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立刻放下手中的奏章,往琉璃宫赶去。
刚到琉璃宫,太后就紧随其后赶来。
“母后!”
“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太后一脸狐疑,站在产房门口,推门而入。
秦烨刚想跟上,却被太后拦在门外:“产房血污重,不吉利,烨儿别进来了。”
秦烨立马止住了脚步,他本来也不想看见艾丽莎,再说,秦峥都死了,也用不着一味讨好北疆!
一进门,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扑面而来,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太后都拧住了眉。
“怎么回事!”
太后凌厉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答,只能看到床榻前挡着的屏风后有隐隐绰绰的人影。
她快步迈向床前,就看见巫医正从艾丽莎被剖开的腹中抱出一个血糊糊的婴孩。
而形同枯槁的艾丽莎早已断了气,不甘地瞪着眼睛,脸上泛出青灰的死气。
巫医将孩子递给阿曼,就面带怜悯,在艾丽莎床前呜哩哇啦地念着北疆咒语。
太后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连忙扶住秋穗才堪堪稳住身子,还没等喘口气,阿曼就将孩子抱了过来。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是个小皇子!”
太后看向她怀中的襁褓,襁褓中的孩子北疆人的特征十分明显,高鼻梁,大眼睛,倒算是秀气,美中不足的就是瘦的像只小猴子,哭起来也没力气,咿咿呀呀跟个小猫似的。
太后往后躲了躲,皱着眉避开阿曼递过来的襁褓:“不必了!”
她站的远了些,斜睨着阿曼:“看来,北疆公主怕是无缘我华夏国的后位了!”
阿曼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一声:“后位?呵呵……太后莫不是搞错了吧!谁说,我们想要后位了?”
太后顿时警觉起来,顿时扒开腿往外跑,却被阿曼轻易地敲晕。
秋穗吓得瘫坐在地上,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阿曼,刚要开口喊人,就被阿曼甩来的匕首刺中胸口,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阵异动:“阿曼大人,秦烨已经控制住了!”
“很好!”
阿曼,缓缓从阴沉中抬起眼,嘴角勾出的,全是贪婪,她脸色诡异地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孩:“皇上乖……快快睡……”
另一边,秦烨正逗弄着两双儿女,从未露过面的全禄匆匆来报,宫中情况有变。
秦峥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对着展颜道:“阿颜,看来,是时候收网了!”
展颜什么也没说,只从寝殿拿出一套金丝软甲给他穿上。
“预祝陛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秦峥看着眼前的佳人,经历了一场生产,不但没有让她变老变丑,反而越发明媚耀眼,容光焕发,脸上多了一丝初为人母的柔和,看着就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样子!
秦峥一把将她带去怀中,低头狠狠吻上那独属于他的柔软,一旁的李娇娇和殿内伺候的下人见怪不怪,默默抱着孩子退了出去。
李娇娇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边走边对着忍冬吐槽:“这两个人,真是一点儿也不顾别人死活!”
她笑骂了一句,又低头逗弄着怀中肉乎乎、粉嫩嫩的小团子:“还是干娘的小乖崽可爱,是不是呀……”
忍冬跟在她身后,一脸满足地看着明媚鲜活的李娇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李娇娇被四个孩子弄得分身乏术,一时间竟也没发现她的异常。
李娇娇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她自己的院子,留下秦峥和展颜在寝殿忙的不可开交。
今日的秦峥比以往每一日都要热烈,好像要将自己一次性全部交给她,疯狂地掠夺着展颜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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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彩霞卷云的黄昏,到月明星稀的深夜,再到晨曦微露的清晨……
展颜睡了醒,醒了睡,最后忍不住,声音微哑哭着求饶,秦峥才(评论区……)
看着她浑身上下自己留下的印记,目光温柔缱绻,在她额前轻轻一吻:“阿颜,等我来接你!”
展颜一直睡到了晌午,才迷迷糊糊醒来,身边床榻早已空空如也。
她迟疑了片刻,伸出手摸过去,手指触及到一片冰凉。
“你做的事,我又不会拦着,你又何必如此。”
她叹了口气,生子商城兑换了两枚生子丹,又缓了一会,才慢慢坐起身。
门外守着的半夏听到动静,立刻端着温水进来伺候她洗漱。
一刻钟后,展颜梳妆好从寝殿出来,就看到早已坐在饭桌前等她的李娇娇。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饿死了!”
李娇娇笑着责怪了一句,又给她盛了汤:“昨儿下午就没用膳,先喝口汤暖暖胃吧!”
展颜坐下喝了口汤,伸手搂住李娇娇,将头轻靠在她肩膀上:“娇娇,要不你别走了吧!到时候我们就住在山庄里,一直到老……”
“打住打住!”
李娇娇连忙夹了块樱桃肉堵住她的嘴:“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本小姐这辈子还没遇到我的俏公子呢!才不想跟你在这蹉跎岁月!”
展颜就喜欢李娇娇不怕世俗的勇气,眼中含笑看着她,将口中的肉咽进肚子:“好吧!那等你找到你那位俏公子,可要记得带回来给我瞧瞧!”
“好!”
李娇娇豪爽地应下,给自己也盛了碗汤,端起碗对着展颜道:“以汤代酒,先干为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铛!”
陶瓷碗清脆的碰撞声,将两个不同时代人的友情全部揉碎在浓郁的汤汁里,一口下肚,荡气回肠。
秦烨被软禁的第二日早朝,北疆国师图雅,也就是新的北疆王,带领十万大兵攻进了皇宫。
阿曼和巫医等人抱着小皇子,跪在金銮殿前,迎接旧主。
北疆士兵一进宫门,就长驱直入,将朝堂上的官员尽数落在金銮殿。
图雅从阿曼手中接过襁褓,一步一步迈上华夏国的丹墀(chi二声,指龙椅下方的台阶。)。
他走到龙椅旁边,停住脚步,看着金銮殿里华夏国一众吓得面如土色的朝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