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自人鱼族衰落之后,这海鲛族便凭借自身的能力在海中独霸称王。
要知道无尽海域中生存的海族多达数十万种,其中便以远古食肉海族哼唧兽最为凶残。
可海鲛族便能以数人之力将那巨兽锁入万灵塔,从此在无尽海域内便无任何族群敢蓄意挑衅。
即便是银龙族,与之交手怕是也占不了半点上风。
银龙王何时也学会人类那套言语了?
思虑之间,银龙王已然回过神来,端起手边的玉露浆轻轻嘬了一口。
说笑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自然是有事来找海鲛王的。
不知银龙王有何事需要本王出面,不妨直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此次拜访海鲛王,主要是想借贵族的两枚玉心石一用。
海鲛王闻言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神灼灼地瞧向底下故作伏低示弱的白发老头。
银龙王可知这玉心石是何物?
这玉心石乃海鲛族至宝,如同龙族的护心蓝鳞一样,有护身保心,不受外来侵害之用。
既知玉心石为我族至宝,银龙族又如何肯定本王会将这宝物乖乖奉上?
银龙王侧头示意。身后的龙震天立即走上去,从怀里掏出他们作为交换玉心石所准备的东西。
此乃我龙族护心蓝鳞,共有两片,此事还望海鲛王应允。
呵呵,银龙王莫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些?
不远处一位鱼形少女晃荡着尾部不紧不慢地游到老头跟前,睁着一双懵懂却潋滟的眼睛瞅着他。
银龙王定了定神思,便将眼神从她脸上挪开,暗暗一惊。
方才要不是自己功力深厚,怕是要被这少女摄掉心魂了。
她脸上的那个心形印记,若他没猜错,应该是海妖族特有的标识。
如此一想,那便是已故海妖王后所生的海鲛族二公主涟漪了。
涟漪似是生气地撇撇嘴,转身拍打着尾巴游到男人跟前撒娇。
答应了他们又有何不可?
父亲该知道这护心蓝鳞对于他们来说,可远比玉心石对于我们重要多了!
更何况女儿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呢!
就属你事儿多,不过谁让本王最疼爱的便是你这个小机灵鬼呢!
海鲛王揉揉怀中少女的秀发。
本王倒是可以答应银龙王这个事情。
但是相对的,银龙王也该许本王一个愿望,作为附属条件,如何?
对,婚约履行人自会由这两枚玉心石决定,一切随天意,旁人定然无法干涉!
傅川冷冷一笑,眼中没有丝毫温度,“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就扣掉这个月的奖金,以示惩戒,下次如果再犯,就卷铺盖走人!”
江芷被赶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熟练调出操作面板,在主角考核表某栏点了一下。
最底下的主角评分条往前挪了一格。
前些日子扣得太狠了,加一分补偿他一下。
目前傅川为五十一分。
每个主角初始分值为及格线六十分,根据主角表现,增加或降低分数。
外貌家世这些自然不算在内,主要是看主角待人处事方面。
这其中,旁人对主角最真实的评价,才是她采集的重点。
当主角分数降低到二十分以下时,她便可以行使权力,收回加诸在主角身上的所有气运,修复天道。
现如今才进行了百分之五,离结束还远着呢。
傅家在当地是有名的豪门世族。
傅川更是傅家这一辈的独苗。
他的一生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困顿,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除了女主林晚晚。
傅川儿时有个特别要好的玩伴。
只是没过多久,那姑娘就随着父母一起去国外居住了,自那以后两人再没见过。
看着没再反驳,敲敲桌子,随后进来几个架起人就拖了出去。
而后目光转向刚脱离虎口的,随即身体一绷,脸上露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今天这件事情,不管是真的信了,还是只是在借着这次机会处置了。
对来说,就是一场生与死的抉择。
所以,他接下来的命运会有两种走向。
一种是和一起被处决,还有一种,就是被留用。
只见只是对着他点点头,就让他下去。
走出办公室的石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勉强闯过。
可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怎么会那么巧,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比如那种毒药。
这件事上,他除了按照吩咐,装作假意从口中得到情报,获取信任以外,其他的一切他根本没法插手。
当时发疯向扑过去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砰的一声,才彻底明白的用意。
一定有早就安排进来的潜伏者,只有如此,才说得通。
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是跟在他身后悄悄出来的。
眉头微挑,这个女人,从刚才在班里就一直在装透明人。
似乎在事情发生之前,他总是能看见她在身边出现,但桩桩件件她却又都置身事外。
难道,这些事情,与她有关?
随后暗暗摇头,他来之前就调查过,给出的答案是:不确定,但可以拉拢。
察觉打量的目光抬头,一脸懵地看着他。
他不会是猜出什么了吧?
不确定地问自己,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她并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交集。
毕竟他们有各自的路要走,没必要非得绑在一起。
往后退一步来说,就算猜到了也无妨,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互不干扰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想通这些,淡定地走出他的视线。
之后的一段日子,还是隔三差五地,想办法到牢里去见被囚禁的。
他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就算来看他,他也只能勉强靠着墙边喘气,连说句话都困难,只睁着一双眼睛哀求地看着她。
显得十分为难,但最终还是答应他的请求。
利用原有的人脉替他联系到一些人,打算将他混在里带出去。
最近在记着前些日子被截的事情,暂时顾不上这里,正好给了他们动作的机会。
于是接下来,每天几乎都会有一批一批被运送到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搜查得烦了,有好几次都没有掀开车帘,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放他们出去。
一探头,就又看到开车的那张讨好似的笑容,随即嫌弃似的摆摆手。
可不是,最近发了狠,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先走了,待会儿还得回来呢,之后再请兄弟们好好喝一顿!
躲在车里的悄悄松口气,这个朋友真的是没白交,够仗义。
站在二窗前看着车渐渐出大门,目光幽深。
之前答应过救人,所以几天前她想办法把名单上还活着的人挑了一些,按照这种方法将人送出去。
至于的名单,她一时还插不上手。
但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样,也将他的人混在里,送了出去。
如此一来,倒是不用她再费心。
今天这趟,是专门为安排的。
不过,等到了山上,她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
淡淡的悲伤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隔着一层迷雾,叫人看不真切。
他在悲伤什么?
肯定的是,他的情绪变化有关。
可是,不就是给他的吗?他现在的悲伤又是做给谁看?这样岂不是前后矛盾?
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索性不再看他。
反正,他的真面目总不可能藏一辈子,到时候就知道他是敌是友。
一到板,扬起手重重扇了一巴掌,站在墙角的也跟着一震。
把人交给你之前,我有没有叮嘱过你,这个人是我多年的老对手,他是整个地,他只能慢慢来,不能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