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后,觉得有道理,刚想开口,就见刑部侍郎站了出来,“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皇上眉毛一挑,压下心头的怒气,“说。”
刑部侍郎弯腰递上自己的奏折,“皇上,微臣和尚书大人一起调查的时候,发现‘还再来’酒楼中的通道的确是通向一出宅院。”
之前替景墨叫屈的那人,听到这里,扯开嗓子就说道,“既然侍郎说的和刑部尚书说的是一样的...”
不待那人说完,刑部侍郎却接过话,“不,微臣说的和尚书大人说的不同。”
众人诧异的看着刑部侍郎,皇帝眼神一暗,有些不满。
“微臣随着尚书大人派去的人,一起到了酒楼,微臣仔细观察过地道。这地道有一处的确是通向的宅院,可是这酒楼地下却不止一条通道。”
此话一出,大殿中的众人都噤声,唯有景墨眼神狠厉的看向刑部侍郎,他已经让人去堵死了其他的通道,怎么还是被发现了?景钰看到景墨的样子,心中冷笑,景墨以为他半夜让人去堵了其他通道,抹去了其他通道的痕迹,就完美了吗?
真是可笑。
“你确定?”皇帝阴鸷的看着刑部侍郎和景墨。
“回皇上,微臣不敢撒谎,微臣发现其他通道后,暗自留心,发现其他的通道均是通向不同地上,有的是住宅,有的是城外,有的是青楼,有的是之前御史大人提到的圈地,还有最后一条竟然是通向娄江县县丞主卧。”
“有何证据证明?”皇帝再不愿,也得开口。
“微臣已经命人将其他的通道入口和通道的出口,都看守了起来。县丞也被微臣带到了大殿之外。”看起来是有备而来了。
景睿看到这里的转折,简直想仰天长笑,天不负我,果然是天不负我。
这次景睿聪明的不再出来,等着让景墨怎么辩驳。
“传。”皇帝微眯了眼,沉声道。
“传娄江县县丞。”求公公往前两步喊道。
很快,娄江县县丞被带到了大殿中,能每日出现在朝堂上的,至少都是从三品以上的官员,一个小小的县丞,就是从三品再他面前都是天上一般的人物,更别说现在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朝臣,还有上位的皇帝。
慌忙间左脚还将右脚绊了一下,幸好没摔倒,不然还没定其他的罪,就殿前失仪一罪就够他受得了。
“微...微...微臣见过皇上。”娄江县丞哆嗦着跪在地上。
“你就是娄江县县丞?”皇帝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形态,有些不屑,却没表现出来。
“回...回皇上,是。”
“刑部侍郎,此人是你带来的,你来问话。”皇帝将问题抛给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也不推辞,拱手后朝向娄江县丞,“‘还再来’酒楼中有一条通道是通向你的卧室,这事你可知道?”
“我...我不知道。”娄江县丞顶着刑部侍郎锐利的眼神,哆哆嗦嗦的否认。
“不知道?自己卧室无故多了一条密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这两年才上任的,才住进的这里,这个房子都是现成的,室内的构造和装饰我都没有动过。”时间长了,娄江县丞终于缓和了一些,说话也利索了。
“你撒谎,你在做娄江县县丞之前,就已经着人提前买下了这个房子,之后篡改了购买房屋的日期,以假乱真。”刑部侍郎直接道。
“皇上,微臣这里有娄江县丞篡改购买房屋日期的证据。”说罢,将证据呈了上去。
皇帝看完后,示意刑部侍郎继续。
“而娄江县本来应该上任的县丞也不是你,而是你的另一位好友,你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让这个好友死于意外,你,却正好顶上了这个缺。”众人没想到刑部侍郎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挖到了这么多信息。
景墨心中更是震惊,这些都是早些年自己筹谋的,怎么会....
“皇上,微臣还在此人的房间中发现了大皇子的人才有的腰牌。”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又是怎么一出?不是三皇子吗?怎么成了大皇子了?
景墨心中的震惊不比任何人都少,这样的反转让众人都反应不过来,景钰听到这里,也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微臣不止发现了大皇子的腰牌,还在练兵场内发现了七皇子的腰牌。”刑部侍郎还嫌事情不够大,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吓人。
这下好了,酒楼是三皇子的,县丞住处发现大皇子的腰牌,练兵场内发现七皇子的腰牌,现在三个皇子都牵扯出来,谁也逃不开了。
景睿从刑部侍郎的话中,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
急急的上前跪了下去,满脸的委屈,“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景睿刚说完,刑部侍郎拿出自己发现的腰牌,给皇帝递了上去。
皇帝盯着眼前的两枚腰牌,眼神晦明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皇帝发话了,“此事到此为止。”
“娄江县丞为了前程不择手段,残害朝廷命官,责刑部问罪。”
“至于你们三人,”皇帝看了站着笔直的景钰,跪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景墨,还有一脸不甘心和愤怒的景睿,心里失望,“大婚之前就在含元殿内好好反省。”
“另外,酒楼和练兵场等地,朕不想再听到。”皇帝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求公公赶紧喊了一句,“退朝”。跟上皇帝的步伐。
这事儿争论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个结果,要说损失,当然是景墨的损失最大。
这人这地儿都是他的,现在全没了,甚至他都不知道怎么会在县丞和练兵场,出现了景钰和景睿的腰牌。
如果说是他的人帮忙,那不知道有景钰腰牌,让景睿当了这个替死鬼岂不是更好?可是这事儿牵扯到景钰,就让景墨有些拿捏不准了。
但是景墨的睚眦必报却是没变的,之前和今日的朝堂上,景睿的不依不饶,景墨都记在了心里,待有一日,自己必定会加倍奉还。
景钰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景墨和景睿。
景墨还好,受了景钰的好意,景睿却是直接甩开了景钰的手,自己站起身,哼了一声离开了。
“皇兄的腰牌怎么会出现县丞的屋中?”景墨带着疑惑,待景睿离开后,问起了景钰。
景钰摇摇头,“这事儿我也很纳闷,我的人都在含元殿,有腰牌的就那么几个人,况且这几日都随着我在含元殿,他们的腰牌都好好的在身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景钰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