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猜测倒是能够说的通,但在说到这一点时,几人脑海中,顿时有了同样的一个疑问。
苟初墨为何一定要找到叶小为,又为何始终相信叶小为。
“难道,老大你曾经是这根棍子的主人,我这个器灵,才生来便想要找到你,并相信你的一切?”苟初墨想了想,说道。
叶小为不敢确定,于是摇了摇头,“不清楚,道观内的柱子,似乎对我也走下善意,但我并不知道这种善意的根源是什么。
不过,这一点暂时也并不重要,无论你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在的你,就是你啊。”
苟初墨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我明白,老大。”
神舟驶向更远的地方。
在未到下一座城池时,战仆与霸刀两人一直在修行,在苟初墨还是域主九重的时候,战仆已经是域主巅峰。
而在那之后的千年内,他却没有再一次突破。
到了这一步,他甚至不知道突破应该是什么样。
大量的炼化神石,最终还是没有感觉到身体的质变,战仆有些头疼,他起身,看向了叶小为。
“域主之后,应该是什么境界,为什么我突破不了?”战仆一脸茫然。
叶小为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域主之后的境界,在这个世界被称之为造化。
造化境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夺天地造化,突破也是如此。
方才城主府的那人,算得上是半步造化,他可以借用天地之力,但天地之力终究不属于他。”
战仆眼中闪过茫然之色,“修行到了这一步,需要夺取天地之力,可这天地之力,是无穷无尽的吗?”
叶小为想了想,说道,“天地之力并非无穷,用的人多了,也就没了。”
“没了,那会怎样?”战仆一惊,略有些惊愕的看着叶小为。
叶小为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会在这个时候,陷入断层,不再有新人出现。”
“宗主的意思是,一旦天地之力消耗一空,生灵便再也无法修行?”战仆愣了愣。
“那这个世界,是否有过断层?”战仆问道。
叶小为摊了摊手,“或许有,或许没有,我也不知道。
不过,当天地之力到达世界的极限时,恐怕不需要这个世界有什么反应,修行者们,自己也会清理。”
“清理?”战仆愣了一瞬间,随后点了点头,若是天地之力被耗尽,整个世界的修行者都无法修行,那么清理掉一些人,似乎没什么不对。
到那个时候,战争便会成为修行者们的主动需求。
战仆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这些事并不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
在对域主巅峰之后的境界有了一定了解后,他的修行,便也有了方向。
于是,便再一次闭上眼睛,沉浸在了修行之中。
神舟之上的另一边,剑凌正看着手中的剑发呆,与战仆一样,他早已经到达了域主巅峰之境。
以突破的效率来看,他还要更胜战仆一筹,然而现在战仆很是急迫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剑凌却一直没什么反应,似乎对突破没有太大的兴趣。
凝视手中的剑,约莫小半个月,眼睛都未眨一下。
现在,他突然起身,走到了叶小为面前,恭敬说道,“宗主,我记得您也是用剑的。”
“怎么了?”叶小为面露疑惑。
剑凌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拔出了剑。
叶小为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剑同样出鞘,这是一把很特别的剑,正是由那座小山所铸,剑没有太大特点,但坚不可摧。
剑凌出剑了,他的剑光明正大,却又平庸至极,这一剑来的很快,但在叶小为眼中,实在不堪一击,
没有犹豫,叶小为同样一剑刺出。
他没有动用除剑道以外的任何规则之力,然而,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轰隆之音,一道雷霆劈下,正中叶小为手中的剑尖之上。
黑色长剑闪过一丝光芒,就是简单的一剑,剑凌手中的剑,直接断裂,随后他的身躯,差点抛飞千丈之外。
剑凌张口喷出鲜血,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突然哈哈大笑。
紧接着,那把断剑竟然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叶小为面带笑容的看着剑凌,虽然不知道剑凌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剑凌如此开心,他便也觉得开心。
剑凌握着手中的剑,天空之上,突然乌云密布,有雷霆闪烁而下。
这一幕,与叶小为方才挥剑的一幕,有些相似,剑凌,似乎在突破。
然而,就在那道雷霆即将落在剑凌头顶时,他却突然向天挥剑。
剑光闪过,雷霆消散。
随后,数十道雷霆同时从天而降。
剑凌嗤笑一声,挥剑,将所有的雷霆尽数摧毁。
很快,乌云散去,雷霆不见。
剑凌的修为也还是域主巅峰之境。
叶小为撇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剑凌。
剑凌也看向了叶小为,不过却是羞涩一笑,说道,“我不想突破。”
叶小为没有开口,虽然诧异剑凌的选择,但他不会干涉。
剑凌想了想,随后说道,“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是有使命的。
造化之境固然是极好的,但我不喜欢这个境界。
夺天地之造化,听来很有趣,可我似乎在心底深处便不喜欢。我想,哪怕不入造化之境,我依然可以拥有与造化境一样的实力。”
叶小为沉吟片刻说道,“走大家一起走的路,总是轻松一些的。
不入造化境,却想要拥有与造化境相当的实力,这并不容易。”
剑凌笑道,“我知道并不容易,但我始终认为,我该做这件事。”
叶小为闻言,也笑了起来,“你既然已经想好,那自然再好不过。”
剑凌手中剑尖指向叶小为,淡淡说道,“希望宗主能够帮我。”
叶小为直接点头,“好。”
剑光划空,这一剑之下,剑凌还是同样的结局,他手中的剑,再一次断了。
而他的人,又喷出鲜血,砸向了远方。
一次如此,次次如此,这一过,便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