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继续低头编辑消息,等自己的事情忙完了才启动了车子,一转头发现张桂枝已经睡着了,起身给她系好安全带。
周六
当张桂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盖着被子,光着身子,刚想去拿手机,猝然间发现寒青头发凌乱,衣不蔽体,满脸歉意,跪在床边。
寒青和自己,昨晚……
这一幕让张桂枝的头要炸开了,惊恐的眸子,砰砰直跳的心脏,似乎找不到着力点。
张桂枝急忙快速靠向床头,蜷缩着身体,颤抖的手抓紧了被子,仿佛这样能才能保护好自己。
张桂枝猩红的双眼瞪着愧疚的寒青,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似乎让张桂枝不愿意对着寒青流下来。
张桂枝慌张的想要去寻找出口,逃离这不堪的一幕,婆娑的泪眼扫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的洛洛。
“对不起,……你……我……”
寒青的头埋的更深了,两只手狠狠的抓着膝盖,羞愧难当的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桂枝紧紧的抓着被子,靠在床头,怒目而视沙发上一脸得意的洛洛,洛洛轻轻点点头,食指放在嘴上,一脸严肃的示意张桂枝闭嘴。
“领导,你们还要继续吗?领导,我给你请假?或者昨晚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洛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慵懒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半弓着身体,俯视自己的领导寒青,勾了勾唇。
“我……我……”
寒青愤愤的瞪着一脸得意的洛洛,拽着洛洛的领口,不过话没说完,自己的电话响了,寒青看了电话号码,没接电话。
下了床,一脸抱歉的偷瞄了张桂枝,灰溜溜的走了。
寒青刚离开,张桂枝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甩在洛洛兴高采烈的脸上。
“你有没有脑子,我能让寒青动你吗?”
洛洛瘪了嘴,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给张桂枝拿衣服。
“昨晚是时言和寒青在这张床上,我一直陪着你,我给你盖好被子才叫醒寒青的,你没看两床被子?”
洛洛一脸不悦的,边解释边给张桂枝穿衣服。
洛洛很不满张桂枝反应这么大,洛洛当然明白张桂枝不会误会自己把她送给寒青,可是张桂枝越生气越说明张桂枝在乎寒青,这点洛洛很生气。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张桂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胸中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阴森的脸,没有一丝一毫听进去洛洛的话,张桂枝厌恶的推开洛洛的手。
“不行,你还要给我办件事?”
洛洛的铁掌靠近张桂枝,眸光似乎伴着一丝犀利,他十分不满张桂枝对自己这么生气,就因为这个可恶的寒青。
“你做梦,我才不要一次一次当你的帮凶,我就是个坏人,一次次的帮你。我不想再帮你为虎作伥了。”
张桂枝全身颤抖,后悔没有及时阻止洛洛,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帮着他,她明白洛洛又要给寒青出难题。
张桂枝开始流泪,不知为何这次她的泪如此的汹涌,似决堤的洪水,半点都收不回来。
“哈哈,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的我一次次让你听话。”
洛洛仍旧笑嘻嘻的给张桂枝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你不嫌弃我吗?”
张桂枝想起了上次那个给她红酒的男人。甚至觉得洛洛……
张桂枝的泪止不住的流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周围的氧气被泪水淹没,自己无法呼吸。
“我怕你想不明白,昨晚都没碰你,但不代表我现在不碰你。”
洛洛帮张桂枝穿衣服的手忽然停下来,眉心蹙了蹙,双眸一沉,眸光满是寒冰之意,铁掌猛的扯下自己外套。
洛洛不允许,坚决不接受张桂枝可以为了寒青这样哭,这样伤心,他必须……
洛洛眸光戾气一闪,铁掌将自己的外套丢在一边,狠狠的抓着张桂枝的肩膀,掠夺似的吻刻在张桂枝的唇上。
张桂枝厌恶的转过头,伸出双手推搡洛洛的薄唇,洛洛固执和惩罚性的吻侵袭而下,张桂枝毫无效果的反抗,让她更生气。
慌乱中的张桂枝一瞬间摸到床头的灯,一把抓起床头的灯,猛地举起来,可是,可是,犹豫半天,怎么也砸不下去,为什么?
张桂枝为什么永远这么笨,她……
张桂枝敢一巴掌甩在洛洛的脸上,可是高高举起来到的灯却砸不下去,洛洛扫了眼张桂枝手里的灯,冷笑一声,继续像失控的野兽,用力吻张桂枝的白嫩肌肤。
张桂枝挣扎也好,反抗也罢,都抗拒不了洛洛半分。
谢天谢地,好在一通电话阻止了洛洛的侵袭。
洛洛一脸扫兴的将张桂枝拉起来,拖到了自己单位的办公室。
“去,拿给他签字,他不签你就走。”
洛洛眼睛一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微微用力把张桂枝带到寒青的办公室门口,命令慢慢吞吞的张桂枝。
寒青火急火燎的刚出来,看到门口的张桂枝泪流满面,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似乎摇摇欲坠的娇弱模样。
寒青关切的揽着张桂枝的腰肢,急忙把张桂枝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刚要开口,看到张桂枝手上的文件,叹了口气。
寒青知道,自己要是不签字,洛洛还会想其他办法,寒青和洛洛不是第一天签字,寒青当然知道洛洛一定要自己签字的理由是什么?
这样的东西,寒青根本不愿意签字。可是上次单位的活动,洛洛对张桂枝的所作所为,这次的酒店,寒青糊里糊涂的接受热情的张桂枝,在酒店,在……
如果洛洛不承认昨晚的行为是洛洛将张桂枝送给自己,而且自己在单位……
寒青眉头紧锁,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当着张桂枝的面签了字。
江山和美人洛洛不能都要,寒青暗暗咬了咬牙。
“等我一下。”
寒青打定了主意离开,把张桂枝留在自己的办公室。
张桂枝擦干了眼泪,挤出一丝笑让小秘书把文件和自己的手机交给洛洛,转身离开,下楼坐上了公交车,来到熟悉的甜品店。
今天张桂枝看到迪宁一家三口出去了。
“是去哪?孩子不用补习吗?要去办事吗?”
张桂枝记得上次看他们两口子是在闹别扭,迪宁和妻子吵得很凶,孩子捂着耳朵,大上次是迪宁一家三口开心的采购三个人手拉手一脸幸福,那次是……
过了好久,一家三口都走远了,张桂枝还站在那里好久……
当张桂枝敲开教练家门的时候,很幸运,她在家。
“你今天真早,给我堵到被窝里面了。”
教练蓬乱的头发,一脸疲态。
“你老公不在吧!”
张桂枝声音不大,随口问了句,她不习惯教练老公在的场合。
“上班了,咱俩一会儿吃点剩菜吧!我懒得做了。我今天准备收拾家,你来了给我把昨天的单子记一下,我再躺一会儿。”
教练躺下又拿起手机,张桂枝吸了一下鼻子,轻轻的关上了门。
张桂枝坐到工作台前,开始干活,没和教练讲什么,很多年以前她变成了听众,有些话她对任何人都讲不出。
日上三竿,教练终于起床,热了饭,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
“你吃这只螃蟹,我老公昨天生日买的,可肥了,这个最沉,我给你掰开。”
教练拿出螃蟹,动手掰开沉甸甸的螃蟹。
“你吃吧!他们留给你的。”
张桂枝笑了笑,摇摇头,推辞的推开教练的手。
“不是给我留的,孩子吃了两只,我俩吃了一只,剩下一只,推来推去,最后谁也没吃。看来是给你留的,呵呵。快吃吧,还要我喂给你。”教练把螃蟹放到张桂枝旁边,又自顾自的的继续吃饭。
张桂枝拿起蟹子,刚剥了一下,不小心,弄伤了手。
“我的天,怎么弄这么深的口子,你们家吃螃蟹还有人剥呀!你看你笨的,一会儿还想让你坐在卫生间给我洗抹布,我不用来回弯腰,这下好了。”
教练边抱怨边放下筷子,起身寻找创可贴。
张桂枝确实很少剥螃蟹,洛洛不在张桂枝身边,儿子,女儿会给她弄,和博许出门,博许会给她弄,这些都是洛洛叮嘱他们的。
洛洛自己剥的螃蟹张桂枝很少吃出螃蟹壳,当然这些张桂枝没告诉教练,她习惯了听教练的抱怨,不满,不足,至于自己的事情,她不愿意讲了,更无法讲出来。
“我带个手套就好了,没事。”
张桂枝眸光的黯淡一扫而光,笑盈盈的看着教练贴上创可贴。
“你这外套租的呀!不热呀!快脱了。”
教练伸手脱下张桂枝的外套,随手仍在沙发上。
张桂枝没什么架子,多贵的衣服,也不说心疼,人也随和,不生气。和教练在一起,吃穿用度,都不挑,所以这些年,教练很愿意和张桂枝来往,当然了很多时候,张桂枝的衣服和首饰给教练的进价很低,自己给张桂枝办的事情也不辞辛苦。
友谊到了一定年龄就是利益交换,当然也是双方自愿的条件下,至于赚了,赔了的,时间长了,不计较最好,计较了也就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