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储单雄把齐家的四海酒楼吞了下来,他们便再也没有关注过他的动向。
听闻之前齐闵和对付杜杏儿的时候,储单雄在其中跟着出了不少主意,但近来他们跟储单雄也没有什么交集。
“你的意思是储单雄还是想对付我们?”
杜杏儿点点头,“应该是,但现在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没有证据。”
她也很为难,就算系统告诉她坏事是储单雄干的,她又能如何,捉贼拿赃,她总要有个证据。
“咱们就算找到证据也不好说,官府那位跟储单雄恐怕是穿一条裤子的。”闻骁道。
储单雄能够在县城做到今天的规模,背后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从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储单雄其人,做事不不喜欢亲自出面,而是特别乐意给自己个替罪羔羊。
“我以为,”杜杏儿思索片刻,“他既然要指使人去干,不如从他下面的人入手。”
闻骁赞许地看了杜杏儿一眼,“有道理,我让林欢先去看看。”
杜杏儿跃跃欲试,想要自己去查,然而被闻骁拦了回来,让杜杏儿一个人去,他可不放心。
“林欢一个人可能不够的吧。”杜杏儿道。
但闻骁就是不松口,“这对林欢来说就是件小事,你身为老板没必要亲自出手。”
最后在闻骁的坚持之下,事情交给了林欢。
不得不说,杜杏儿之前多少有些小看了林欢的能力,林欢在储单雄家附近蹲守了几日,竟然还真的找到了破绽。
正午时分,酒楼正是忙着的时候,林欢找到杜杏儿,汇报道,“我盯了储家几日,终于给我逮到了,付叔出发不久,储家就有一个家丁跑出来了,刚巧一路远远跟着付叔的马车。”
杜杏儿心中一喜,道,“人呢?”
“已经被我绑起来,扔到一间破屋了。”林欢道。
杜杏儿立刻道,“带我去看看。”
对此感兴趣的,除了杜杏儿,还有尤间。
于是乎一行人也不管酒楼的生意,浩浩荡荡来到关押着家丁的破屋。
根据林欢所说,他带着这人在县城绕了好一阵子,现在他应该分不出自己是在哪里,而且他的眼睛也被蒙上了。
很快,杜杏儿就在林欢的带领下看到了那人。
那人被捆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一样,杜杏儿按捺下笑意,道,“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吧。”
林欢照做,顺道踢了两脚,“老实点!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杜杏儿坐在这人面前,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战战兢兢,答道,“小人储建,是储家的家丁。”
“你为何要跟踪杜氏酒楼的马车?”尤间问道。
储建听到尤间的声音,奇怪道,“你们是杜氏酒楼的人?”
尤间怒道,“问你你就说。”
林欢立刻拔刀,威胁起来,“啰嗦什么,不说话就把你砍了。”
话里话外一身匪气。
然而储建似乎认定他们就是杜氏酒楼的人,哀求道,“几位老板,我就是个家丁,主人家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今日之事呢?”尤间不耐烦地打断储建的话。
“哦,今天储老爷吩咐我跟着杜氏酒楼的马车。”储建道。
“还有呢?”杜杏儿问道。
“没有了,就这些,他只让我跟着。”储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林欢和闻骁对视一眼,几下动作,直接把人倒吊了起来。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这样吊着吧。”闻骁冷冷说道。
储建显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间茫然无措。
杜杏儿走到他身边道,“储建,我劝你想想清楚,你今日并没有完成储单雄交代的事,回去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若是你愿意配合我们,那我们还能给你想想办法,可你要是不配合,那就只能……替自己收尸了。”
此话一出,闻骁和林欢都被惊到,杜杏儿还真是敢说。
杜杏儿可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吗,不说的严重点,谁理你呢。
“如何,想想清楚。”
储建心里胆怯,但此刻依然强撑着,“你们就不怕官府追查下来……”
“追查也要有东西可查 ,我们直接把你做了,帮着石头往河里一沉,谁能找得到,既然找不到又怎么会查到我们头上。”杜杏儿循循善诱地跟储建分析,很快储建就被杜杏儿的逻辑给绕了进去。
“我……我说还不行吗。”储建被杜杏儿一吓,什么都说了。
原来当初裘文景回锦城的时候,那棵树就是他们干的,上一次付维茂遇到的坑也是他们挖的。
储单雄给的指令很简单,只要不弄出人命,想尽办法给杜杏儿的客人和生意找麻烦。
尤间气的双目赤红,“这个储单雄,简直是个山匪,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再度回想起曾经被储单雄算计的过往,尤间更加气愤。
林欢见情况有些奇怪,干脆一掌打晕了储建。
“嫂子,怎么办?”
“带回去关着。”杜杏儿道,“保证不死就行。”
尤间怒道,“这个储单雄欺人太甚!”
“尤掌柜,消消气,你现在就是把自己气死也没用,还白白便宜了储单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
事情到这个份上,杜杏儿觉得自己也算是取得人证了吧,可系统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过多久,杜杏儿就明白了系统如此判定的原因。
第二日,尤间一脸凝重的跑过来告诉杜杏儿,储建没了。
这个没了,不是人有事,而是人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什么人,来到杜杏儿酒楼的后院把人给掠走。
林欢颇为自责,要是他一直守着,想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杜杏儿也知道,问题不在于林欢,而是储单雄。
不过储单雄这样的举动也坐实了一件事,他必然是幕后主使,否则何必急着毁灭证据。
但是储建没了,有了防备的储单雄肯定会抹杀其他痕迹,他们想要取证变得更加困难。
“这个人,简直无耻!”尤间气得在酒楼大骂,然而无济于事。
闻骁分析道,“这次的事让储单雄发觉,打草惊蛇,后面只怕要小心行事。”
“要不让付叔这几日别去了?”林欢道。
“不可,市场才刚刚打开,这时候断了可不好。”杜杏儿思索片刻道,“参照之前那样,从镖局请几个人沿途护送。”
尤间蹙眉,“可是这样咱们的成本……”
“无妨,前期打开市场本来就要烧钱,不要在意一时的付出。”杜杏儿话音落下,就看到周围几人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