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彧尘的开解下,慕芸娇只觉得心尖莫名一暖,直接对着男人来个了大大的拥抱。
“太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感受到她某处温暖的触碰,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男人后背一僵,眼底露出几抹欲色。
“娇娇……我……”
宫彧尘的话还未说完,神情瞬间凝固,眼底闪过杀意,护着她的头,朝旁边微侧咚的一声,一支箭直直穿进马车,插入二人头顶上方,嵌入马车壁上。
“太子小心,有刺客。”
马车外彧一的声音刚落,就听到砰砰的打架声。
“乖乖待在马车内,不要动。”
宫彧尘单手捧着她的脸,眼底满是怜爱,他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只要他离开,小姑娘才会脱离危险
“不行,你待在马车里,我去。”
慕芸娇想着他一步三咳的娇弱模样,这要是出去,那就是活脱脱的箭靶子。
不等宫彧尘拒绝,慕芸娇佯装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实际上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
匕首在眼前一晃,他只觉得有些眼熟,不等他开口,慕芸娇直接掀开马车,利落跳车。
她刚下来就吸引了远处射箭人的注意。
“将那女子活捉过来。”
头领一声令下,握着剑的黑衣人一个个都朝慕芸娇而去。
【萌萌,现在我属于自卫,而且也没有动用灵力,你可不能随便惩罚我,记住了吧。】
慕芸娇一边躲避攻击自己的黑衣人,得到系统的回应后,她才开始大展杀手。
清瑶跟彧一本来很着急,看着那些杀手全部朝她涌去,可当看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像切西瓜般的杀人,眼底闪过错愕。
杀人如此轻松的吗?
二人对视一眼,手上的动作只稍稍停了一下,就继续专心对抗。
跟着下了马车的宫彧尘看到这一幕时,只觉得有些熟悉,视线看到不远处黑衣人手握弓箭,对准的人正是奋力杀敌的慕芸娇。
他面色沉的吓人,破空声传来,直逼慕芸娇门面,不等她做出反应,宫彧尘就一脚将前面的黑衣人踹到慕芸娇前面。
下一刻,只听噗嗤一声,箭羽穿过肉体发出的声音,紧接着前面的黑衣人就直挺挺摔到地上。
慕芸娇看着城墙上搭弓射箭,准备继续偷袭的黑衣人,她咬牙切齿:“一个大男人学什么不好,搞偷袭,要不要脸!”
被慕芸娇当着面辱骂,黑衣人脸上挂不住,带着些气急败坏,二话不说,利箭飞速朝她而去。
“能杀了你就行,哪儿那么多废话。”
黑衣人说完继续射箭,慕芸娇一一躲避。
宫彧尘迅速解决掉周边的人,站到慕芸娇身边。
“你等……”
不等他说完话,就看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城墙上。
正准备射箭的黑衣人与她大眼瞪小眼,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这么快?”
“因为本姑娘是仙女。”
话落,不等黑衣人逃跑,他的胸口就多了一支箭,她准确无误的插进他的心脏,鲜血汩汩流出,短短一瞬间,他就没了气息。
其他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眼底是藏不住的惊愕,就连城墙上的其他弓箭手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慕芸娇一一毙命。
城墙下的三人也将黑衣人斩杀殆尽。
“完事,收工回家。”
慕芸娇拍了拍手,刚想把匕首收回,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一把将她手里的匕首夺走。
“你……”
慕芸娇刚想出手,却看到宫彧尘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语气幽幽道:“这匕首貌似有些眼熟。”
慕芸娇微微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落到匕首上,想到这匕首的来源,心瞬间提了起来。
心中暗惊:坏了。
这匕首不正是她溜去春猎,从他手里夺走的吗?
惨了惨了!
慕芸娇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拿什么不好,偏偏拿出这么一把破匕首。
“那个,太,太子,你可能误会了,说不定,说不定这匕首只是跟你的一样。”
看着她结巴的样子,宫彧尘想到春猎时的那名女子,把玩着匕首,一步步靠近,将她逼至角落,唇角微勾,声音带着几分打趣。
“哦?我何时说过这匕首是我的,嗯?”
男人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嗓音嘶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庞。
“我,我……”
慕芸娇脸颊微微泛红,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太子,全部都是死尸,但是每个人脖子后面的标记却指向二皇子。”
彧一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二人暧昧的气氛。
慕芸娇却觉得自己解脱了,给了彧一一个赞赏的眼神。
可宫彧尘看向彧一却觉的分外碍眼。
“先回府。”
宫彧尘淡淡说出三个字,就拉着一旁发呆的慕芸娇上了马车。
一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全程慕芸娇时不时扫向身边眯眼假寐的男人。
长得是真俊,只不过今天这件事,她偷去春猎的事情瞒不住了,她咬着唇想着对策。
然而,宫里,贵妃寝殿却灯火通明,她面色狰狞,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发泄自己的怒气,言辞犀利:
“一群废物,连一个将死之人都对付不了,本宫要你们何用?”
“母亲别生气,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宫禹深看着发怒的母亲,心中忍不住有些发怵。
贵妃咬紧牙关,摆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来宫禹深。
“兵马屯的如何,半月前我已飞鸽传书,你舅舅已经暗中集结兵马,赶往皇城的路上。”
贵妃眼底藏着势不可挡的光。
“母亲,放心,所有都在计划之内,只等你一声令下,便可直捣皇城,过后,你就是受万人敬仰的太后。”
宫禹深已经想到未来某一天,自己登上皇位的时刻,眼底满是兴奋。
“深儿,你知道你跟宫彧尘的差别在哪里吗?”
看着自家儿子一脸得意的样子,贵妃忍不住蹙眉。
“母妃何意?”
宫禹深不解。
“哎,事情未完成前,要稳重,切不可自高自大,一切皆有转折,这就是你跟他最大的差别。深儿,你可懂?”
贵妃真是操碎了心,若是他登上皇位,还是这般性子,如何服众?
“母妃,我……”
宫禹深眼底闪过不悦,为什么母妃事事都拿自己跟那个野种比较,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
他压下心中的怨恨。
贵妃看着他这样,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摆摆手,让他离开。
她离开后,张嬷嬷从后面走出来,搀扶着贵妃坐在软榻上,替她揉着太阳穴,主动开解:“娘娘,切勿操劳,身体要紧,如今你怀有身孕,更要为自己考虑。”
“若是深儿能有宫彧尘一半好,我也就不用如此操心了。”
贵妃娘娘说完就合上了眼。
身后的张嬷嬷脸上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深幽不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