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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柔瞪大眼,看到陈春非常认真的望着她,她脸上的红潮不退反而更涨了,知道他是咬定了,要他自己先看过!
她羞窘地瞪了他一眼,不死心的说道:“我平时都不涂口红,不好看……”而且,她妈挑的颜色都很艳!
绝口不提,保证不保证的话。
“好不好看,是我说了算!快上口红!要不然,等伯母找上来,我可不回避!”
听到陈春这威迫的话,濮阳柔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只能乖乖的挑了只还算淡的玫红色唇膏,轻轻地涂在微张开的下唇上,轻轻的抿了下,从镜子里看着陈春的反应——
“柔柔,咱们不要出门。”陈春粗嘎的说道,他那遒劲的手臂已经环在她的纤细腰间里,从后面抱紧她!
他霸道的强势,让濮阳柔的背脊,蓦然哆嗦颤抖起来,她尖细失声的短促低唤:“你、陈春!”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你,你是属于我的!”
“陈春…别闹!”
陈春轻易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梳妆台上,插开她的腿间,健硕的腰身就抵在她的腹上,欺身强悍请求:
“柔柔,是你,让我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处在叫嚣想要当中!我舍不得勉强你,我想合法睡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濮阳柔简直被他陡然顶地,身体要发软,这男人无时无刻在朝着她发|情!让她不得不失态捶着他的胸膛,恼嗔:
“你、你就不能正常一点么,我就上个口红!”
“嗤,柔柔,男人只有想睡女人时,才会满心满眼都是她。我现在就特么地想睡你,想睡一辈子,就睡你!”
陈春一连串的几个睡字,让濮阳柔差一点要抓狂了。
偏他说地清晰明了兼直白,粗砺的掌心还隔着一阵薄薄的布料,摩挲着她纤细的腰间,用他向来强势到霸道的口吻:
“要不是想睡你,我看都不看你一眼。既然你让我想睡你了,你就得负责。军人的感情,不容欺骗!
真的,柔柔,你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宠爱你一生。我现在说的每一字一句,都是我的真心话!我真想要和你,有一个跟小珠宝一样的女儿,一定会很象你!嫁给我,好不好?”
小珠宝有一二分神似濮阳柔,但是最象的还是栾宜玥。两人的五官都极为出色精致,相对于似嫂子,他的姑娘当然会象怀中的小女人才对!
陈春只要想到,将来小女人会替他生一个象她的小女人,心里前所未有的期待!
一想到,濮阳柔马上能挂在他的户口本名下,他就满足!
相反,濮阳柔一听到陈春提到‘孩子’,潮红的脸色,一下子惨厉到煞白,那种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你、”她只觉得心脏纠绞了起来,望着他喜悦的俊脸,象是无法呼吸起来——
陈春皱成黑粗的眉头,看着她兀自变在苍白的脸色,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不解地问道:
“柔柔,你不喜欢姑娘吗?可我很喜欢,小珠宝很可爱。将来咱们的姑娘会更可爱!”
“陈春,不要再说了!”濮阳柔奋力推开他,让毫无防备的陈春踉跄地倒退了一步,这才发现,小女人煞白的小脸,已经流淌着满脸的泪水。
“陈春你走,出去!不要再来纠缠我!我跟你真的不一样!我离婚了!”濮阳柔闭着眼眸痛苦的嘶喊,再睁开的时候,愤怒地朝着错愕的陈春吼道:
“陈春,我连保护腹中胎儿的能力都没有!这一辈子,我也许无法再怀上孩子!所以,陈春,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们不适合!我给不起你想要的!”
濮阳柔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这般的不完美,她要不起眼前这个男人,要不起!
她匆匆的躲进了卫浴间,望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女人,她哭地讥诮,觉得自己现在的难受,都是是活该自讨,她会这般伤心,就是她自己作!
谁让她动了不该有期待!
陈春仡立在原地,感觉身体灵魂在离体,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着噬血的因子——
他只以为小女人是遇上了渣夫,离了就好。却不知道,她居然在怀孕的时候,还被渣男欺负害地小产!
小女人有多喜欢孩子,就相处的这么短短四天,他就已经能从中窥见!
是什么样的铁硬心肠,会伤害这般温柔似水的小女人?
他倏地明白,原来让小女人一直在伤心之地走不出来的,不是那个该死一万次的渣男,而是那个胎儿!
正常的母亲,怎么会不伤心失去的孩子?!
所以,小女人跟那个渣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复合!
哼、真敢有复合的心思。他打断她的腿!
想通之后,陈春终于觉得神清气爽,心脏安心了。只要小女人不是对前夫余情未了,他有自信,自己可以给她更好的!
陈春抬步来到卫浴间,他隔着一道门,哄道:“柔柔,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濮阳柔望着镜中苍白的自己,微表情在扭曲,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无力,虚弱的哀求:
“陈春,你走,不要再来找我,是我配不上你。”
“柔柔,我不想跟你隔着一道门说话,别逼着我拆了这道门,你知道,这样子动静不会小。”
濮阳柔听到男人特意压低的声音,只觉得浑身更冰冷,若是被爸妈知道她跟陈春这般……她不敢想象。
可是,让她亲自面对门后的这个男人,一想到他会用嫌弃的眼神望着自己,她就全身在痛的发颤。
“求你,让我走。我爸、妈在等我,他们年事已高,我不能再让他们伤心,就算你真有话要说,能等晚上吗?”
陈春捂着心脏,听说里头小女人嚅嚅哀求至卑微的语气,他心脏痛地就象要停滞了,他立即温柔的回道:
“柔柔,只要你出来,我听你的。”
他不想用手段,逼着她面对他。
沉默了良久,就在他以为真要用手段时,卫浴间的门开了。
濮阳柔垂着头走出来,甚至不敢抬头,只踏出了卫浴门一步,就没有再动。
实在是,陈春就在三步之外了,她再跨一步,就如同投入他怀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