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市长汇报完工作,安全有告别出来,匆匆忙忙往外走,市政府大院紧邻市委大院,他真怕看到现在不敢见的人。
不过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刚走出市府大院,就见一号车从前头开过。
这时候安全有多希望没人看到他,那辆车子有多远开多远,不过事与愿违,车子非但没开走,还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只能车上的人装作看不到他,他却不能对车子的动向视若无睹,车子既然停下,他也只能挺着肚子小跑过去。
“王书记,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我简短的跟您汇报一下工作。”
他不但要追上来,还要脸带笑容的先开口请示,如果不让他说话,他就什么都不能说。
“我现在没有时间,改天再听你汇报安监工作的进展。”
王证海的意思很明确,工作没有进展,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那您对我的工作,还有什么指示?”
安全有心凉了一截,知道他的所做所为,已经让老大不满了。
“没什么好指示的,按规定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龙海,对龙海人民最大的贡献。”
王证海官腔打的很足,换言之,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书记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
安全有明白,他这话注定是一句空话,官帽子虽然重要,但一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人都不在了,搂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
当他查不到那青年任何信息时,他就知道人家没有开玩笑,说杀一双,就不会留下半个。
王证海看他一眼,知道这人已不可再用,但他就要离开龙海了,实在不宜在这时节外生枝,事情记下就好。
“那你就用心工作吧,我还有事要办……开车。”
不等安全有有所表示,车子已经开走,吸了一口尾气,他被呛的咳嗽两声,怔怔站了一会儿,他又向回走去,刚刚好像遗漏了什么,要去跟陈市长再说一下……
拥挤的公交车上,李青衫百无聊赖的倒着手机,就这趟线,他已经往返五次了,那个貌似敦厚的家伙,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也很正常,就算那家伙好色无厌,也不见得天天出来觅食猎艳。就算今天出来了,这路车二十分钟一发,和李青衫错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次到站后,李青衫直接去了那破旧工厂,除了偶有野猫跑过,这里再无其他活物。
溜溜达达转了几间厂房,除了看到一些衣服碎片,破损的丝袜……就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透过碎片,倒是可以肯定,这里的确是那家伙行乐的老巢,因为有些碎片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肉眼已无法确定准确时间。
而那些衣物碎片,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女人……
蛊门居然出了淫贼,还真是稀罕事,以前还以为他们只出变态杀人狂,没想到随着时代的改变,他们的业务居然也拓展了。
祸害啊……
不过李青衫自觉没立场指责人家,毕竟他还一身污秽,洗摘不干净,哪里有脸说别人。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四下瞅瞅,见无藏身之处,便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厂房横梁,翻了上去。
刚翻上去,那貌似敦厚的家伙就走了进来,不过他现在可没一点敦厚模样,一脸急色相,看来他今天的收获不错。
随即一个女人就跟了进来,李青衫看清模样,差点儿一跟头栽下来……
怎么会是她!
温警官两眼无神的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把他吓了一跳,要不是他今天恰巧在,她要出个什么事情……
靠!
不能想这些!
不过她这身打扮真不错,终于不再把某处束缚,让李青衫可以一睹为快,尤其是在上面,看的老清楚了。
蛊门那家伙,等温警官跟着走进来,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桌子上,至于周边环境如何,会不会有人,是完全顾不上了。
看他伸手就要袭胸,李青衫不乐意了,老子惦记那么久,都还没摸上,你这混蛋还想尝鲜?
做梦!
一枚硬币丢过去,直接将他抬起的右腕打穿,带着一蓬鲜血,钉在远处的木板上。
随着掷出的硬币,李青衫一跃而下,凌空一脚就将那家伙踢飞,教他离温警官远远的。
人是我的!
“你是谁?知道得罪我什么后果吗?”
那家伙终归是练过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捏着受伤的手腕,厉声喝问。
李青衫瞥他一眼,都这熊样了,还敢口出狂言,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难道就不知道,吓唬人的本钱,和有多大本事成比吗?
一个负资产的家伙,叫嚣个什么劲儿!
所以李青衫如此回答:
“你是谁?知道欺负我的女人,是什么后果吗?”
“蛊门西枝郎,现在还敢说大话吗!”
西枝郎很是大方的报上了来历,就算这家伙是天门中人,也要给“蛊门”两个字面子。
有什么不敢?
别以为你是果冻就怕了你!
李青衫冲过去就是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敢说大话算什么,他还敢打人。
西枝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艰难的爬起来,满脸怨毒的看着某人,一字一句道。
“你死定了!”
李青衫嘿嘿一笑,竖了一下大拇哥,赞他说的好。
百年之后,老子必死,可惜你……
看不到了!
“还有什么狠话要说?趁着我还有耐心,就一起说了吧。”
见他一点惧意也无,西枝郎退后两步,盯着他问。
“你不知道蛊门?”
要是碰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二愣子,他岂不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青衫最烦这种人,屁本事没有,还到处惹是生非,一旦自己兜不住了,就紧着报家门,往外扽家长,想把事儿折过去。
废物点心渣!
“听说过,那又如何?”
……
知道还敢这么横……
活腻歪了吧!
西枝郎虽然这么想,可没傻到这么说,万一这愣头青不管不顾的和他玩命,以他现在的状态,胜算可不大。
“既然知道蛊门,那大家就应是武门一脉,不知道阁下出自天门还是地门?”
这么问有些多此一举,因为没哪个地门,敢对蛊门耍横的,所以他猜想李青衫,肯定是天门中人。
他这一问,不为得到任何消息,只为缓和一下气氛,江湖开片,不都先报报家门,扯扯闲篇,一会儿打起来好把握分寸。
是直接剁死,还是剁个半死不活,大家好说好商量,要是不能商量,那就……
你死我活!
“废话说完了没?如果说完了,咱们就聊点正事。比方说,你不好好在山沟里趴着,来龙海做什么?”
李青衫却没有跟他拉家常的打算,至于想打听其来历……
凭他也配!
西枝郎见他不按套路出牌,口气既大又硬,便知两人没有说和的可能。手底下见个输赢,分个生死,怕是在所难免。
既然如此,他的口气也强硬起来。
“我来龙海,事关本门机密,恕难奉告!”
叮叮!
随着他话音落地,两声轻响也随之响起。
看到地上被拍成泥的蛊虫,西枝郎脸色大变,情不自禁的又退后两步。
“这些不入流的虫子,还是不要放出来的好,太费钱。”
李青衫算算丢出去的硬币,一只虫子一块钱,真真是太贵了。
“你是天羽门的人?”看他一直飞掷硬币伤人灭虫,西枝郎猜了一下他的来历,不过随即摇头,“不对,天羽门早就在围攻天刀门的时候,满门俱灭,不可能还有人留下…精通暗器…不惧蛊门……你是唐门中人!”
他自认猜中了某人的身份,心中惧意大增。唐门是少数不受国家控制的门派之一,又素来和蛊门不睦,碰上他们的门人弟子,他可真就危险了。
“别在哪儿胡思乱想,我姓李。”
李青衫却打消了他的顾虑,否认了他胡乱揣测的身份。
众所周知,唐门的人,都姓唐!
无论你是嫁进去,还是入赘进去,进了唐家门,就得改姓唐!
不过西枝郎却听的出来,眼前这自称姓李的家伙,并没有把唐家放在眼里……
他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又什么都还没做,所谓不知者不怪,你看我们是不是能化干戈为玉帛?”
对一个未知的敌人,他没有胜算,而远距离攻击,又是蛊虫的克星,为了能全身而退,他还是决定最后再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解决这件事。
无非就是一个女人,不是吗?
“告诉我阿苏娜在哪儿,我就考虑留你一命。”
一听“阿苏娜”这个名字,西枝郎脸色大变,放开流血的手腕,低头吸了两口,然后一抬头,一张嘴……
噗!
漫天血沫子,瞬间变作一张大网,像李青衫罩去,并且嗡嗡作响,声势极为骇人。
随地吐痰,罚款五十!
李青衫控诉了一下他的不文明行为,人却倒纵出去。
呼!
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
啊呀!
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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