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百年的龟还好,这十只脚的蜈蚣去哪里找?你该不会是诓我的吧?”商俪媛听到商康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商康在骗她,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十只脚的蜈蚣?根本不可能的好吗?
“你没有听错,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商康一脸的严肃,商俪媛不得不考虑其真实性。
“或许在你们这里十只脚的蜈蚣是天方夜谭,但是在我们苗疆,这些不过是无人取之物,随处可见。”商康眼中带着些自豪,“所以我才给你这么长的时间,让你去寻找。”
“既然在你们苗疆是寻常之物,直接去你们苗疆取不就好了?”商俪媛不屑一顾。
“哼,你以为苗疆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吗?苗疆的地界中,随处可见的毒物和瘴气,一个不小心就死于非命。”商康提起苗疆,眼中的自豪和隐隐的恐惧,让商俪媛头疼了。
“你不是苗疆的王吗?那你肯定有办法了?”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我要你助我报仇。”商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些日子,他对这个地方的了解,自然知道这十只脚的蜈蚣,根本不可能在苗疆以外的地方找到,这样也方便他和商俪媛谈条件了。
“你就这么确信我是那个能帮你报仇的人?”商俪媛知道商康的目的,反而放心了些。
“对。我相信你是那个人。”商康很肯定的点头。
“好,只要你能确保我弟弟体内的蛊解了,我就帮你。”商俪媛也承诺道。
“一言为定。”商康眼神灼热的看着商俪媛,深怕她下一刻就反悔。
“一言为定。”商俪媛瞥了眼商康,看向写了几个字的宣纸,“想来其他东西也不是很重要了,是吗?”
商康不自然的笑笑,商俪媛明白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该送你回去娘亲那里了,不然娘亲要担心了。”商俪媛不予计较,对商康说完后,自顾自的走出屋,叫阿如带着商康,往秦氏的百合苑走去。
百合苑
商俪媛还未走近,就见下人在百合苑的大门处,一些人扶着梯子,两个人站在梯子上不知道弄着什么,商俪媛原本以为是下人在擦拭牌匾,没想到走近了看,居然是下人在换牌匾。
被换下的‘百合苑’牌匾被随意的放在一边,下人小心翼翼的将新的牌匾挂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为何要换了这牌匾?”商俪媛见众人没有发现她,仍旧忙着挂牌匾。
“见过大小姐。”扶着梯子的下人松开手,行礼。梯子上的人没法,值得低下头叫了声‘大小姐’,算是全了礼数。
“你们还没回答我话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说。正巧这时候张妈妈出来了。
“大小姐过来了。真好,夫人刚遣老奴出来,准备去大小姐那边接少爷回来呢。”张妈妈福身,说明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又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想来大小姐也看到了,这是夫人吩咐的,说之前的匾额已经不适合这个院落了,就亲自题了字,送去给人雕刻做成匾额送过来,这匾额刚刚送过来,夫人就命人将匾额换了。”张妈妈笑着解释。
商俪媛听完后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之前娘亲都没有同我说起这件事?”
“夫人想着这些个小事,怎么好说出来让你和大少爷困扰呢?”张妈妈的话并没有让商俪媛觉得好一些,“再说了,夫人现在能这样做,证明心中没那么在意了,也能放下了,这不是好事吗?”
“嗯,进去吧。”商俪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收敛情绪,带着商康往里走。
张妈妈见状也跟了上去,临走前还吩咐换匾额的人,手脚利索些,赶紧换好。
商俪媛等人进屋的时候,秦氏正在榻上闭眼假寐,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嗯?张妈妈不是才出去不久,怎么媛儿都来了?”
“正好在外间碰到张妈妈,就一起进来了。”商俪媛解释道,上前扶起秦氏,转身给秦氏倒了杯水。
“娘亲怎么想到换匾额了?”商俪媛装作不经意的问话,然后给秦氏递上水杯,商俪媛没有错过秦氏接水杯的手一顿。
“现在这个新的不好吗?昔去阁,往事如烟,昔日过去的就不要留恋了,多好的名字。”秦氏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容,可是商俪媛分明看的仔细,那眼底的痛苦神色。
“娘亲,您这样太苦了。何不看开一些?”商俪媛也不知道怎么劝慰。
“张妈妈,你先带着弟弟出去玩。”商俪媛转头看向还在屋内的商康,对着张妈妈说道。
张妈妈应声,带着商康离开了,阿如也识趣的跟着出去了。
“娘,您这样是何苦呢?父亲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父亲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再全心全意的对你,你看看现在他对我们做的,全是无穷无尽的伤害,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但凡他的心中还念着旧情,还想着娘亲,就不会为了邓家,邓姨娘和那个庶女来为难我们。”既然秦氏已经换了匾额,商俪媛想着干脆给秦氏下重药。
“我知道...”秦氏满脸痛苦,低着头,商俪媛的话她何尝不清楚?
“不,娘亲不知道。娘亲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还对父亲抱有幻想。”
“我没有...”
“你有。”商俪媛打断还想辩解的秦氏。
“娘,我相信你现在能主动的换匾额,就是对父亲的幻想开始瓦解了,对不对?”商俪媛伸出手握住秦氏的手,满脸的期盼,等着秦氏的回答。
秦氏抬起头,脸上的痛苦神色没有丝毫减少,“是吗?”
“嗯,是的。”商俪媛认真的点头,“娘亲,想想秦家,想想哥哥和弟弟,还有我。”
商俪媛这些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是秦氏就是没有听进去过。
“好,这次我听你的。”秦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商俪媛并没有放下心来,毕竟之前的秦氏都是听过且过。
“嗯,我期待娘亲给我带来惊喜。”商俪媛扬起笑容,看着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