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自然有齐家的想法,你不同他们站在一条线,那就是对手,谁会对自己的竞争对手留情面。”杜永出道。
“既是对手,那二叔今日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杜杏儿想不通,二叔怎么说也是齐家的人,难不成是帮着齐家来打压自己的。
杜永出听到杜杏儿这么问,脸上的随心所欲总算减少了一些,“二叔来找你,是因为你的我杜家的孩子,我想帮帮你。”
这话真是把杜杏儿说糊涂了,杜永出是来帮她的,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其实,杏儿,你有没有考虑过,与其跟齐家作对,合作才是更好的方法。这不是齐家要我来的,是二叔我自己的想法。”杜永出道。
“咦?”杜永出竟然是自己主动找来的,杜杏儿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话。
“二叔知道你定然心存疑虑,但是二叔也想告诉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确确实实是希望杜家好,你这酒楼地方也定了,即将开张,万一此时齐家做什么手脚,你的损失可就大了。可你若是愿意合作,二叔愿意帮你做这个中间人。”
说了半天,杜杏儿总算听明白一些,杜永出是自己觉得应该跟齐家合作,所以才找到她。
“二叔,齐家毕竟姓齐,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坑我,而且要合作, 我自然得让渡部分利益,我以为并不划算。”杜杏儿道。
杜永出却有自己的看法,“杏儿,齐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既然是合作,那双方肯定都有收益,共赢为好,你若是自己单干,风险全是你一人承担。”
“不错,风险我一人担,钱也是我一人赚。”杜杏儿笑道。
“你如何就笃定自己能挣钱。”杜永出发现自己说了一大车话,完全是白费口舌,杜杏儿根本没有听进去,“难道你觉得齐家看着你赚钱而不管吗。”
这就有意思了,她赚钱,齐家就要打压,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合作的。
“二叔,劳烦你说这么多,然而我觉得跟齐家合作并不是个好选择,毕竟不是一家人,谁能担保他们将来不会动什么歪心思。”杜杏儿道,这样的事她也不是没见过,因为利益愿意,弄走甚至弄死合作伙伴,然后一个人独占利益。
万万不能用真金白银去考验人性,这是极度愚蠢的做法。
“你,你这丫头,我以为你跟大哥他们不一样,怎么还是一样的死脑筋,齐家是读书人家,怎么会干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可他们在生意场上也不是良善人家,与他们作对,你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他们家的齐星北可是丞相门下,且已得丞相青睐,你以为你能斗得过他们。”
杜永出简直要被杜杏儿气死,他还以为做生意的侄女不如如同大哥那般死板,结果骨子里还是一个样。
杜杏儿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齐家为何如此嚣张,原来是朝中有人啊,丞相门下,回头得想办法打听一下。
杜永出为了说服杜杏儿,把齐星北的名号都抬了出来,杜杏儿还是不为所动,他也是没法子了。
“等哪天你想清楚了,再来找二叔。”
送走杜永出,杜杏儿回到屋内。
“闻骁,问你个事,丞相的门客很厉害吗?”杜杏儿好奇。
闻骁顿了一下,不知道杜杏儿怎么突然对官场上的事感兴趣了,道,“门客而已,算不上多厉害,有官职吗?”
这个杜杏儿没问,只道,“二叔说,齐家有人是丞相门客,让我不要跟他们作对。”
闻骁无语了,区区丞相门客而已,就能在乡里如此横行霸道,这朝廷的风气是要整整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好说的太明白,模糊道,“门客不是什么正经官职,用不着在意,也就是欺负乡下人不懂罢了。”
可惜这次他们撞枪口上了,闻骁不是不懂,而是很懂,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懂的多。
“即便是丞相,”闻骁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你也无须担心。”
杜杏儿惊了,闻骁该不会疯了吧,丞相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闻骁到底什么来历。
“你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杜杏儿猜测道,除了这种人应该也没谁敢这么说话吧,可一个皇亲国戚沦落到小山村里,也实在说不过去。
闻骁失笑,“别乱想,我跟皇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以前觉得没必要知道你的身份,可现在我觉得你太危险了。”杜杏儿正色道。
闻骁看着杜杏儿,忽然靠近一步,“怕了?”
不是杜杏儿瞎想,闻骁的身上确实有一种压迫感,甚至是嗜血的感觉。
“我……”其实杜杏儿也不是怕,相处这么久,闻骁待她如何,她也不是没有感觉,闻骁不会无故伤害别人。
杜杏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闻骁堵住。
缠绵的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带着呵护和珍惜,温柔而坚决。
杜杏儿不禁陶醉,就这么任由闻骁抱起自己,两人双双滚到了床上。
吻着吻着,闻骁的手就开始在杜杏儿身上游走……
“等一下!”杜杏儿忽然把人推开,脸色涨红。
闻骁颇为体谅的停下动作,道,“安心,我没想做什么。”
杜杏儿垂下眸,她还没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这事,她需要时间。
闻骁知道这个时候最是逼迫不得,拉开距离,“我去冲个凉。”
杜杏儿没有说话,目送闻骁离开屋子。
刚才真的是,差一点就失守了,杜杏儿叹息,男色误人!?
几日后,闻骁说买的马车到了,然而杜杏儿走到屋外,院子里分明只有一匹马。
“车呢?”杜杏儿奇怪道。
闻骁摸摸脑袋,糟糕,光顾着选匹好马,把买车的事给忘了。
“过两日就会送来,我让林欢去准备了。”闻骁道。
不远处正在忙着除草的林欢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难不成是他的相好想他了。
杜杏儿没有多问,打量起眼前这匹马,个头不高大,毛色也不鲜亮,看上去还耷拉着脑袋,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这匹马也不怎么样啊。”杜杏儿道。
闻骁,“……”
不识货的外行发出这样的感叹很正常,小黑马似乎听懂了杜杏儿的话,颇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杜杏儿大为惊奇,“它还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