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士们在前线拼杀,屡立战功,更是击碎妖族的阴谋,连斩数个火鸦族天骄。”
“此功不可谓不大,作为祖地,本就应该有所表示,可他们直到现在,仍旧是不闻不问,已是巨大的失职。”
“而此刻,将士们临阵突破,致使灵气出现缺口,祖地依旧没有及时做出反应,让将士们寒心,更是失职中的失职。”
“但凡他们有一点责任感,此事都无需我开口,祖地方面,早就打开一条通道,送灵气过来了。”
“祖地失职至此,已是大错。现如今,我代有功的将士们,向祖地讨要灵气,他们要是敢拒绝……”
“那我还打什么有苏国,直接率军攻打祖地就是。我倒要看看,祖地敢不敢把我们全杀了。”
扫了一眼身边的诸侯,姜黎理直气壮的说道。祖地高层,向来是祖地资源为自家之物,众人对此,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祖地自认,终究是自认,并没有获得人族上下的一致同意。所以,在名义上,祖地的资源,仍旧属于全体人族共有。
既然属于人族共有,那有功之人向祖地讨要资源,完全合情合理。
当然,祖地也可以拒绝,因为祖地强势,就是拒绝了,那又如何?被拒绝的人,还能闹事不成?
正常来说,确实如此,很少有人敢对抗祖地,但姜黎不同,他背景大啊,祖地可以拒绝别人,却不能拒绝他。
祖地敢拒绝他,他就敢闹事,把事情闹到最大。
反正闹到最后,理亏的是祖地,受罚的也是祖地。相反,在这种理亏的事上,祖地恐怕也不会拒绝姜黎。
现如今,形势本就对祖地不利,若是再被姜黎抓住痛脚,那祖地无疑会更加的被动。
是故,哪怕再不愿,面对姜黎的合理诉求,祖地也不能拒绝,以免被他抓住把柄。
在场的诸侯愣了愣神,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然后,他们也就不劝了。
在祖地面前忍气吞声久了,却是忘了,姜黎和他们不同。他不仅不需要对祖地忍气吞声,甚至还要反过来,祖地对他忍气吞声。
“设法坛,我要施法,命祖地打开一条通道,朝此地供应灵气,以满足众将士突破所需。”
挥了挥手,姜黎朝黎风等人下令道。
而事实上,没等黎风等人行动,在场的诸侯,就已经先一步动手,把施法的法坛给设好了。
他们太想看祖地倒霉了。而且,听听,姜黎这话说的多霸气,命祖地,而不是请祖地,更是求祖地。
也就是姜黎才敢在祖地面前这般说话,直接发号施令,换成别人,哪怕是帝辛,最多也就是用个请字,远不敢发号施令。
因为祖地真的不会听,那样,事情就尴尬了。
正常来说,布置法坛请祖地帮忙,程序非常的繁琐,不仅要心诚,还要奉上祭品,更要表达对祖地的崇敬,行诸多礼仪。
总之,既繁琐又卑微,且还耗费时间。
但都说了,姜黎不是请祖地帮忙,而是号令祖地。所以,他的程序就简单多了。
设好法坛之后,连香炉都没有摆,更别说是祭品了。事实上,要不是为了通知祖地一声,姜黎连法坛也不需要摆。
设好法坛,并与祖地建立好联系后,姜黎直接开口了:
“吾乃姜黎,羲皇传人,炎帝后裔,兵主嫡传,更蒙人族先贤看中,被册封为人族圣子。”
“今我率军攻打不臣,讨伐妖蛮,但途中因屠妖有功,使得将士临阵突破。”
“这本是好事,但因祖地失职,使得众将士突破之时,遇到灵气不足的问题。”
“是故,今我开坛做法,敕令祖地众人,速速开启虚空通道,奉上将士突破所需的灵气。”
“此言落下,三声之内,灵气不至,祖地主事者,尽皆有罪。”
先自爆来历,再讲诉事情的起因,接着说出自己的需要,最后,姜黎直接就开始倒计时了。
三声不至,问罪祖地,此非虚言,无论是人族圣子这个身份,还有黎主这个身份,都赋予了姜黎向祖地,乃至所有人族高层问罪的权力。
尤其是人族圣子,见人皇有错,也看直言。
这是羲皇赋予人族圣子的权力!
圣子为年轻一代的表率,人族之储君,为上者犯错,若圣子都不敢言,失了年轻人的锐气,那人族还谈何未来?
所以,人族对圣子的要求,就是胆大敢言敢管。敢言掌权者的过程,敢管所有的不平之事。
便是说错了也不要紧,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得罪人也不要紧,不嚣张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万不可因此怪罪圣子,以免伤了其锐气。
总而言之,就是圣子有犯错的权力,只要出于公心,犯了错也没什么,非但不能惩罚,还要给予鼓励。
姜黎以圣子的身份,问责祖地,就是言之无物,他们也得受着,何况是言之有物。
“一!”
“二!”
“三!”
姜黎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法坛前回荡开来。而周围的诸侯,全都紧张的看着他,期待祖地不要回应,然后姜黎就有理由收拾祖地了。
很快,三声就过去了。然,祖地并未回应。见此,姜黎大怒,就要动用圣子权柄,催动人族气运,问罪祖地。
可就是这时,虚空突然裂开,在其深处,祖地的身影若隐若现,垂下无尽的灵气,犹如洪水倾泻,九天银河落下,从里面喷涌出无穷无尽的灵气,于刹那间淹没方圆万万里。
这么多的灵气,莫说百万人同时突破,就是上亿人同时突破,那也是够了。
祖地终究是心虚了,不敢在这件事上与姜黎对着干。故而,他的命令传达过来后,祖地只是稍一犹豫,就同意了。
甚至于,为了堵住姜黎的嘴,他们释放的灵气,还是众人所需的数十倍,且还都是最为精纯的先天灵气。
祖地这次,力求把事情做到极致,让人无话可说。
可奈何,他们虽然按姜黎所说的做了,但终究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