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李轻澜变形月翼猫头鹰，已经被骑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再纠结这个他也拧不过伊瑟拉。
女王姐姐很自然地坐上了舒服的位置，然后李轻澜直冲而下，寻找能让船长们开船通过的下水道。
智械们对待苏醒者的唯一处理方式就是直接将他们顺着下水管冲下去，自打出生起就没有真正使用过自身肌肉的萎缩人会直接被淹死，尸体被智械捞回去循环利用。
失去了太阳这个能量源，机器人方面也学会了勤俭节约，不浪费任何一点可以回收的物质和能量——如果这个人没有被船长及时救下的话。
所以只要顺着管道往下，很容易就能找到船长们用于入侵母体的广播层。
李轻澜在飞行的过程中一路调动着自然能量，希望能在游荡的过程中找到一艘船，然后搭顺风船去往锡安。
当然，如果直接找到墨菲斯飞船的位置，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尽管升级到英雄之后他的感知范围也扩大了很多，但这个世界见不到太阳，依靠太阳的植木也统统枯死，只剩下少量适合阴湿环境生长的苔藓等植物能有一点点自然能量稀稀薄薄的散布在空气中。
这让李轻澜找得很吃力，相比于正常环境下的感知事倍而功半。
一直到李轻澜感到特别疲惫不得不停下休息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一丁点属于母体之外的人类的活动踪迹。
“我觉得这和我们所预想的有点不一样，是不是墨菲斯还没有开始寻找尼奥，没有正式进入剧情呢？”
在附近转了这么多圈，李轻澜算是明白了如果他们不能确认现在的时间点，再这样下去也是瞎猫碰不见死耗子。
“不找船了，我们直接找锡安吧！”
伊瑟拉也是有点点烦躁，本来想着他们人生地不熟慢慢找锡安的位置效率太低，准备搭艘船过去。
可现在浪费大半天时间之后，别说船了，连机械章鱼的影子都看不着。
就很气，老娘不逛了！
看过了三部曲全部的剧情之后，伊瑟拉对这个世界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这些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锡安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在母体之外最后的聚居点，在地底深处的某个不确定的位置。
李轻澜找不到不代表她也没有办法，先前没有出手只是为了锻炼这个弟弟的业务水平。
但现在算是恶心到了，打算亲自出手。
伊瑟拉使用终极变形术变回龙形，这种形态下她才好全力发挥。
绿龙女王的目光一凝，在李轻澜的感知中就有一股极强的精神力向着地壳下层蔓延。
伊瑟拉先前给李轻澜制作神器玉笛时寻找翡翠用的就时这种手段，只是他当时看不出来，升级以后才对这些手段有了如何实行的思路。
“找到了！”
伊瑟拉龙爪一挥，一个通往传送门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种不需要去过地方、不需要刻意留下空间坐标也可以开门的手段真是太方便了，李轻澜感觉他有点羡慕。
踏入传送门，站在巨型穹顶之下，李轻澜和恢复人形的伊瑟拉看着面前的断壁残垣默默无语。
所有人都死得只剩下骨头，而且至少有个二三十年光景了的鬼地方，就是锡安？
这TM是人类最后的家园？
最后的墓地还差不多！
这里一副鬼域景象和他们来时所预想的差别太大了，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来的时间不对？”
李轻澜皱起眉头，每次来到一个新世界的时间点并不一定都在故事的刚开始，但最少主线剧情还没有结束。
而且要知道故事的最后是尼奥应该是完成了和机械大帝的谈判，机器人大军遵照协议尽数撤退。
人类方虽然死伤惨重，但离被团灭还远着呢，锡安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他们面前的这种凄凉之地。
“圣洁之地！”
李轻澜掏出萨拉塔斯，剑锋向下插入地面，将准神器中的圣光以奉献的技能形式输出。
奔涌而出的圣光将此地残留的众多人类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恨净化，让他们得以解脱。
虽然这世界没有轮回转世的概念，可就把他们这样放在这里，李轻澜做不到。
哪怕这种相当粗暴的施法方式对萨拉塔斯也是一种剧烈的消耗，李轻澜仍然是这样做了。
等到李轻澜把还能控制的圣光逆流回到萨拉塔斯的核心之中，这一去一回之间消散了半数有余。
他可不是纯正的圣光使用者，没办法凭借自己的精神意志直接召唤圣光，剧烈使用以后休息休息又是一条好汉。
就像是血骑士使用圣光时的那样需要充电，顶多也就是萨拉塔斯自身就是个圣光来源，不用去找充电器。
等到李轻澜把事情做完，伊瑟拉才问他：“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李轻澜开始回忆电影当中的一些小细节，“两种可能。”
实际情况和固有印象相差太远，并不能说明他们的固有印象是错的，而是忽略了某些线索。
“这里是背景板当中人类建立又被废弃的基地之一，锡安另有所在；”
“或者这里就是锡安，不过不是我们之前以为的那个锡安。”
锡安已经破灭，这和电影观众的印象不符，但和背景设定一点都不冲突。
尼奥去到象征着起源的房间面时，设计师对尼奥说这是第六次和他打交道。
像他这么叼的，前面还有五个！
前五个救世主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一个救世主都曾经拯救过一次锡安。
锡安每被发现一次，被机器人进攻一次，都要搬一次家。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每一次都恰好能赶上一个救世主拯救世界。
这也就算了，龟缩到这种程度的人类残余势力，真的还有足够的物质和能量将锡安重建这么多次吗？
种种问题加在一起，让李轻澜有了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这锡安怕不是机器人帮忙盖的，从一开始就在智械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每次的进攻节奏才能都卡的刚刚好，总能让人类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就像是设定好了的剧本一样？
李轻澜感觉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而且疑点越想越多。
大胆假设已经有了，接下来就到了求证的阶段。
“伊瑟拉姐姐，我感觉我们不用找锡安了，它不在物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