。
一道人影迅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连声音都在颤抖:
“清清,你醒了?你能看清我吗,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什么?!清清醒了?快,我快点去找医生!”
随即谢老太激动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激动地跑了出去。
陆清清被他们吵得又是一阵发懵。
好不容易费力地转过头,看清了双眼通红、脸颊凹陷的谢嘉辞。
她忽然心里一酸,费力地开口:“你、你怎么,这么憔悴……”
谢嘉辞听到她开口说话,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他含着泪花把头低了下去,又颤抖着抬起头回应她。
“我没事,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你。我、我怕你……”
话还没说完,谢嘉辞的眼泪就已经止不住了。
他第一次如此失态的,在陆清清面前像是个孩子一样低声哭了起来。
陆清清昏迷了整整七天。
在这七天里,他一步都不敢离开她的病床,甚至连觉都不敢睡。
实在困极了,就用力打自己,一直在她病床前站到自己清醒为止。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
陆清清看他像是个孩子一样哭得满脸泪水,心疼极了。
她缓慢地抬起手,抚摸上谢嘉辞的脸,帮他擦去泪水。
“别怕,我死不了的,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呢……”
谢嘉辞听了她这句话,情绪更控制不住了,眼泪就像是被打开了阀门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
直到谢老太带着医生赶来。
好几位医生急匆匆地走进来,把家属往外赶:“家属出去一下,我们现在要给病人做检查!”
谢嘉辞被迫从陆清清的病床前退出去,临出门之前,陆清清还安慰式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谢嘉辞和奶奶退出去之后,陆清清才试探地问医生:“大夫,我的孩子还好吗?”
那一棍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孩子会受到伤害,可是刚才谢嘉辞的状态让她根本不敢问。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感慨地回答道:
“你的孩子没什么大问题!说来你这也真的是个奇迹,按说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一下击打,身体应该是受不住的,而且各项机能也应该是退化、受伤的。”
“但是你很神奇,体内的生命力一直很旺盛。除了你的自愈能力非常强,我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解释了。”
陆清清听到孩子没事的时候,嘴角就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侧过头,看到桌子上摆着熟悉的玻璃小瓶。
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拥有超出常人的自愈能力。
几位医生在病房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测试之后,又推着她去做了几项更加详细的检查,确保陆清清不会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才把人带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后,陆清清看着给她削苹果的谢嘉辞,笑着问道:“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看到你昏迷的一瞬间,就挣脱出来了,把陈好好打昏之后,我刚想抱着你出去找医生,刘一鸣就开着车来了。”
谢嘉辞一边削苹果,一边给她讲。
“他开车带着我们到了县上的医院,那儿的医生根本不敢收你,我们连夜回了京市,到了军区医院,你昏迷了七天,一直在这儿接受治疗。”
他见陆清清看向桌子上的玻璃瓶,笑着解释道:“还好你之前给我留了足够多的灵水,我就每天偷偷给你喂灵水……”
陆清清也笑了笑,随即忽然想起了昏迷之前跟陈好好的争执。
她问道:“所以,跟陈好好配合把你弄到那儿的人,是小赵对不对?”
谢嘉辞削苹果的手一顿,十分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陆清清抿嘴一笑。
她之前跟刘一鸣故意大声吵起来,为的就是让暗地里监视他们的人放松警惕,其实她和刘一鸣都一夜没睡。
她房门被敲响的一瞬间,隔壁的刘一鸣就听到动静了。
只是因为害怕被发现,他才不得不等陆清清出去一段时间后,才开车追上去,一路沿着她留下的记号追了过去。
至于小赵。
她在出门的时候就给小赵塞了纸条,按理说他即使没有那么早发现,也应该跟刘一鸣差不多的时间过来才对。
但是事实上,从头到尾,谢嘉辞都没有提到过他。
谢嘉辞停止了动作,有些沉重地放下了手上的水果刀。
“确实是他。”
“我以前一直觉得小赵是个很踏实的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他也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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