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藤眼底的惊讶,慕芸娇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不达眼底的凉意。
“怎么?你这是不敢赌了?”
“我会不敢,你是不是耍手段了,他怎么可能不喊不叫?”
马藤说着就踹了一脚地上的魏骁,只听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求饶。
“马哥,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魏骁只觉得浑身都被疼痛包裹,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恐惧,想到传言中马藤的残暴血腥,魏骁浑身都骨头都开始疼起来。
另一边,顾宴礼很快锁定慕芸娇的位置,就在下午,他在她耳后挂了一个小型定位仪,要是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我先进去。”
顾宴礼说着就要进去,却被好友宋鸣拦下。
“不行,里面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贸然进去很可能会有危险。”
顾宴礼并没有听从宋鸣的阻拦,神情严肃:“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出任何事。”
“好,那你注意安全。
宋鸣说着就将一个窃听器塞进顾宴礼手中,顾宴川直接装进西装口袋,大步走进去。
宋鸣看着顾宴礼走进去,神情凝重,语气带着严肃:“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都要保证人质安全。”
“是。”
宋鸣说完就带着人将四周包围起来。
顾宴礼轻车熟路就走到门口,听着里面马藤发癫的笑声,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当下就抬脚踹门进去。
当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不息的魏骁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看到慕芸娇傻站在原地,还以为她吓傻了,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拉到怀里。
“你没事吧。”
顾宴礼喉咙有些发紧,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看着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时,心猛的一阵抽痛。
“我没事。”
慕芸娇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下意识就要挣脱开,却发现腰间一只强劲的大手将她紧紧包裹。
“你是谁?敢碰我的女人,想死吗?”
马藤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从刚刚的惊讶中回神,刚想喊人却发现包厢内的人莫名全部都昏倒了。
顾宴礼也没多想,当下就将马藤踹倒,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危险,冷薄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进来。”
外面的宋鸣听到后,直接带着一批武警涌入会所,将那些危险人员全部抓走。
“我先带她回去,剩下的你们处理。”
顾宴川说着就拥着慕芸娇离开会所,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怒喝声:“去死吧。”
下意识,只听枪声响起,砰的一声,慕芸菲大脑一片空白,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可顾宴礼的动作极快,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里,后背对着身后开枪的男人。
慕芸娇只听到身后男人响起一阵闷哼声,然后肩膀上的失重感越来越重。
“顾宴礼!”
慕芸娇脑袋一片空白,猛然转头,就看到男人滑落在地,慕芸娇伸手将人抱住,却发现掌心湿漉漉的。
想到什么不好的预感,她瞳孔骤然紧缩,看着手掌心沾染的鲜血,指尖止不住的发抖,声音颤抖:“顾宴礼,你醒醒……”
顾宴川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声,昏迷前只听到慕芸娇娇软急切,带着哽咽的哭腔。
宋鸣刚把身后偷袭的马藤控制住,抬头就看到顾宴礼后背的枪伤,直接打了电话。
“120吗,城南高级会所有伤患。”
三天后,病房内,慕芸娇望着依旧昏睡的男人,眼圈依旧红红的,目光呆滞。
“你先去吃点东西。”
推门进来的宋鸣看着慕芸娇一动不动的坐在病床边,眉心紧蹙。
“不用,他什么时候醒?”
慕芸娇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导致说话时声音沙哑。
“这个得靠他自己。”
宋鸣提到这个,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子弹偏离心脏只有一寸,虽然没有伤了心脏,但也让他流血不止,失血昏迷,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他睡了三天三夜,慕芸娇也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就连坐着的姿势都没变。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我的儿,你怎么变成这样?”
一位中年妇女跑进来,一脸悲戚的望着床上苍白着一张脸的顾宴礼,忽然,视线看向慕芸娇:“是你,是你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
“你这个狐狸精,走,别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中年妇人说着就推着慕芸娇离开,慕芸娇眨了眨眼睛,三天不吃不喝,身上早没了力气,只靠着意志强撑着。
直接被中年妇人推倒,身边的宋鸣看不下去,出声阻止:“顾阿姨,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要不是因为她,我儿子会出事吗?”
“自己勾引马藤就算了,还害得我儿子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他可是顾氏继承人,出了事顾氏怎么办?”
听着顾母的话,慕芸娇蹙眉,身边的宋鸣脸上也挂着不满意的表情,但碍于这是顾宴礼的家事,所以也不好多管。
“你先去休息,这边有我。”
宋鸣看着身边的慕芸娇,低声开口。
“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顾母瞪了一眼慕芸娇,眼底的嫌恶怎么也遮挡不住。
慕芸娇嘴角挤出一抹笑,然后转身离开病房,她并没有离开医院,反而坐在病房一侧的走廊上。
【萌萌,她真的没事吗?】
慕芸娇出声问。
【亲爱的宿主,这三天,你已经问了我三百遍了,我可以拿我的统品保证,他不会有事,只是他身体机能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果然,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顾宴礼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顾母,霎时间,顾宴礼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我是你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为了一个女人挡枪,你把我放在哪里?”
顾母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瞬间就怒了。
“呵,在你背叛我爸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赶紧滚,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顾宴礼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语气带着不耐,就连性格都变得暴躁起来。
“顾宴礼,再怎么样,我都是你母亲,你身体流着我一半的血,永远都是我张惠玫的儿子,这是认定的事实。”
张惠玫脸上挂着怒容,尤其是在听到顾宴礼的话,嗓门不自觉加大。
“你给我滚!”
顾宴礼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握着柜边的水杯重重砸在张惠玫的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