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惊愕。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芸娇紧紧攥着袖子下的手,说话时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
“娇娇,我……”
谢浔眉心紧蹙,身影透露着一丝担忧,欲言又止。
“你都跟她做什么了?”
慕芸娇本来还在生气,下一刻听到系统的保证时,压下心中的惊讶。
【宿主,别生气,他之前确实跟宁玥有交集,但是有目的性的。】
慕芸娇望着他,神情复杂,他遭遇的太多了。
“你不是要解释吗?怎么不说了!”
慕芸娇掀起眼皮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声音轻轻的。
“娇娇,相信我,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之前找她,也是有目地的。”
谢浔生怕人跑了,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嗓音极致的温和。
“什么目的?”
慕芸娇紧追不舍的逼问,这还是谢浔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强势的一面。
“怎么不说话?”
慕芸娇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不耐烦,她现在才发现,两人相处这么久,她只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对他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娇娇,等事情办完,我会全部告诉你,再给我些时间,好吗?”
谢浔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压下心中的情绪。
慕芸娇皱眉,心里却泛起阵阵凉意。
“谢浔,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你不是说回京后告诉我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你可真是给我画了一个好大的饼。”
慕芸娇说罢直接将人一把推开,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往后退,一双澄澈的眸子闪过几分无奈和冷淡:“谢浔,我看不透你。”
谢浔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没有说话,身旁的玄火见状,低声开口:“大人,需要把夫人请回来吗?”
“不必,她不会走。”
慕芸娇直接朝门口走去,可她的脚刚跨出去,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脚硬生生收了回来。
梁铭铮,居然还活着!
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毒蛇,正死死盯着她,谢府好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笼罩在其中。
但凡她迈出去一步,就会被毒蛇咬死。
慕芸娇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将脚收回来,转身直接回了院子。
暗处的玄火见状,低声喃喃一句:“还真是神了,真被大人说准了。”
从那天后,二人就开始冷战,慕芸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睡了两天,第三天,天还没亮,她就被张嬷嬷拎起来换衣服。
慕芸娇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一瞬,又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抹红,她呆滞一瞬,自己正穿着一袭红色,她刚要将头顶的盖头掀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娇娇这么急做什么,红盖头可不能自己掀。”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芸娇微怔,下一瞬,盖头被掀开,露出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
她茫然的眼神多了几分清明,望着一身红袍的男人,眼底闪过诧异。
从未见他穿过如此鲜艳的颜色,一时间有些惊讶。
谢浔此刻也正笑吟吟的望着她,这两天,谢浔直接被她赶去书房睡觉。
两天不见,他这是闷头干大事,这两天她足不出户,所以并不知道他让下人将整个院子都布置了一遍。
察觉到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慕芸娇直接将人推开,声音故意冷冰冰的:“我累了。”
天不亮就被张嬷嬷拉起来,洗漱换衣,一天都饿着肚子,她觉得头上的金钗都要把她给压到土里了。
慕芸娇这样想着,就拖着长长的嫁衣直接走到梳妆台上,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角色容颜时,还是没忍住惊艳一把。
不得不说系统在手,天下横走,萌萌的灵丹妙药,果然好使。
她刚抬起手腕准备将金钗取下,谢浔就衣衫款款的朝她走来,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将头上是发冠取下。
秀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谢浔大掌轻轻在她头顶揉了揉,眼神温柔。
“娇娇,还在生气!”
半晌,谢浔才开口。
慕芸娇抬眸,与镜子里男人的视线对视,而后不经意间避开眼神,没有说话。
“娇娇可愿跟我去个地方?”
谢浔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低低一笑,不等慕芸娇说话,男人就将她拉起来,走到一个花瓶摆件前,轻轻转动花瓶,一扇墙就缓缓挪动。
慕芸娇看着密室,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别怕。”
谢浔拉着她走进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铁架上点缀着几颗璀璨的夜明珠。
忽而,前面传来一道白光,慕芸娇下意识眯起眼睛,就看到正前方一阵凉意袭来,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缓过来后,再抬眼时,正前方赫然摆放着一副水晶冰棺,入眼望去,里面只有一件华丽的衣服,冰棺四周冒着深深寒气。
“这是我母亲。”
谢浔目光平静的望着冰棺,嗓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我并非谢家子,我母亲谢绾悦是谢家长女,当年被先帝指婚,嫁给当初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
“本来二人琴瑟和鸣,可好景不长,他为了坐稳江山迎娶魏家小女立为皇后,将母亲打入冷宫,半月后,母亲意外怀孕,却不敢声张,可还是被如今的皇后得知,折磨她,最后一次险些流产还是皇帝出面。”
之后母亲过了一点安稳日子,即将临盆时,她为护我逃脱身份,在我被谢家人抱走后,直接放火生生将自己活活烧死。”
在说到最后的那几个字时,谢浔的情绪再也受不住,一双眼睛布满血腥,眼底染着滔天怒火。
“所以,你接近宁玥,只是为了复仇。”
慕芸娇没想到他遭受了这么多,明明与皇帝有杀母之仇,却每日进宫与那张厌恶的脸强颜欢笑。
“或许,皇帝还在期望当年那个孩子。”
这么多年,他虽然夜夜宿在皇后寝宫,可这么多年过去,皇后膝下只有宁玥一位公主,并没有皇子。
“呵,他只不过是觉得愧疚,心里难安,需要一些心理安慰罢了。”
谢浔冷笑一声,嗓音淡漠。
“谢浔,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
慕芸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眼中闪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