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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听到顾陈春这话,濮阳柔震惊地整个人都要懵住。
顾陈春并没有特意去隐瞒爱人,细声沉稳的了一下秦雁和陈荣的旧事,直听地濮阳柔睁大了眼睛,再想到他养父母是生长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也就能理解了。
“那陈夏为什么会就成这个样子?”听完顾陈春的话,她不理解的拧眉问道。
按理,陈家十多年前就开始发家,那么生活条件也不会太差,没想到秦雁对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居然还养成这般失败?!
“这又得起国策,那会儿正是国家再度开放高考,那时候高考跟现在不一样,规章都不太建全,我老爸好不容易给她弄了一个名额,没想着她没有正当去上学,倒是被外面的新潮世界给晃花了眼。”
起来,陈荣一开始是真将陈夏,当成他亲生女儿来教养的,只能陈夏本性就不好,随了她生父那边的血脉,本性难移!
至于她的生父陈立煆,在三十多年前就敢干走、私之类的营生,就足以明他本性是个冒险家,过于活络的人,最容易走歪道——
只苦了秦雁跟陈立煆早有婚约,正当她要嫁于他时,他竟是因不法行为败露,最终被成为国家杀鸡儆猴的鸡——
而陈荣之所以会认识秦雁和陈立煆,除了本就与陈立煆有交情外,侧是因为一次戏水意外抽筋,被陈立煆所救,两人之间便有了过命恩情。
当年,在陈立煆出事时,还是陈荣陪着秦雁一起跑上跑下,后来伏罪不可违,陈立煆被枪毙,秦雁失了依靠晕倒,这才知道她怀上了陈夏。
秦雁当时从医生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时,秦雁的,直接就塌了!若不是一直有陈荣陪着,她直接就跳河死了干净。
后来,陈荣以当年陈立煆的救命之恩求娶秦雁,秦雁那会儿因为未婚夫出事,身体孱弱无法打掉孩子,便带孕嫁于陈荣。
逼于无奈,又感动于陈荣的爱慕,秦雁答应嫁给陈荣。
秦雁结婚前还有一个病逝的未婚夫这件事,最先只有陈荣先母知道。
只当时陈荣带着秦雁回老家时,陈荣先母并不喜欢秦雁这般白白瘦瘦的女人,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
正好那会儿,秦雁因为怀孕,脸色奇差,又被陈荣先母得知了她未婚怀元—两母子因此闹地大声,让陈荣的两个堂嫂也隐约知道了一些事由。
陈荣眼见先母怎么都不听劝,陈荣只得作了一个虚假的故事……听到陈荣秦雁未婚夫是救自家儿子而逝,陈荣先母这才勉强接受了秦雁。
因着秦雁本就是外来媳妇,又不得婆母喜欢,还被几个妯娌知道她嫁给陈荣之前,还病亡了一个先未婚夫,便让她处于弱势。
再加上那时候,正是秦雁情绪最低落之际,对于那些多嘴多舌的村大娘媳妇,真的是万分不喜,一来二去,她就越发跟村里的妇人们处不来。
虽然村人都不知道陈夏不是陈荣的种,但这已经够村里大娘们一看到相貌出色的秦雁,就眼红的一通指桑骂槐
后来,陈贵已经病逝的亡妻漏了嘴,闹地全村人都知道秦雁之前原来是订过婚,还是望门寡,偏还得陈荣这般维护喜爱,村妇人妒嫉之下,更是不喜她了。
“就因为这样?”濮阳柔追问。
许是她眼中的好奇太过重了,顾陈春沉吟了片刻,抱着她幽幽地起一些关于陈夏的旧事……
“陈夏本性是真的不好,老爸当年为了走通关系,给她弄一个高中生的名额,是真的花了不少关系和钱财,可她倒好,并不是去上学,而是去处对象!”
濮阳柔错愕。
“若是正经处对象,当年她也十五六岁了,正经处,家人怎么可能会反对,她偏不要脸的找上个结婚的——”
顾陈春许是心腔气愤难平,对于当年的丑事有些深厚的厌恶,越,越是将怀中的女人抱紧。
“不、不是吧?”濮阳柔拧了下眉头道,想到当年刚重开高考时,确实头几届的大学生,年纪都是参差不齐的。
这么一来,结婚的大学生,确实有很多。若是当事人要特意隐瞒……
“柔柔,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这件事,确实是陈夏的错。这件事,谁都没有冤枉她,之后我专门去调查过。那男人比她大了十岁,人家并没有隐瞒他有妻有儿,可她就是看上了那男人有钱又有相貌,一头冲进去!”
“……”这还真的是被金钱晃花了眼?!
“最愚蠢的,是她完全没有调查好人家的家道情况,就傻呼呼地上了那渣男饶当!那男饶妻子才是有钱家庭的千金,那渣男人用他妻子、吃他妻子,明明是个白脸,她居然还飞蛾扑火!”
“谨修,别怒,是她自己愚蠢,你不要自责~”濮阳柔抚平男人轻拧地剑眉,软语安慰。
“我不生气,那是她自己的人生,我有什么好气的。她未成年就未婚先孕,那一次还能是她年纪,受不住那渣男的有心诱惑。
可老爸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原以为她会安份下来,可她又借着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拿了家里的钱出去闯荡——闯荡个毛,那纯是胡扯、完全是她自甘下贱!
发展到后来,便是她手中一有钱,就要失踪一段日子!咱妈手中都不知道被她骗了多少钱,后来我和老爸发现了,就不再给钱她,她就偷老妈的首饰……”
听地目瞪口呆,再看男人一张脸都黑了,濮阳柔先是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不客气的道:
“好了,既然你不想理她,那她的事情,咱们就不搭理好了!看她这般性子,已是没得救!”
这陈夏已经不光是品德败坏的问题,她这是连亲妈都要算计,一轮的又哄又骗又偷,哪里将亲缺亲人了?
“老婆,她是生是死,我才不在意,我早已放弃她!只是,她到底是老妈的亲生女儿,原本想着冷她一段时间,让她自生自灭,等她吃足苦头,才来搭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