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娇刚走出去,就看到二皇子宫禹深就搀扶着娇弱的江芷柔走进来。
江芷柔看到慕芸娇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嫉妒所占据。
身边的宫禹深在看到慕芸娇时,胸口一滞,眼睛紧紧盯着她。
慕芸娇面色淡淡,对面的江芷柔却发现了身边的人一直盯着她看,心里更加嫉妒。
“不知二位前来有何事?”
慕芸娇只觉得那人眼神恶心,她想吐。
“我姐姐在哪儿?”
江芷柔咬着下唇,面色惨白,但慕芸娇却没有回应。
“登别人家门,不知道自报姓名吗?我认识你吗?”
慕芸娇斜睨她一眼,语气冷冷。
然而,宫禹深没有发现异样,躬身行礼:“参见太子妃,我是二皇子宫禹深!”
“二皇子好!”
慕芸娇行礼,随后,视线落到江芷柔身上。
江芷柔眼底闪过不悦,一双杏眼望着身边的宫禹深,眼眸闪过委屈。
“今日芷柔得到江侧妃去世的消息,心痛万分,还请太子妃莫要怪罪!”
慕芸娇眼眸微眯,脸上挂着浅笑:“原来如此,只不过江二小姐,无论发生何事该有的规矩得有,知道的人明白你是思姐心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目无尊卑,嚣张跋扈呢!”
“不过,听闻江二小姐并非江侧妃的同胞姐妹,却更甚同胞姐妹!”
这句话本没有问题,可知道江芷柔是庶女的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嫡庶两家,生死都是敌人。
以前不闻不问,现在江侧妃出了事,就眼巴巴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看笑话的呢?
这话更是在提醒江芷柔,一届庶女见到太子妃不行礼,只会冠上不知礼数的骂名。
慕芸娇看着她的脸色越发白,这怕不是涂了一层白粉吧。
同时,也察觉到了宫禹深不悦的目光,转移话题道:“瞧我这张嘴,正巧我也要去看看江侧妃,不如同行!”
江芷柔想到今天的目的,压下心中的不快,跟在慕芸娇身后,很快,三人就到了江侧妃的院子。
一众女仆齐齐跪地,面前是一尊棺椁,只听周围传递着一股哀伤的气息,奴仆低声哭泣。
“参见太子妃!”
其中一嬷嬷看到来人后,压下眼里的惊恐,冲慕芸娇行礼。
身后的一众丫鬟见状,纷纷跪地拜见。
慕芸娇的视线却若有似无的落在江芷柔身上,后者只觉得心一寒,浑身发颤。
“起身吧!”
慕芸娇轻声开口。
一众嬷嬷丫鬟起身,站到两边,举止恭敬。
“江二小姐关姐心切,不如就留下来好好与她说说话!”
话落,不等江芷柔出声反驳,慕芸娇就将一众丫鬟屏退,至于二皇子为了避嫌,一早就被带去前厅等着。
眼下这里就剩下慕芸娇与江芷柔,就在慕芸娇准备离开时,胳膊却被江芷柔紧紧抓着。
“太子妃,芷柔向来胆小,还请你不要笑话,能陪我一会儿!”
“大胆,太子妃也是你能碰的!”
身边的青娥一把甩开江芷柔的手,后者好像一道风,整个人柔若无骨的摔在地上。
慕芸娇蹙眉。
“太子妃,是我错了,我不该……”
“好了,既然你想看你姐姐那就去好好看看,本太子妃就在这里等你!”
慕芸娇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她实在是不想跟男女主扯上任何关系。
只不过,这里的男主并不是二皇子,那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春猎时见过江燕的那个男人,也是江燕喜欢的男人?
而且从二人的话语中得知,那个男人喜欢的就是江芷柔!
他究竟是谁?
“多谢太子妃!”
江芷柔的视线落在棺椁上,眼底闪过一丝痛快,她终于死了,这些年没少折磨自己。
慕芸娇以为她看过江燕之后会离开,谁知她提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
“太子妃,不知太子可在?”
江芷柔一边说,一边观察慕芸娇的反应。
谁知慕芸娇神情淡淡,反问一句:“你找太子何事?”
“太子妃不要误会!”
江芷柔急忙解释。
“是这样的,春猎时,有幸被太子所救,想当面致谢!”
慕芸娇刚想说太子不在,却看到清瑶走过来,轻轻说了句:“太子妃,太子回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一边的江芷柔听到。
后者眼底闪过一抹窃喜,被慕芸娇看到,她捏了捏手指,挤出一抹笑:“正好,江二小姐找太子有事!”
一行人去了前厅,就看到宫彧尘正坐在主位上,二皇子宫禹深坐到一边。
慕芸娇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气氛诡异,下意识看向宫禹深,看着他脸上的怒气,暗自猜测二人是为了春猎的事情。
宫彧尘看着太子妃的目光落在宫禹深的身上,眼底幽深一片,胸口有些不舒服。
众人行礼后,宫彧尘冲慕芸娇招了招手。
慕芸娇:她又不是阿猫阿狗!
但还是面色不显的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太子,这位是江家二女江芷柔,刚刚同我说有事找你!”
“哦?不知江二姑娘找我何事?”
宫彧尘察觉到慕芸娇表情淡淡,误以为她是在吃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那日在春猎多谢太子出手,替我报仇!”
江芷柔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惹得人不由多想。
要不是慕芸娇知道春猎发生的事情,估计就被她带偏了。
她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宫禹深,却发现男人表情淡淡,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想到什么,宫禹深的目光看向慕芸娇,二人四目相对。
慕芸娇不经意间收回视线,却被宫禹深误以为是在害羞,心里某颗异样的种子在悄然发芽。
“江二小姐多虑了,本太子是奉皇上之命办事,只不过孤很好奇,这毒既然是你师父所制,那你也有所涉猎,为何中毒后却不知,搞得人心惶惶。
江二小姐该好好反省,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包藏祸心之人,别到时候害人害己!”
宫彧尘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加重,一双眼眸锐利且冰冷,江芷柔只觉得自己置身在冰窖之中,心里一阵恶寒,浑身都在发抖。
“好了,太子,你莫要把她吓哭了!”
宫禹深最不喜欢他盛气凌人的一面,出声打断。
江芷柔看见替她解围的人,冲宫禹深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而后望向宫彧尘,二人同父异母,可高位上的男人,更加激起她的好胜心。
江芷柔与宫禹深对视一眼,其中的深意只有二人知晓。
很快,江芷柔继续出声:“听闻太子中毒,太医束手无措,我自幼跟随毒医沐之秋,对各种剧毒都了解一些,不知太子可愿让我把脉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