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武随即写信给幽州各郡太守,让他们一起停止向袁绍的兵马输送粮草!同时让渔阳郡春种后立马扩充兵力至四万,同时调拨一万人前往容城!并且命令牵招带领乌桓突骑前往巨马水浮桥,严阵以待!
……
当书信送达各郡太守时,他们纷纷同意停止对袁绍兵马的粮草输送,并且扩大军备以协助魏武。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各郡太守愿意听从魏武?
这不仅仅是因为魏武的声望,更多的是为了向朝廷表达忠心,现在袁氏家族竟然出现篡汉之人,对于守卫边疆的太守们而言,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情!现在魏武奉天子命讨伐易京反贼,协助魏武那就是忠于大汉的表现!
同时,刘和将所有途径涿郡前往易京的粮队的路线都会告知魏武,魏武便让麾下将领将他们拦截,然后拉往容城之中。
……
此时在蓟城太守府内,只见袁熙怒目圆睁地看着手中信件,他猛然将信扔在地上大声骂道:“好你个魏武竟然联合各郡太守不给我粮草!混账东西!我要宰了你!我要出兵讨伐那魏武!”
一旁韩珩听闻大惊失色连忙捡起信件阅读,不由冷汗直冒,连忙行礼道:“袁使君切勿动怒!以现在的局势,使君万万不可出兵啊!如果出兵就是中了那魏武的奸计了!现在袁氏家族中出了篡汉之人,形势甚危,恐有倾覆之险!
那魏武就是想逼使君出兵,坐实袁氏篡汉之罪!您此时的举动不仅仅影响着幽州稳定!影响的更是袁公以及整个袁氏家族啊!在下宁可直言死于谏,也不愿见使君入险境!”
袁熙听闻不由叹了口气道:“哎!也罢,你说的是啊。我这叔叔啊,闯了一个大祸了!弄得家父进退两难!哎!既然家父按兵不动,那么我也不动!但这粮草!”
说到此处韩珩猛然想到什么,连忙行礼道:“使君!现在当务之急是围困易京的兵马万万不能擅动啊!我听闻颜将军性格促狭,如果他耍起脾气,讨伐魏武那么就坐实篡汉之嫌了!我们将成为众矢之的!”
袁熙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啊!赶快写信让田别驾万万不能让颜将军带兵出去!”
“诺!”
随即袁熙写了一封信,并且让快马速速送往易京围城营地。
……
第二日,午时。
巨马水浮桥。
便见一名信使策马由北向着浮桥方向而来。
此时十多名守桥甲士正靠在一旁休息,其中一名魏武军的都伯见那信使穿着袁军戎服,一副急冲冲的样子,随即看向其他甲士,命令道:“快架起长枪!把桥堵住别让那人过去!”
一声令下,那些甲士纷纷行动,有人架起长枪,有人则拖来拒马桩,将整个桥堵得严严实实。
那信使见此情形勒停马匹,厉声呵斥道:“放肆!我乃是袁刺史之信使!快快把路让开!”
都伯见状看向众军士神秘一笑,随即对着那信使恭敬地行礼道:“诺!在下这就放行!”然后挥了挥手,便见几名甲士将拒马桩打开一个缝隙。信使看了一眼那名都伯,冷声道:“算你识相!”随即策马就要过桥。
就在他要穿过拒马桩时,突然几名甲士猛然挥动长枪向他扫去!
信使措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砰”的一声,瞬间两眼一黑,摔落马下。一名甲士快速上前将手放在信使鼻前,见信使还有气,便看向都伯喊道:“长官!这人还有气息!没死!”都伯命令道:“搜搜他!”
那名甲士随即在信使身上找出一封信,定睛一看大喜不已地喊道:“长官!这里有一封信!是写给什么田元什么白告的!这什么名字?是人吗?”都伯随即上前拿过信件仔细一看,然后敲了那人头盔一下,笑骂道:“你个家伙,这是田元皓!什么田元白告!不好好识字!”
“长官,刚才这家伙冲过来,直接一棒子打下来得了!干嘛这么费劲?”
“你新兵啊?他策马冲过来,你这一杆打下去,这家伙直接死了!好了!别废话了!抓一个活的给府君说不定有赏赐呢!来我们把他绑了,押到府君那里!”
“好!”
于是几名甲士将这信使五花大绑后,押到了魏武那里。
……
此时魏武正在大帐内思考如何攻破易京,不知过了多久,便见韩龙快步而入道:“义父,守桥甲士抓到一名袁熙的信使!”魏武点头道:“带上来!”
“诺!”
很快便见几名甲士押着一名信使来到大帐之内,直接将信使扔在了地上,魏武定睛一看这信使好像死了。其中一人捧着一封信行礼道:“启禀府君!在下从此人怀中搜出一封信!请府君过目!”魏武招了招手,那人快步将信拿到他面前。
魏武接过仔细一看,眉头微微一皱道:“你们做的不错!领赏去吧!”那几人听闻满面笑容行礼道:“多谢府君!”说完就要退出大帐。
这时魏武说道:“对了,这信使死了,你们几个把这人带走,然后绑上石头扔河里去!”
“诺!”
话音刚落,却听那信使连忙爬起大声喊道:“府君!我没死!还活着!求府君饶命!”韩龙见状对着信使就是一脚,他厉声道:“好你个混账东西!还敢装死!”信使见状连忙磕头道:“府君饶命!将军饶命!饶命啊!”
但魏武一眼都没看他,只是冷冷说道:“我说了,此人已经死了。你们几个没听到吗?”那几名甲士听闻大惊不已,连忙行礼道:“诺!”随即便将那信使拖了下去。
魏武见他离去后,随即起身来到一盏灯前将信烧毁。韩龙见状疑惑道:“义父,这信上写的什么?”魏武微微笑道:“那袁熙怕那颜良不老实会来攻打我,便写信让那田丰制止他。但我倒是希望他不老实!”
……
数日之后,在易京外围城营地内。
此时颜良正站在大帐外指着容城的方向破口大骂!田丰见颜良这个样子不由连连摇头道:“颜将军!你切勿动怒!如此谩骂对士气不利!”
颜良听闻此言跑到帐内,来回踱步质问道:“田别驾!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军粮草现在不足十日!我的兵怎么办?现在进不进!退不退!要我说!直接干那魏武,以我的勇武那小小容城弹指可灭!”
田丰满脸无奈道:“颜将军啊!颜将军切勿动怒!现在这个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效忠袁公!那么你就该冷静下来!我前些时日已经书信袁公!今明这两日,袁公定会回信!我们听袁公的!”
颜良一听这话跺脚道:“又是今明两日!你都跟我说了多少个今明两日了!要是袁公不回话!我就攻打容城!”
“哎呀!颜将军!你怎么又这样了!这几天我一直劝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说的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便见一名甲士拿着一封信快步而入道:“启禀将军!大将军派人送来信件!”
田丰不由长舒一口气道:“哎呀,终于来了!快呈给我看!”
“诺!”随即甲士将信交给了田丰。
田丰接过一看,不由眉头一皱,只见这信上只有一句话:
败于瓒,退回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