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急于表现的漂亮空姐,除了给她一把薅住,再大吼一声,“别添乱!老实待着!”外,还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吗?
反正某人是没想到,他把漂亮空姐略嫌粗暴的推倒在一女乘客身上,快步来到商务舱门前,捏了三枚硬币在掌心,又检查了一下枪,深吸一口气,贴着地面就翻滚进了商务舱。
漂亮空姐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消失在舱门前,爬起身来,跑到淳于梵跟前,“那混蛋是谁?”
“他就叫混蛋,这是他的终身代号。”淳于梵淡淡回了她一句,某人的属性可以说,其他信息恕不奉告。
他家里真的太挤,住不下了,你这整天天上飞的,就别想着再来掺和,减少人均占地面积了。
身为一个女人,淳于梵很清楚,大多时候女人爱恨之间的界限很模糊。
在生死关头被救,这空姐心里不给某人开辟一个舱位才怪,没准儿还随时有可能升舱,并提供vip服务。
听着这敷衍加戒备的回答,漂亮空姐相当无语。
我就是想知道某人的准确坐标以及薄弱环节,好对其展开精准的火力覆盖,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不然难消心头这股恶气。
你这么不配合,万一逼得我开启无差别密集型饱和式攻击,伤及无辜算谁的?而且貌似你还首当其冲。
“你跟那混蛋什么关系?”要说那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蛋,会有如此出众的女友,漂亮空姐是不信的,除非眼前这女人的美貌和智商成反比。
“房东和房客的关系。”除此之外,淳于梵想不到她和他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其实倒也勉强算的上是同事,可但凡有点脑子,就知道这货在公司待不长,所以她如此回答。
什么时候‘同居’可以用这种方式解释了?又学一招。
既然人家关系已经发展成同吃同住同活动了,漂亮空姐就不打算再问下去了,不然真成觊觎人家饭票的坏女人了。
“念念你在干嘛?”淳于梵此刻也顾不上她了,因为她发现念念居然把劫匪的枪全都收集起来,在哪儿摆弄着玩。
“臭小子,那是以色列乌兹微冲MAC–10,你自己慢慢玩,记着,别上弹夹。”
某人突然从商务舱冲出来,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冲进了后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旋风般扫过。
整个舱室的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来回奔行,马不停蹄的忙活着,他们不是不想帮忙,只是现在腿都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要不是在飞机上,他们肯定早就想办法站起来逃命了,可在这万把米高空,他们就算能站起来又能往哪儿逃?
还是老实坐着,别起来给英雄添乱了,至于英雄?能者多劳嘛。
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老实坐着不添乱,就是对某人最大的支持和帮助了,所以个个坐的是稳如泰山心安理得。
现在整个机舱就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蹲着的是念念,他拆枪拆的不亦乐乎。站着的是淳于梵,她看着念念熟练的把枪拆了又装上,装上又拆开,看的她是晕晕乎乎。
那混蛋平时都教儿子什么?还能不能做点靠谱的事儿了!
漂亮空姐在她为别人儿子将来发愁的时候,已经追着某人进了后舱。
“这东西还有几个?”
漂亮空姐冲进后舱,就见某人掐着一个大胡子的脖子,举着一个长方形物体逼问。
“圣战万岁!”
大胡子用阿拉伯语大叫一声,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我了断了。
“靠!”
李青衫用国语回了他一句,丢开他的尸体,扫视了一眼那稀稀拉拉的乘客,举着手里东西问,“谁能告诉我,这东西他们放了几个?”
“不知道!”三十多个人一起摇头,异口同声的回答。
靠!说这些没用的你们倒是这么团结整齐,要是刚刚也能这样,至于被三五个人治得服服帖帖。
就算你们不敢反抗,偷瞄两眼不行啊。看着手里的家伙,李青衫开始犯愁。
“刚刚我们都低着头,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有个家伙见他脸色不善,站起来解释了一下,毕竟是他救了大家,多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李青衫却懒得搭理他,这时候说这些废话有屁用?
“这是什么?”漂亮空姐见他一脸愁容,忍不住凑上来问道。
“这是前苏联的军工产物M……诶,我给你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懂。你就拿它当个定时炸弹看,只是威力有点丧心病狂。”
李青衫说着,从刚刚死去那人身上翻出一把军刀,拿着炸弹研究了一下,挥动刀子,撬开了几处地方,看似随意的割断了几条线,本来跳动的计时器就停了下来。
“这东西很厉害?”看着他拆完炸弹,漂亮空姐才开口问道。
怎么那儿都有你呢?就不能学学你那些同事,去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乘客,老往我跟前凑啥?
“这东西只要还有一个没拆,你说的那纸和笔就能派上用场。”
李青衫从侧面跟她阐述了一下这东西到底能造成什么后果。
……
还有完没完了,怎么老揪着那点小事不放!
你一个大男人,胸怀就不能开阔点!
“我不想用那些纸和笔,你快把剩下的炸弹找出来。”
漂亮空姐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先利用他找出炸弹,保住小命再说。
至于其他恩怨,只要留的小命在,总有机会能了结。
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想用那些纸笔写点什么似的。
“你说的轻巧,这东西有那么好找,我也不用站这儿发愁了。”
李青衫是真担心,要是有心藏,这么大的飞机,藏几个炸弹不给人发现,还不是轻轻松松。
只希望这帮家伙中有专业的炸弹专家,他们放炸弹,为了追求最好的爆炸效果,炸点的设置,都有迹可寻,不像那些二把刀,东塞西放的,完全没规律。
当然,他更希望这帮家伙是一批糙人,做事没那么精细,那也能好找一些。
不过把希望放在对手犯蠢上,那自己就更蠢了,这可不是李某人的风格。
“既然这东西那么厉害,你怎么就不说留个活口,问清楚了再杀啊。”
在攸关生死的事情上,漂亮空姐的反应可不慢。
“我留活口了,可他自己把自己干掉了,我有什么办法?”
李青衫摊摊手,示意自己尽力了,人家要急着去见耶稣基督,他拦不住。
“你当我傻瓜啊,凭你的本事,还能阻止不了他自杀?”
你可不就是个傻瓜,这话明白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
这让人多尴尬啊!
难道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是我多年不曾动手,以至于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那这帮人还不得过来把我揍死!
他们不敢对付劫机犯,还能不敢对付我!
“你没听他临死前喊了什么?”
李青衫开始找托词。
“听到了啊,不就是圣战万岁,别以为我不懂阿拉伯语,我可是会六国语言的。”
会六国语言有什么可骄傲的,我懂全球的骂人方言,也没拿出来显摆啊。
“既然你听的明白,那你觉得在这种脑子被水洗过八遍的狂热分子嘴里能问出什么?”
……
漂亮空姐给他问住了。
某人松了一口气,可算圆过去了,接下来……
“这东西威力我刚刚也说了,该怎么办,你们清楚吧?”
李青衫举着手里的东西很是无奈的问,也是时候发动人民还群众了,他只有一双眼,真怕看不过来。
“我们帮忙找,我们帮忙找!”
哗哗!
一群人开始翻东倒西,到处翻看起来。
谁敢不卖力干活啊,这可是性命交关的事情,要万一有一个没找到炸了,他们没到马尔代夫看海景,就先去奈何桥上游忘川河了。
旅游还是花钱的好,免费的地府一日游还是等个几十上百年后再说吧。
“那些劫机犯呢?”
“都杀了。”
“我那些同事呢?”
“正坚守工作岗位,安抚乘客呢。”
“其他炸弹呢?”
“正在找……我说你能不能干点正事,老跟着我干嘛!”
李青衫一边找找炸弹,一边应付身后的小尾巴,不爽到了极点。
“我正帮你找炸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吗?”
你确定你是在帮忙,而不是在捣乱?
看看理直气壮的漂亮空姐,不见她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李青衫也只能无奈摇头。
飞机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又能躲哪里去?
两人差不多转遍了整个机舱,连货舱都进去翻过了,除了又找到两颗炸弹,就再也没有其他发现。
李青衫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反倒更加忧心了,总觉得危险并没有排除,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给他忽略了。
可明面上十一个劫机犯,都已经给他干掉了,其他乘客他也仔细看过,应该没有他们的同伙,既然一切看上去没问题了,这危险感觉从何而来呢?
“对了,问你一事,这次你们机组人员中,有没有新来的?”
“没有啊,飞国际线的最少也要在公司干满三年,还要无投诉无事故。”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漂亮空姐还是如实回答。
“那有没有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
“我们也算高收入人群了,花钱当然要远超普通人了。”
这女人智商已下线,鉴定完毕。
“我指那种入不敷出的。”
“我就是啊。”
……
“那外籍的有没有?”
“我们副驾是。”
“我靠!”
李青衫大骂一声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