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了她心爱的男人也为了我的未来,怀着巨大的悲痛和深深的不舍,艰难的答应了。
但这些都不过是种种迫害的开始而已,撵母亲回朝鲜不许她待在日本。母亲不愿意离开父亲,更舍不得离开我太远看不见我。他们就抓住一切机会开始折磨,谩骂母亲,直到最后发展到开始殴打母亲。
母亲一直瞒着父亲怕影响到他,也更怕失去他。就这么忍辱负重,直到有一天母亲病倒了。父亲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为此父亲找到爷爷答应他放弃心爱的艺术事业去内务省新成立的特别高等警察课部门任职,也就是你们说的特高课。条件是他要到朝鲜任职。”
“我说你父亲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原来和特高课的高官是一个人”
“后来父亲和母亲如愿的回到了朝鲜,听母亲说那段时间是母亲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没人阻拦,没人干涉,两个人都是那么放松的爱着对方,享受着生活的美好。但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那个女人虽然清楚当初就是政治联姻,父亲一点也不在乎她,她也不在乎父亲。可是她就是嫉妒,就想要折磨母亲,最后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程度。
那个女人对我也是很冷淡,但碍于母子情面,在众人面前表面上对我还是可以的。
可我却打心眼里讨厌她、厌恶她、甚至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小时候因为母亲的事我折腾几次都无疾而终,
但也就此埋下了必须要见到母亲,一定和母亲在一起的无限怨念。父亲告诫我不要再闹,好好的,你会见到母亲。就这样我压制内心的渴求,也不再瞎折腾,没事就跟父亲在朝鲜一起生活,渴望见到母亲。
每当问起母亲怎么还不来找我?父亲就说再等等快了。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每次骑马的附近,母亲偷偷的在不远处看着我,每次都哭的泣不成声。
她怕嚎啕大哭的自己惊动到我,如果被他们发现以后就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哭的时候就把一块白布堵在嘴里,最后白布都被咬破了。你能想象到她的那种痛苦吗?
父亲每次都是带我到同一个马场骑马,那次我把爷爷的望远镜带了出来,休息的时候我便拿着望远镜到处看。最后我看到了母亲,她在同一座房子里看了我快十年,我却不知道她的存在。
当时父亲知道我发现了母亲后没有阻拦,只是湿了眼睛,他知道母亲这近十年时间里,眼看着儿子却不能拥在怀里,那种咫尺天涯的煎熬,那种骨肉相隔的痛苦!母亲忍的好幸苦,好痛苦!
而那一刻我对母亲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那一刻母亲也放下了所有的恐惧和担心。那一晚我睡在母亲的怀里睡的特别的踏实,做梦不是哭醒就是笑醒的。
我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母亲躺在我身边还像小时候那样慈祥的看着我,唱着朝鲜民歌或者是中国的摇篮曲,拍着我进入梦乡。你敢想吗?
那个看上去瘦弱的她硬是挺着两宿没睡,就那么成宿成宿的看着我,就怕一觉醒来再也见不到我了。第三天跟父亲要回去了,母亲跟在马后面一路步履蹒跚的走着目送着我们。
我哭着恳求父亲带着母亲一起走,父亲默不作声。后来父亲不忍母亲走出那么远的路,就带着我一路飞奔快速离开。
就在看不到我们背影的那一刻母亲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佣人迅速把母亲抬回家。多年的思念,连续两夜未合眼,就为了能和儿子多待哪怕一秒钟的坚强女人。
在那一刻终于把自己熬倒了。现在她被他们害死了,我知道是那个女人干的,因此我要复仇!为了母亲复仇这个理由充分吗?”泪水一直未曾停止滑落脸颊的吉田尚文,干净的眼神看着肖郎平静的诉说着。
肖郎也被搞的有些想念后世的父母了,听的也是鼻子酸酸的。内心感慨道“真的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啊!为伟大的母爱点赞!”
“本来你不在我的计划之内,现在你出现了这就省了我很多力气!我要让他们知道害死母亲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你是怎么来到中国的,你负责管理的潜伏小组有几个?人数有多少?
“最后和母亲的见面还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就以此为借口说母亲破坏了当初的约定,然后开始肆无忌惮的迫害母亲,这也加速了母亲的死亡。那个该死的女人利用他父亲在特高课的权利,派杀手给我母亲下毒。
“你怎么知道的?”
“是父亲查出来的”
“那你父亲…….”肖郎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父亲为什么不找那个女人算账是吗?因为这个时期爷爷离世了,那个女人依靠他父亲的权势更加嚣张跋扈。父亲虽然继承了家主的身份,但是毕竟地位不如人,而为了整个吉田家族他选择了懦弱,选择了委曲求全。
而在特高课的工作却让原本善良的他彻底魔化,变成了一个懦弱又残忍的魔鬼。哪怕他敢强硬一些母亲也不会被肆无忌惮的害死,
如果他敢打回去哪怕一次,母亲都会活的好一点,现在的他不配母亲的爱!他违背了和母亲当初同生共死的誓言。我鄙视现在的他!
既然指望不上他能保护母亲。那我就亲自动手,为了有力量可以抗衡他们,按着父亲的要求我加入了我很抵触的特高课,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至于什么为天皇尽忠,什么武士道精神都是狗屁,那都是给那些穷人洗脑的东西。日本的上层权贵为天皇剖腹尽忠?可笑!他们只忠于自己的利益。
为了能掌握更大的权利跟他们抗衡,我必须做出成绩尽快升职,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妈妈。
所以我就申请来交战国,这里更容易取得战功利于升职,就这样我被派到了中国,这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
“你父亲就同意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