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说没有，又问这次舆论会对华金有不良影响吗。
关廷彦注视着她皮肤散发出的细白光泽，“别多想，莫须有的事还影响不了华金。”
“那就好。”她系上安全带，往车载导航里输了入了“萤火酒吧”，“送我去一趟秦妍那儿可以吗。”
男人瞧着后视镜，单手转方向盘倒车，“不回家？”
“晚点回去，我找她订了几瓶法国红酒，今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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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车身往前猛掼了一下，碰撞声出现在库里南车屁股右侧。
程莹探出头查看。
魏来从银灰色沃尔沃里走下来，上下左右在两车追尾的地方查看，面色十分犯难。
他往车头望，见到程莹神情讶然，“程小姐。”
不知是该提口气，还是松口气，总之磨蹭到了程莹眼前。
还以为就她一人，魏来视线往车里扫了一圈，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气势凌人。
原本想好的推诿之词，顿时没了落脚处，魏来认怂，“我不知道车上坐的是你，实在不好意思，这车…造成的损失，你看如何赔偿。”
他光顾着打电话聊天，油门踩猛了，直接从对向车道冲过来。
程莹本来想算了，一看是他，二话没说，下车拿起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这条道速度提不上去，车漆擦挂比较严重，沃尔沃前杠撞裂，库里南右车屁股凹进一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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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赶时间，到时看保险公司怎么说，放心，该魏总经理承担的，肯定一分不会少。”
魏来脸孔上变幻了几种颜色，他知道程莹在撒气，问题又的确出在自己身上。
他有口难辩，瞧着豪车车标，顿时肉疼，“程小姐，同事一场，该留情的地方还是留点情啊。”
程莹把车门一关，理也不理他，还真在标注图片，侧头问，“廷彦，保险公司的联系方式记得给我。”
关廷彦启动车，手支在下颌，“不是同事吗。”
程莹郑重其事，“同事撞车就不用负责啦，我又不会坑他，是多少他赔多少。”
语气挺冲，完全不想维护这浅薄的同事关系，他淡笑不语。
中途，男人开口，“不想在程氏任闲职，不如辞了，隆鑫并购之后一直在资产整合阶段，年底清算完，隆鑫代理副总，莹莹感兴趣吗。”
听起来相当诱人，程莹眼珠转了转，“算盘打得挺响，现在是还想做我老板？那我得要好好考虑考虑。”
关廷彦继续引诱，“莹莹要是乐意，公司会转到你个人名下，华金每年注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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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侧头看向他英挺侧脸，思忖片刻，“等忙过小孩周岁宴，我去隆鑫瞧瞧。”
接到她的消息，秦妍早在酒吧门口等，声色场所耳濡目染久了，穿着越发暴露惹眼。
“多长时间没见到孩子他爹了，我开个包房，大家单独坐坐。”
程莹以为他会拒绝，没成想，关廷彦降下车窗，淡淡抬眸，“有劳。”
趁他去地库停车的功夫，秦妍拉着她进库房。
那一箱昂贵的洋葡萄酒就放置在桌边，包装精致，瓶颈上绑着丝绒蝴蝶结。
秦妍倚在门边，努努嘴，“你指名道姓要的，我可是托了不少朋友才搞到手，要不是你程大小姐的嘱托，这麻烦事我早躲一边。”
程莹喜笑颜开，摩挲着瓶身上的喷码，“高付出高回报，秦大小姐喜欢的紫钻项链两天之内送到你首饰盒里。”
“那还差不多。”秦妍笑意藏不住，“额外还找我什么事。”
她一提醒，程莹笑容减淡不止一星半点，压低声音，“你朋友交得广，听说过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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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妍闻所未闻，“从没听说过，谁要抽这烟？”
也许是违禁品，极有可能在市面上并不流通。
柯五这类穷凶极恶的人，留有多少后手，又藏有多少可怕的东西。
她心里一点也没底。
秦妍察觉她不对劲，“你问问孩子他爹不就知道了，他路子更广，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
程莹敲着桌沿，“他告诉过我，可我总觉得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看的出来，孩子他爹对你上心，他要是不让你知道，或许没必要知道。”秦妍宽慰，“别胡思乱想，女人忧虑过多是会变老的。”
秦妍神神秘秘从旁边柜子里，掏出一只黑棕色塑料瓶，搁她面前，“猜猜这是什么。”
程莹摇头说猜不到。
自从做了酒吧老板娘，秦妍时不时就会接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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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哪里来的，通通解释朋友送的，程莹端详那只瓶子，瓶身是半透明的。
对着仓库灼目的灯光，能隐隐看见不知名液体里泡着一只硕大蛇头。
程莹被唬了一跳，瓶身差点从手指间滑落，好在秦妍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她没好气，“蛇头油，这可精贵着呢。”
“用来做什么的。”
秦妍凑近在她耳边形容一番，绕是程莹孩子都生了俩，听着都红了耳朵。
她推搡一把秦妍，眯起右眼，调侃意味，“你口味挺重。”
“你要吗，我挪点给你，效果强的，按毫升卖，一毫升就上万块，我保证…”
程莹打断她，“你才是忧虑太多，我不要保证，酒一会儿找两个服务生帮我搁上车，现在开你的包房去。”
秦妍喋喋不休，“年轻多玩点儿花样怎么了，孩子他爹今年三十了吧，你知道多少夫妻生活毁于一旦，都来自于男方疲软，到时你别求着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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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往门口走，憋不住笑，“他好的很，指不定再过十年也宝刀未老。”
“谁老？”
关廷彦被服务生引到这里，他斜衔着一支烟，棱角分明的脸陷入迷离斑斓的光柱下，眉，眼，鼻，唇，在变幻莫测的光影中比平时更神秘惊心。
程莹一愣，“没说你。”
男人漫不经心，“我五分钟前就站在这，都听全了。”
程莹信以为真，“老就老点吧，也有看头呀，男人就像是酒窖里的酒，陈年佳酿最有味道。”
他闷笑，唇角溢出几缕烟，“还真说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