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君,你与负责安排接应抓捕小组行动的联络员进行接触,知不知道他们失手的原因呢?”本田木哉开口问道。
佐藤一郎低头思考了片刻说道:“要说具体的原因我真的并不清楚,抓捕小组之前耽误了很多天也一直没有找到目标的行踪。
直到进行抓捕的当天晚上,我的内线才将照片送到联络员的手里的,联络员送照片的时间,抓捕小组已经找到了目标并展开了抓捕行动。
可是当我再得到抓捕行动的消息的时候,军情处的特工在抓捕小组展开行动的那一刻,来了一个反抓捕 。
情报显示现场的状况极为平静,几乎没有多长时间的战斗,抓捕小组就全军覆没了,我情势不好在大搜捕开始前便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南京。”
听到佐藤一郎的叙述,本田木哉激动的问道:“你真的得到了目标的照片吗?”
“我没有得到照片,是我的内线冒死在档案室内把照片偷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翻拍就传递给联络员了,内线也被中国的特工在追捕的时候给打死了,因此联络员很晚才给抓捕小组送去了照片”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这张照片又被军情处缴获了?”本田木哉刚刚因为激动稍稍站起来的身体,又颓废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失望的说道:“中国军情处的特工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因此防范一定会更加的小心,我们现在再想要抓捕这个目标那可真是更难了,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了。”
说完这些懊恼的话,本田木哉愤愤的一拍桌子,针对肖郎抓捕行动的失败让他和佐藤一郎沮丧不已。可是特高课日本本部有命令,再难这个工作还得必须的执行下去。
不搞清楚特高课最近连连失利的真正原因,日本本部是不会放弃追查内部“潜伏者”的工作的,这个人的存在对于日本谍报工作终究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至于这个“潜伏者”到底是不是在特高课内部,在特高课的一些内部人员、本田木哉和佐藤一郎的心中都不敢确定。
“佐藤君,南京这一次抓捕行动的失利,大家谁都不愿意看到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南京谍报战场的恶劣状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不可能让你来背这个黑锅,如果这样那就太不公平了。”本田木哉说道。
佐藤一郎一听到本田木哉的话,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他连声说道:“多谢组长的关照,真是太感谢阁下了!”
本田木哉摇摇头示意不必客气,继续说道:“在不久前我们上海特高课对军情处上海站进行了一次报复行动,抓捕了五名中国特工。
最后抢救只活下来三名,死了两名,正好佐藤君你精通中文,你就负责组织对他们的审讯工作,等他们的伤势再好一些你就开始审讯工作。”
这个时代入侵中国大部分的日本军队的人都不会中文,日本特工会中文并且精通的那就更是少数了,尤其特高课几次派遣大量行动人员进入南京实施行动。
从各地各部门抽调了大量精通中文的特工,结果都折戟沉沙在南京城一个也没能活着回来。现在没人能做这件事佐藤一郎是唯一的选择了。
“哈依!尊命组长阁下”佐藤一郎立正点头鞠躬。
肖郎来到日租界苏州河岸边骑着自行车开始沿岸勘测,未来的撤退路线,肖郎不是不相信上海站,他只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因为实地勘测后心里会更有底。
现在苏州河两岸的地形变化很大,他记忆中很多以往没有的建筑出现在了河两岸。今天如果不亲自来现场看,仅凭着以往的记忆,那么很容易在撤退的时候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第二天,在上海军事情报站的会议室里,坐在正座上的站长刘世耘正脸色严肃的怒斥着上海站的部门负责人。
“现在南京总部那边几乎成了日本间谍的禁地,日本特高课的情报网都已经被总部那边拔出的几乎是一干二净,可是再看看我们这号称总部之外第一大站的上海站,本来我们这是在对抗日本间谍的最前线,
你们每个人都看看你们自己,这一天天都是个什么的精神状态?工作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们是特工,是做谍报工作的!
你们一个个这样松懈怠慢,疏于防范,工作能不出问题吗?上海站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你们就不担心哪一天送命的是你们自己吗?”刘世耘恨铁不成钢大声的骂道。
“我刚刚得到总部的指示,上海站现在所有部门负责人都记大过处分,三年内军衔无大功不得晋升,如再发生类似重大伤亡事件,所有军官都立刻军法从事!”刘世耘语气冰冷的说道。
听到刘世耘的话,会议室内上海站所有部门的负责人,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顿时都放了下来,以戴老板的尿性军情处这一次如果不抓起来几个,关起来几个,那都不算完,这和以往的经验对比要好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副站长李石路、冯云雷赶紧出声附和道:“这次我们要多谢处座能高抬贵手啊,我们上海站今后一定要上下同心,不得再有一丝懈怠,以报处座的宽容大度。”
各部门的负责人也赶紧纷纷发言,表示一定会深刻的记住这次的教训,改正以往工作中敷衍懈怠的毛病,
一定不负处座的栽培和殷切的期望。大家知道这一次上海站的重大失误已然轻轻的翻过了。
刘世耘今天开会的目的是在为接下来和肖郎联合清理内奸在做铺垫,刘世耘也着急,希望能早一天的揪出内奸,那样就能尽快的恢复上海站的情报工作。
这个时候刘世耘朝着情报组的组长问道:“我让你们准备的因为这次行动被捕人员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