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诗语看来,这事儿本也没有什么。纯粹是莫璃这尊大佛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他胡思乱想,李诗语也看不过来啊。所以各唱各的独角戏。因为李诗语也一本正经地误以为这莫璃大将军是有良心的人,也是有眼力劲儿的人。他这样做,无非是帮自己一把,帮自己这个合作伙伴一把。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穿帮了,两个人都会有所损害。
“多谢!”拽着莫璃大将军的手上了看台的李诗语悄声对着他说了一句。莫璃没大听清,应该是听清了不敢置信。他怀着那样的目的对付她,她却对自己说了“多谢”二字。这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不君子,不道义。所以之后他想着,若是真和卿羽对打,自己一定会点到为止,注意出手轻重,虽然自己一向有好强心好胜心。但是对方这个被自己看做对手的卿羽也确实是个女人么。自己再怎么,也不能拿女人出气么?
想到这儿,他握紧的拳头又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松开。李诗语整了整衣裙,轻声再道:“你别怕,我一会儿拳头出轻点儿。不会打你的脸!”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又这么毫无预兆地黑了。可是怪他黑么,他堂堂一男儿,一个英明神勇的男子,竟然被这个才让他有些自责的女人说成这步田地。
一个女人,你的拳头能有多重,你是有多厉害,能打到我的脸?脸,说到脸,他又想起刚刚未能注意被李诗语揩了一把油的事儿。实在是太让人愤怒了?看来还是不能对你心软,对你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大步走过,挑了那红缨枪,递给了李诗语一把。李诗语鬼哭狼嚎,妈妈呀,咋这红缨枪不会使啊!
“来!”来字出口,李诗语还不知道对于清冷的佳人应该怎么回答合适了,底下的钟二伯就已经仰天一声,止住两人:“且慢!”
他说什么,且慢?李诗语当即就听清了。对,看台下面这个钟二伯已经喊且慢了。且慢二字一出来。那么她应该说个什么呢?
“怎么,老伯不敢赌了?”李诗语觉得这一问很好。给自己长足了面子,又削弱了钟二伯的气势。更好地是,他娘的。这种看扁人的话说起来就是爽口啊!
钟二伯乐呵一笑,却是问牛答马:“在下相信二位的身份!”
李诗语震撼地有些结巴:“你的意思是不比了?”
钟二伯颔首:“不比了!”
莫璃大将军吃瘪:“为何不比了?”
“比武一事儿本就是在下的想法,因着自家主子,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两位将军莫要怪罪!”
李诗语直爽道:“江湖中人,不用行礼!”这下换作舒心地跳下看台了。
搀扶着那钟二伯的手,李诗语笑问:“天下第一酥的主厨,你可愿做?”
“在下……愿意尽绵薄之力!”钟二伯颔首拱手作揖,可眉头不时又绷紧起来,“不过在下有一个请求,还望卿将军能够答应。”
李诗语被这个消息弄得神魂颠倒,顿了会儿,只是说:“你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了!”
钟二伯挑准儿时间,连忙再次作揖道:“在下想请卿将军一道去见见主子。”
李诗语没想那么多,只是笑着点头:“可以!”可莫璃却神秘兮兮起来,跃下看台,拦住李诗语的路,“一会儿做这儿,一会儿做那。你就不加思考,任人戏弄!”
莫璃心中确实担心。以他多年为人的经验,越是这么弯弯曲曲,必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不过是去见一个人,应该没什么大事吧!”李诗语自言自语地说,“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难不成他家主子还要害我啊!”
莫璃冷笑:“那可难说!”
李诗语惊愕:“不会吧,你别吓我。”
“要是害怕,就别去。”莫璃伸手拽着李诗语就往大门口走,“这厨子既然请不起,我们便去寻别的。若是为了这个把命搭进去,本将军可不管你!”
“不会把命搭进去吧?”李诗语小心翼翼地扯着莫璃大将军的袖子,嘀咕了两句,“不要了,来都来了。坐也坐大半天了啊。大将军,就去见见他顶头上司,然后他就归咱们了啊。你要发脾气,也等咱们把他请回去了,考验手艺过后再发啊。”
莫璃大将军瞪着她。
“你要真担心我的话,不如陪我一起去呗!”李诗语试图劝解她,“反正我也确实有一丢丢怕,如果你能陪着我,到时候有事儿干事儿,有力出力。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呢。好不好,好不好嘛?”撒娇嘛,看看这男的动不动容了。
莫璃大将军看着她这个娇羞的表情,以及配着她这个娇羞的表情做出的举动,只能应承下来:“那好,我们一起去见见!”
“卿将军,我们主子只见你一个人!”钟二伯眯缝着眼睛道。
李诗语急了:“喂,你懂不懂感情啊。他可是我以后要娶的夫君,你这么想把我们拆开,到底有什么企图啊你!既然我们日后都是夫妻关系,那我一个人去,和我们一起去又有什么分别?”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这钟二伯想不答应也没办法啊。于是只能提个说辞,趁着时间回去通禀那位神秘兮兮的中年女子。
他表面把那神秘兮兮的中年女子看成主子,却是因为一个情字。实际上,那位被他唤作大小姐的女人是他很久以前的爱慕对象,只是苦于身份,无力表白。所以多年来,一直将情愫压在心里,只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忠心仆人。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儿?除了当事人钟二伯以及感受到他情意的中年女子。也就是那位大小姐。
可是他们两人的事儿碍着李诗语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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