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
有什么事,首先便是责怪别人,然后患上被害妄想症,觉得对方故意坑害自己。
宁芃芃不知道罗氏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会把她的脑干掏出来,用力挤挤,把水给挤干净了再塞回去。
这些事办完后,宁芃芃便把心思放在盖房子和买铺子上。
镇上的中人,带着宁芃芃看了两间店铺。
一间店铺面积很大,地方也很热闹,不过是在南市,就在宁有福的岳家铺子的不远处。
只是,这店铺虽然大,却没有后院,也没有水井。
在宁芃芃看来,很是不方便。
另外一间,却是在北市,也就是春风楼后门的斜对面。
说是铺子,不过是人家宅子给劈了个靠墙的地方,搭出来的一个铺面。
不过,里面是个一进的房子,还有一口甜水井和厨房。
若是一家人住在这里,很是方便。
只是,这铺子的地方,却不是北市的正街,而是需要拐个弯才行。
这样一来,客流量自然也大大的减少。
面积大的那间店铺,要价二百三十两,这便宜的店铺,因为是带着那一进的房子一起卖,反而比那面积大的店铺价格更贵,要二百八十两。
之前宁芃芃来,就对中人说了,她是要开店用的。
所以,中人也极力的推荐那间大的铺面。
宁芃芃思来想去,却选择了那带着房子的铺面,不过,硬是把价格还到了二百六十两,然后美滋滋的去过了房契了!
“娘,为何选这边偏僻的铺面,不选那开阔人多的大铺面呢?”
宁老三满是不解的问道,其实他还想问问,是不是因为那边离大哥岳丈家的铺子不远的缘故,只是,没胆子问。
“咱们卖的东西,求的是长长久久。所以,铺面所处的位置热不热闹就不是很重要。
而且,主要是卖咱们村子里自家种的东西,价格不贵,却又能让人时常过来买。
一般买这种的,基本都是家中的妇人,所以,太热闹的地方反而不合适。”
这一次,宁芃芃倒没有怼宁老三。
毕竟,他已经学会克制,她自然也就好好的跟他解释。
“娘,您之前不是说把招牌菜给了春风楼么?那现在,咱们铺子里,还拿什么做招牌呀?”
宁老三思来想去,村子里好像也没什么能卖的东西啊!
家家户户都种的,不是菘菜,便是豆子之类的东西。
“就是卖这些东西。”
宁芃芃笑了笑,别小看菘菜和豆子。
富裕的人家自然不怎么看的上这些东西,不过,宁芃芃准备把菘菜做成辣白菜,而黄豆则做成黄豆酱。
除了这两样,宁芃芃还准备做皮蛋和豆腐乳。
这边有咸鸭蛋和豆腐,却没有皮蛋和豆腐乳。
不论是辣白菜还是黄豆酱,又或者是皮蛋和豆腐乳,都是下饭下酒的好东西。
当然,除了这些,各种咸菜也得搞起来。
宁芃芃准备去订做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那种小陶罐,然后做了咸菜放在里面,这样一罐子一罐子的卖。
芥菜,豇豆,黄瓜等等,都可以做成咸菜。
除了这些,还可以做腊肠。
相信这么多品种,只要他们吃过,定会有感兴趣的。
至于店铺偏僻,简单,直接在那北街拐进来的地方,拉一道横幅写明此处有铺面就可以。
当然,宁芃芃还准备让人写上几百份的广告宣传单,务必每家每户都能收到这么一份带有地图的优惠券。
凭券可领取一份小礼物,相信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免费的东西,总是能吸引到人的。
宁老三被亲娘这么掰着手指一通说,脑袋都有些发懵。
因为宁芃芃说的这些,他别说吃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先不说这些,陪我一起去找你大哥。”
把铺子给锁好,宁芃芃就带着老三去找宁有福。
只是,还没等她们走到那柳家的杂货铺子门口,就听到铺子里有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响,一群人围在店外看热闹。
宁老三性子急,嗖一下上前,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抬眼瞧去,立马就怒了!
只见宁有福低着头跪在铺子里,柳旺财把桌子上的账本和笔墨砚台朝他的身上在砸。
刚才乒乒乓乓的声响,就是这砚台砸在宁有福身上,然后落在地上摔成两瓣发出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
宁老三看到柳旺财左右瞧了瞧,然后拎起店里原本弹灰尘的鸡毛掸子,要朝宁有福的身上抽去,顿时大步上前,一把捏住柳旺财的手腕,怒声质问道。
柳旺财本就缺少锻炼,身上的肉泡泡的,被宁老三这铁爪一般的手给捏住,顿时哎哟哎哟的呼痛起来。
“你别给我乱叫,我可没用多少力。”
听到柳旺财的叫唤,宁老三直接把他的手用力一甩,然后扭头去看宁有福。
“大哥,你在他家,他就是这般作践你的?”
刚才被打成那样的宁有福没哭,现在听到老三的这句话,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宁芃芃脸色也很不好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这是她儿子!
“柳老板好大的威风,怎么,看这个女婿不顺眼,想打死了给你女儿另找夫婿么?”
宁芃芃耷拉着脸走进店里,阴恻恻的说道。
“胡说八道,他账做的乱七八糟,人家开店挣钱,我开店,却养了一只会偷东西的老鼠。
我作为他岳父,得知他做下这等事,还不能教训他了,是吧?”
“放你的狗屁,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说他偷你店里的钱,那绝对不可能。
若是不信,我不介意再赔你进一趟县衙大牢,你可敢?”
听到宁芃芃的这话,柳旺财被堵的心头一梗。
这宁氏之前被关进县衙大牢,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次肯定是死定了,没想到她还能逆风翻盘。
现在又这么说,到时她出来了,自己还被关在县衙大牢,那可咋整?
“就算他没偷钱,可这账目不对,是事实。”
柳旺财把账本从地上捡起来,口沫飞溅的对着宁芃芃吼道。
“是吗?宁有福,你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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