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逼真啊也不知道师哥这是哪里找的演员。
这就是吉田,本色出演,本来你师哥要找人扮演,但是怕多一个人知道,更容易走漏风声,最后还是找了吉田。演出地点你没发现很眼熟吗?
肖郎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就是后院墙角那个地方,但因为没有拍到墙,不了解这个院的人不会知道是那里。
青瑞,师哥的弟弟我记得叫庞智华,他老爹是军政部副部长庞智魁对吧?
是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很正常,就是弟弟有时候总是在半夜惊醒,然后就是使劲的抽烟。眼神里透着无助、自责、焦虑。我感觉他好像有点要抑郁的节奏。
几次看到他在街上遇见日本人时,他看日本人的眼神恨不得上去掐死对方的感觉。你自己看影像吧。老大
肖郎看到那个要吃人的眼神,他知道这如果不是有刻骨铭心的恨,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他真的有故事。
老大你看看药房这个小伙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屏幕上出现一个小伙计的头像。肖郎仔细认真的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觉得一切正常啊。不对,耳朵有问题。
青瑞,你把耳垂的地方放大一下。耳洞?那是耳洞吗?
是的,老大!这个年代的中国男人好像是不会打耳洞的,这张脸不出意外应该是易容了的。
青瑞,你是怎么发现的?不!应该是你怎么才发现?这不是你的风格?
她一直在里面碾药,里面光线很暗,又是晚上。今天早上她来上班阳光照射到她耳朵上我才发现。好像还经过化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来这大河药铺必须要去看看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老大,大河药铺刘大脑袋在发报,电文给你打到屏幕上。这时大屏幕传来一行文字。
吉日良辰,田园南落,
他乡无依,当归扶部。
小鬼子这是打油诗吗?这意思是吉田在南京陨落,你们在他乡无依无靠没意义了,应当回归日本。是这意思不?
大概意思是这样,主人看大屏幕,那三个日本忍者开始收拾东西了,这是要走了?
立刻打电话给萧自成,
电话已拨通
“喂,是表哥吗?”
“是,油箱是满油吗?”
“是,后备箱我又备了两桶”
“好!现在啥也不要说,听着,记住,表妹在南二马路,现在很安全。你收拾东西不要有遗留物品,不要退房,开上车出门左转那条路,现在是早上路上行人少,大概四分半就会到南二马路路口。
不要熄火表妹就会从右侧路口出来,喊她上车。前行两个路口还是左转,一直走就,可以出沈阳城了,如果没接到表妹,就立刻找到附近电话亭拨打9458。听清楚了,嗯一声就可以,祝你们一路顺风!
“嗯”
“立即行动”
萧自成放下电话,轻松自然的,又拎上公文包出门办事了,皮箱早就放车上了。发动车出门左转扬长而去。
肖郎看着大屏幕这边盯着金希言,另一边盯着萧自成。
肖郎此时心想,小日本发个电报还拽中国的诗词。这中华文化对他们的影响还是很深的啊!
种花家咋就这么多文化不自信的后人呢?
自己家本来是富裕了几千年,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大户人家,旁边几个泥腿街溜子,学你穿衣吃饭、学你看书摇头晃脑。
最后自家这群自以为是的倒霉孩子,还觉得泥腿街溜子东拼西凑的文化有多么值得崇拜!明明自己手里拿着金手杖,却非要崇拜羡慕的瞄着,装文明的那些下三赖手里,散发着幽幽味道的搅屎棍!不让说也就算了,为了一根搅屎棍还成了恨国党。艹!艹!真特么脑残!
四分半,萧自成准时到达路口。金希言背着一个包裹,正从一个胡同里走出来。萧自成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萧自成。
萧自成在车里举着胶卷喊道“维也纳的春天”
金希言快步跑了过来,拉开车门把包裹扔在后座。自己坐在副驾驶上,车门还没关好,萧自成就已经溜出去好几米远了。
关好车门,坐好后金希言说道“爱人的相机”萧自成一听这句话,顿时眉开眼笑。
“把胶卷给我”金希言说道。
萧自成把胶卷盒放到金希言手里,金希言仔细看了看在胶卷盒,从里揪出一根头发丝,暗记确认无误后,把胶卷盒揣进兜里问道“是他让你们来接我的”
“是的”萧自成说道“在你的座位下面有个信封,里面有你的身份证明,你现在叫韩玉,中国朝鲜族,沈阳人,在北京做小生意。这身份证是真的、有备案的,记住了。我是你哥哥叫韩城,比你大三岁。在北京做皮货人参生意,你跟着我跑腿,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和他会合”
“他在哪?我们去哪里和他会合?”
“这个问题暂时不回答,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域,如果发生意外,我一个人知道比两个人知道更安全一些”
“我不会说出去的!”金希言感觉不被信任,有点愤怒道!
萧自成看出来了“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被抓进监狱后,会受到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吗?为了你们俩人都好,知道的越少越好,明白吗?
你的愤怒是觉得不被信任,才会有的对吗?在那些折磨人的非人手段面前,你的愤怒连狗屎都不如!如果我是你就会赶快熟悉自己的资料,记住我的资料以备不时之需。不是在那做没用的事!”萧自成平淡的说着。
金希言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愣在座位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自成这时又开口了“把你的良民证准备好。前面还有几处哨卡会有日本人检查,千万不要紧张,日本人一旦发现有可疑之处,我们就可能会被扣下,日本人从不会跟你讲理。
如果发生那种状况我第一时间会自杀。所以不告诉你是好事。”萧自成很平淡的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
金希言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不太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向车外。车一路向南而下,一口气跑出去几个小时实在是有些困,萧自成找了一个没人的路旁停下车,靠在椅背上没一会鼾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