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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文卫不简单只平调地进了很有前程的野战营,他的那混不吝的婆娘吴艳红,也被丢到下连地里锻炼,只要苦干上一年,再出来,性子怎么也不会象这般惹人厌了。
听说工作是累了些,但是下连地的补贴也不少,没想到,吴艳红反倒是因祸得福,现在大伙儿都盼着她,真能有一点长进,别在犯蠢了……
“嗯,首长肯定是担心吴嫂子那性子,一个脑抽真的伤了咱大嫂子,或者是咱们可爱的小珠宝,那真的是大件事了!”
向小娥抱着小珠宝,朝着栾宜玥调笑,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
栾宜玥被群起戏谑地更尴尬了。
“说了这么久,老林大叔应该差不多到了吧?”章春梅看了手腕上的女士手表说道。
这都十点了,按照老林大叔平常的送货时间,这个时间应该到了部队大门了。
栾宜玥回来时,已经在部队大门那里报过备,所以也不怕老林大叔拉货进不来。
“嘿,一说曹操,曹操马上到,瞧、那可不就老林大叔来了!”
何秀玲扶着栾宜玥站起来,因为她们两人坐在一起,正好面对着部队大门的方向,所以一有人影,马上就看到了。
栾宜玥笑道:“这老林大叔真的准时!”
“看来首长之前也是交待过的,瞧,这一回来了四、五个小战士,哪里还需要咱们动手!”陈秋霞大笑地继续调戏了大嫂子一回。
栾宜玥也知道军嫂们就爱逗趣,这种小玩笑,她也就脸有些窘迫而红,并不会因此而生气。
“小陈,好了,别再笑大嫂子,再笑,下回你再去大嫂子家,她可不让你进门了!”
“嗯,能进门,不给她倒水,渴死她!”栾宜玥笑着补了句。
“嘿嘿,章姐,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大嫂子,要不你跟小珠宝先回楼上,我们几个在楼下帮着引上四楼去。”
栾宜玥闻言,想到自己两母子走路慢,点头:
“那行,我自己是走路快不来,小珠宝也是,脚短呢,那就麻烦你们了,我去准备凉开水,小陈你多喝一杯,少不了你的!”
“哈哈,好,大嫂子你说的话,正好我口渴了。”陈秋霞性子爽利,但是很会看人脸色,比起直肠子的向小娥,更会察言观色。
栾宜玥笑着点头,牵了小珠宝先往回家走。
只是,刚到了八楼楼下,就看到了一个白衣女人——话说,这个女人除了一身白,就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吗?
还是,这个缺心眼的女人,以为她穿着一身白,就能当个柔弱惹人怜爱的小女人?
看到田诗诗又冒出头,栾宜玥心里就不太欢喜,总觉得这个女人行为怪异,直觉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搭理她。
“有些丑女人就是丑人多作怪,明明就是生女儿的命!再生还不是一样,就是个生女儿的命?”
田诗诗就站在八楼大厦门前的老树下,朝着栾宜玥高傲地冷嘲:
“居然心肠这么黑,不让自己的丈夫扶着受伤的小女人,这心肠得多黑!不过嘛…男人面上一套,背里一套,啧啧,黄脸婆一个罢了!”
栾宜玥听见了,眉头都不皱地越过她,小手微用力的抓住了小珠宝,不让她说话,心里却防备这脑残恶毒的小白花,突兀发疯。
田诗诗真没有想到,栾宜玥这个女人,居然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地走远了!
她、她心里那个气啊!
可是,外头还有好几个军嫂,特别是看到她开口后,刚刚与栾宜玥聚在一起的几个军嫂,就全都望着她,好象她再开口说什么,她们就要冲上前——
田诗诗那个气呛,她也不可能在所有人面前动手,真让栾宜玥当着人前,出了什么事情,濮阳渠是绝不可能接受她,这一点,她还是想地明白。
“哼,一个农村来的村姑,果然没有修养!”
栾宜玥带着小珠宝上楼后,心就定了一点,转角时,看到田诗诗那张扭曲的脸容,心里闪过一道恼怒:谁没有修养,谁没有品德?
这做贼的人,以为做出一副‘抓贼’的神情,就能掩盖,她就是‘贼’的实质吗?
听了她几句话,栾宜玥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濮阳渠的烂桃花来着!
一想到这点,栾宜玥心里能顺才怪。不过,现在这种女人不值得她为之动气。
“妈妈,刚刚那个阿姨发什么疯?”自言自语的,听起来就不是好话,还说什么‘女儿命’,说的是她和妈妈肚子里的弟弟们吗?
小珠宝决定要讨厌那个阿姨,坏阿姨!
“小珠宝不要乱说话,别人没有教养没有素质,那是别人的事,咱们要当个讲礼貌讲文明的好姑娘,知道吗?”
“哦~”小珠宝撇了下小嘴儿,没有再说什么了。
栾宜玥带着姑娘回家,就着手洗了十来个的水杯,然后将今天早上煲的一壶的开水一并提到茶几上。
因为知道今天会有师傅上门来给她装一下木槽木架子,她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煲开水了。
小珠宝也在电视柜里拿出一些花生、瓜子出来,一副要招待客人的小模样,看地栾宜玥心情又很好的勾起了嘴角。
没有一会儿,就听到小何引着小战士帮手抬木架子上楼的声音,栾宜玥立马去打开套房门,引着小战士按分类抬进大小阳台的地方。
而老林大叔一进门就开始挑捡着组装书架,搬搬抬抬的事情,就完全由小战士们做完了。
有首长提前吩咐,他们这些小战士是不敢马虎应付的。
栾宜玥每见到个小战士上楼了,就让他们喝杯水,然后让小珠宝塞了一把糖果给他们手中——
这种事情,用小珠宝来做,特别的萌趣,小战士都不好意思拒绝一脸灿烂笑意的小珠宝,搬搬抬抬时就更注意了。
特别是那七、八大麻袋的肥泥土,可真的不轻呢,几个战士轮着上,干了大半个钟头,浑身的军衣都湿透了,可见也是舍了浑身力气——
这时候的兵哥哥,真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