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对阴刑司讲述了蛊毒的事情,有些事情光在地上解决,是不能斩草除根的,只有联合地下,才能一举歼灭这些“毒瘤”!
阴都出了这样的事,这也是阴刑司管辖不利间接造成的,对此,他有责任和任务查出那些溺水鬼的幕后主使。其实不过就是搜集证据而已,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事儿很地狱王和大阴司是脱不了干系的。
阴刑司离开了,如来时一般,黑云黑雾,电闪雷鸣。
云瑶握着金叶莲道:“把这个给弟弟服下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母亲没有言语,看着儿子苍白的面孔,默默垂泪。父亲却不同意,金叶莲是唯一能恢复大叔精元的东西,如果给了皎星,便是应了帝都王的心思了。父亲母亲不怕死,就怕生灵涂炭,这也是他们被囚困那么多年的原因。
云瑶走回来了金光殿,心想着“一切的一切都是凤凰一族引起的,自己身为他们的后嗣,酿造了这么大的危险,又上了地狱王的当,把弟弟害成这个样子,想来母亲不是很想看见自己吧。”走到殿门前,回身望着空荡荡的甬道,心里酸酸的。
这回算是打草惊蛇了,不知道帝都王会怎么处置他,也不知道会把他关去哪里?再想找到他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望了一眼天边,天要亮了。新的一天,全新的一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点奇迹。云瑶靠在门柱上,孤单单的望着即将飞出地平线上的朝阳。
“哎呦,主上,您怎么坐在这里啊?这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地面又潮湿又凉寒,快随老奴进去吧!”江总管每天起的都很早,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谁叫他是奴才那,可是上天赐他一个好主子,如今蓝祈驾鹤西去了,服侍云瑶,他依旧兢兢业业的,不是担心主上定罪,而是不想仗着主上疼爱,恃宠而骄,落人口实。可这蓝祈过世后的一年里,云瑶是怎么走过来的,他都看在眼里,自从蓝祈过世之后,云瑶这么落寞的还是第一次那。江总管心疼主上,虽然没本事为主上分忧,可是他却要尽心尽力照顾好云瑶的起居饮食,也算是完成蓝祈的心愿了。
云瑶看着扶她起身的江总管,问道:“我是不是一个害人精?”
“这叫什么话?主上,老奴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难过,可是老奴知道主上是个好皇帝,也是一位好夫人好母亲,又怎会是个害人精那?”
“那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会因我而受伤?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了,就可以保护他们,可是我一时疏忽,还是害了弟弟。”云瑶头枕靠在门柱上,难过的哭起来。她好委屈,真的好委屈,越是在乎的,越是会失去。她难道是灾星转世么?为什么自己失去了那么多,仍然不能安稳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
江总管不敢妄言,这是他们这些奴才的生存之道,但是只要主上愿意,他会一直伴随左右。
发泄完情绪,云瑶抹干了眼泪,看着江总管,笑了。“我没事了!你先去准备吧,本皇立即更衣上朝。”
“是!”江总管退下了,此时他才体会到君心难测的含义,有些不放心云瑶,走几步回头看一眼,只见云瑶居然伸起了懒腰,又做了一下运动,仿佛刚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样。
下朝后,云瑶准备再去一次阴魂穴。
那里已经被毁掉了,但是那位不知名的大叔曾经在磷光墙上刻画过自己预示到的那些事,按理说他们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他也没理由能预示到自己的未来,所以说指使他的人一定出现过那里。而阴魂穴里看似路线单一,实则路口众多。保不齐在某一条甬道上会刻画出有关他自己的预见。反正现在也没有办法找寻他的下落,没有证据也不好跑去阴都要人,就是有证据,他们也不会把他交出去的。既如此,只好自己想办法了。云瑶坚信,只要自己想到并做到,那么一切付出都不会白费的。
眨眼睛,便到了阴魂穴血池里,这里面没有塌方,只是部分甬道被泥石堵上了。
血池里的毒兽还活着,但是极度饿的情况下,看见云瑶,差点冲出血池去咬她。
云瑶在各条甬道里穿梭,凡是能通行的她都走了一遭,都没有预言壁画。却无意中发现了一间很奇怪的储藏室,里面堆放了很多干花干草,还有一些瓦罐,而瓦罐里饲养了很多毒物。还有一个浴桶,里面全是黑蝶翅膀上的粉沫。
这里应该是制蛊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云瑶走到那堆干花干草前,却发现这些花是最近才弄进来的,因为干草下面有尘灰,而上面却一点灰都没有。再仔细一看,四周很多东西都是刚添制而来的。看来他们并没有废弃这里,那就意味着他们还会再再来,而自己守株待兔即可。
云瑶需要找一处地方藏身,走到甬道里,看见了那最后一副壁画,画上的自己双目猩红,手里握着剑刺伤了一只神鸟。
这到底预示着什么那?凤凰一族只剩下自己了,九天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神鸟?云瑶琢磨不透,却忍不住伸手触碰了画中的那把剑,不料这面墙突然转动,露出一个不太大的石室。
石室的四壁上刻满了画,全是有关阴魂穴的存在,蛊毒的来源,旁边还有一个个小圈,密密麻麻的占据了半面墙,这些圈都代表着生命,有多少个圈就有多少个尸体被分解后丢去喂养毒兽。
可是云瑶定睛在一幅画上,画面有些潦草,很像作画之人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所作,画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只是一个轮廓。
云瑶赶紧焚香叫来了阴刑司,阴刑司看着这半幅画,说道:“这应该是真正的蛊母所在,看这些画上的含义,他们手里的王牌还没有使用那。不过这轮廓线应该是指大阴司的府邸。”
“可是我上次去过他的府邸,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阴刑司与云瑶对望着,异口同声道:“糟了!”
因为云瑶意识到,这只蛊母现在的载体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凡人身上,因为这个轮廓线看上去也很像一个人,所以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才有了今天的半幅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