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话音刚落,顺势恶狠狠的把张桂枝按在沙发上,毫无半点怜惜,铁掌大力扯开了张桂枝的衣服,自己一脸得意的欺身而上,轻蔑的扫了眼仍旧固定在门口的万利。
“我……客户……”
万利遮住许久以来的艰难隐忍,面如土色,又上前一步,好像真的能拉开张桂枝,将她从洛洛身边带走,彻底远离洛洛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和张桂枝一起去天涯海角,可是最终……
“门口站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们,等我们结束。”
洛洛命令的口吻吩咐怒目圆睁的万利,铁掌抓着张桂枝的乱动的手臂,肆虐的吻着她的一切一切,掠夺她本该自己做主的所有。
万利的脚下好像拴着千斤重的铅球,目光死死的定在洛洛毫不客气的薄唇上,固执的没动地方,洛洛停下瞄了万利一眼,卑微的万利只好极不情愿的关上门,久久的伫立在门口,做了一个决定,不论结果如何。
结束后,张桂枝浑身酸痛,气若游丝,洛洛轻挑张桂枝的唇,问了张桂枝几个问题,张桂枝不爱搭理洛洛,可是洛洛满不在乎的给张桂枝换衣服,又继续和张桂枝的护理师开心的聊天,制定下次护理内容。
张桂枝拉着洛洛的胳膊才缓缓的起身,艰难的挪了步子,喝了两瓶饮料,不得不陪洛洛去了宴会。
到了宴会厅,张桂枝等着洛洛和别人聊天,来到旁边溜达,瞧见一个超长的楼梯,心血来潮,打算走上去,数数多少个台阶,一边走一边数。
可是走了几步却很累,很累,心脏还难受,她刚想给二哥打电话。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一共126阶。”
“您数完了?”
张桂枝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发现一个穿着质朴,大大的眼睛,带着厚重的金丝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大哥在自己的正前方。
“数了几次?”
戴着眼镜的大哥轻声回答。
张桂枝有些累,索性和大哥坐在楼梯上聊了起来,张桂枝上了这么多楼梯,猛然间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双手撑着楼梯身体向后仰,觉得舒服多了。
“我也认识一位建筑师,他总这样。”
张桂枝笑呵呵的学了大老板父亲的习惯动作,她觉得这个大哥为人随和。
“我的老师也喜欢这样,他叫……”
大哥说了他老师的名字,也做了自己的招牌动作。
“您是小不点。”
张桂枝想起爷爷唠叨最多的就是这个小不点,更惊讶和觉得很神奇竟然能在这碰到,开心的拍着大哥的肩膀,激动的情绪让张桂枝开始猛烈的咳嗽。
“对,对。”大哥也笑呵呵的拍了拍张桂枝裸露的后背。
一会儿有人叫了大哥。
“上去聊聊吧!”
大哥热情的邀请张桂枝一同去。
张桂枝左右张望,找洛洛,发现他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看见张桂枝找自己,洛洛走过来,张桂枝望着长长的楼梯竟然有些发愁,洛洛蹲下来,他知道自己在办公室有些狠。
洛洛把张桂枝背上了楼梯,张桂枝好像又有了点力气。
张桂枝刚要吃东西,竟然想吐,看到甜点,她想起了巧克力,刚想找包里的巧克力,想着送药人的话,望见洛洛拿着自己的包和别人聊天,想着这几天自己的身体状况,兔起鹘落间张桂枝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张桂枝满脸堆笑的和大哥身边的大姐打了招呼,热情的拉了她的胳膊。
“姐,您知不知道有一次爷爷发火了,把我当成小不点,教训我,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对称,对称的重要性,你总是说错落有致,你这个……”张桂枝有模有样的学着爷爷的样子,训斥小不点。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不点,总和我顶嘴。”
大姐也把爷爷的口头禅背下来了。
“然后我就两只手放在头上,像头牛一样假装要顶他,您猜爷爷怎么样?”
张桂枝眉飞色舞的表演,拼尽了全身的力量。
“他一定是张开大嘴,表演鳄鱼。”
大姐也喜上眉梢,满眼全是张桂枝的样子,似乎忘了在场的其他人。
“他还用戒尺打我的头。”
张桂枝撅着嘴,生气的扫了眼大哥,又神采奕奕的继续和大姐聊天,这么多年了,就算不认识的人,在宴会中谁是大家奉承的对象张桂枝也能猜透几分。
“哈哈,就怪这个小不点,你是替他受罪。”
大姐拍了拍大哥,开怀大笑,拉着张桂枝悄悄讲起大哥的窘态。
大姐身边的人叫洛洛过来,洛洛佯装拘谨站在张桂枝的身后,他不想热大姐不高兴,谦虚点没错,大姐让旁边的人给洛洛让了座位,洛洛点了头坐下和大哥大姐聊了起来。
张桂枝还在绘声绘色的讲有趣的事,也许这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唯一件帮洛洛的事情了。
晚上回到了家,等洛洛熟睡,张桂枝偷偷跑到了女儿的房间,轻轻抚摸女儿的小脸,头发,肩膀,胳膊……
过了好久,张桂枝又悄悄打开儿子的房门,远远的凝视儿子半晌,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卧室,一夜未眠。
周六
张桂枝到了公司,没有看公司该处理的事情,没有看该谈的客户,没有看待签字的文件,她只是在想,自己要如何离开,原来人在离开之前还有步骤,要一步一步的把一切安排好,她该做点什么呢?
她又该怎么做呢?她不会呀?她不想啊?她不愿意啊?可是她不得不做。
送药的人又来了,这次张桂枝告诉小秘书不要让人打扰。
张桂枝转身关上门,缓缓的开了口。
“您是很厉害的医生吧!如果您都治不好我的病,还有人能治好吗?”张桂枝表情凝重,面无血色,语气平和,她身体表现的部分症状一定需要饮料和巧克力才能好好的掩盖。
“这个……”
送药的人顿了顿,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给张桂枝把脉,张桂枝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
“您把药都给我吧!一次性的,要不然您要每天跑来跑去的很麻烦。”
张桂枝眉眼染上一丝伤感,如果可以治疗,二哥又怎么会只让一个送药的医生来给她治病。
“其实……”
送药人叹了口气,默默收起来刚刚打开的东西。
“没希望了对吧!要是有希望二哥不会让您给我这种药的?若雨假装喝了我的药瓶,回去上吐下泻,他以为是七分熟牛排的问题,其实不是对吧?这是治病的药但毒性也很大对吗?”
张桂枝面如土色,始终语气平和的对送药人说。
“太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送药人叹了口气,看了眼张桂枝,摇摇头。
“我是个手艺人,平时多干点活累了浑身疼也没在意,头疼也以为是想公司的事情,喘不上来气,以为是生气,也没当回事,而且我去年体检还没事?”
张桂枝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她也不想,可是……
“哎!”
送药人皱着眉头,长叹一声,摇摇头。
“我能坚持到高考吗?”
张桂枝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紧握双拳,冷汗直冒,眸光泛出一丝卑微的乞求,至少她还……
“你的巧克力吃了吗?”
送药人不想直接说出答案,只能靠撑,这个可悲的办法了。
张桂枝没有说话,她疼的厉害,已经吃了三颗巧克力,她的头很疼,她也不想吃,可是她也是个人,她也有感觉啊……
“喝点饮料吧!没力气了喝点,想点开心的事情,去哪玩告诉你二哥?”送药人换了口气,不忍心再看张桂枝那张强壮镇定面色惨白的脸。
“谢谢您,再见!”
张桂枝努力瞪着眼睛,挑起眉毛,笑了笑,起身打开门。
送药人走到门口,停下来脚步,踌躇着又打开带来的箱子,递给张桂枝她一个苹果形状的蓝色瓶子,极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
“不想等了,就算了。”
“好,谢谢您。”
张桂枝双手颤抖的接过漂亮的蓝色瓶子,抽动的肌肉,挤出一丝笑容,言辞模糊的和送药人道谢。
张桂枝本想早点回家,可是她头又开始疼。张桂枝不愿意吃巧克力,可是她的头好像要炸开一样,要把头砸掉,拍碎,捏烂才行,她极不情愿的拿了一块巧克力,塞到嘴里,趴到桌子上睡了一会儿舒服多了。
张桂枝打算下班,忽然觉得头晕没站稳。
“姐,你怎么了?”
万利关切的冲进来,一把抱住张桂枝,温柔的询问。
“我,喘不上气,为什么还喘不上气,我……”
张桂枝喘着粗气,不耐烦的解开衣服扣子,忽然间想起来饮料没喝,想去抓饮料,可是恍惚中抓住的却是万利的手。
“我要,我要……”
张桂枝气若游丝,没说完自己想要饮料,万利的唇吻便立马印在在张桂枝的唇上。
张桂枝再次醒来,万利紧紧搂着虚弱的张桂枝。
张桂枝浑身颤抖,闭着眼睛,握着拳头,气的说不出话,只能用力推开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