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青衫一把抓住芭朵的爪子,瞅着上面的金刚锋刃问。
“你咋就改不了从背后挠人的习惯?”
“要你管!”
芭朵用力抽手,却无法抽动半分,身子被他撅的半弓,又无法踢腿,只能屈动手指。
唰!
爪子弯曲回勾!
这一下若刺实了,固然能抓伤李青衫,可她的手腕一样躲不开!
李青衫手一提一撸,就将钢爪摘了去,钢爪脱离芭朵控制,自然也就无法伤人。
不过李青衫摘去钢爪,芭朵的手自然就得脱自由,扣指成爪,抓向他的咽喉。
当啷!
钢爪在远处落地时,李青衫已经拗住了芭朵的手指,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这纤细修长的手指掰断。
“你今天特意找我碰瓷,就是为了给我讲寓言故事吗?”
“什么寓言故事?”
芭朵气哼哼的问,在几个月前,她还能和他一战,可现在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还是不是地球人!
进化也太快了!
“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李青衫与芭朵。”
李青衫一下提了三个故事。
“……”
芭朵却听懵了,除了最后一个由她亲身演绎,其他的,她地知不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个都没听过。”
“怪不得都说没文化真可怕,原来是这么回事。时间宝贵,我就不一一讲述了,总之都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故事。”
李青衫觉得没有知识,真的是不行,不然都没法在一个频道上交流。
“我是杀手,只讲买卖,不讲恩怨。”
芭朵觉得反正无力逃脱,还是硬气一点好。
“说的真漂亮,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
李青衫冷哼一声,手上稍稍使力,芭朵的冷汗就下来了,为了骗过他,她身上的伤大多是真的,抵抗力自然大不如前。
“你想怎么折磨随便,我扛的住。”
肉烂嘴不烂!
“别尽想美事!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你说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好?”
李青衫荡荡一笑,盯着她蓝莹莹的眼睛问。
“能不能多一个选择?”
芭朵不怕被杀,可是怕那啥啊,尤其是被他那啥,所以马上和他谈条件。
“不能!”
李青衫毫无人性的拒绝了。
“那就先杀后奸吧,至少我不会恶心。”
芭朵麻利的做了选择。
既然下场一样的惨,还是选一个心里能接受的。反正人死了,就啥都不知道了,他想咋折腾都随他去。
“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青衫掐着她的脖子问,临行前是没法请她吃顿饱饭了,不过还是能给她一个留遗言的机会。
“我姐姐和这次刺杀没关系,希望你不要找她麻烦。”
到了最后,芭朵想要表现的是姐妹情深。
咔嚓!
李青衫掌心使力,芭朵飞了出去,身子落到沙发上时,不知道压到什么,发出清脆的响声。
“为什么不杀我?”
芭朵一脸诧异。
“看你漂亮,再给你一次机会,要珍惜哦。”
做为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李青衫觉得自己总是心太软。
唉!
像我这样的好人哪里找!
“走之前帮我收拾一下屋子。”
李青衫留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嗖!嗖!嗖!
三道劲风自脑后袭来!
当当当!
李青衫向后扬了扬手,三只尖爪就被击落。
身子跟着后退,再转身时,手自自芭朵两掌间穿过,锁住她的咽喉,将她刚刚跃起一半的身子按回到沙发上。
“你就那么想死吗?”
李青衫不理解,明明就放了她一条生路,在明知不可能成功的前提下,她为何非要送上自己的小命不可?
老寿星喝砒霜,活腻歪了?
“这次我选先奸后杀!”
芭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别以为我不敢。”
李青衫觉得她有那么一点挑衅的意思,毕竟他的人品好是出了名的。
可她不知道,他随便起来连自己都怕!
“那就来啊!”
芭朵撇撇嘴,表现的满不在乎,还有那么一丢丢不屑。
嘿!
真当我是老实人!
李青衫将她身子反转,往椅背上一按,把她睡衣一撩,只瞅了一眼,就又放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在别人家做客都不穿内裤的?”
就知道你不敢!
芭朵背对着他,也不怕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蔑然一笑,故意刺激他。
“这样你不是更方便?”
说的好有道理!
这时候不提枪上马,还纠结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傻缺?
“来,抬下臀,腿往这边来一下,对对对,就这样……我说,你能不反抗一下?这么玩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说。”
面对言听计从的女人,李青衫又不大乐意了。
“我都要被你杀死了,为什么还要管你的心情?”
芭朵觉得,像她这么配合的“死刑犯”简直亘古未有,他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产品供应商,怎么可以不顾用户体验呢!”
李青衫郁闷的在她挺翘的肉臀上拍拍,感觉可没劲儿了。
“你可以退货啊,我又没求着你使用。”
芭朵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觉得某人越磨叽,自己就越安全。
到时候他自己打退堂鼓,就怪不得自己了!
“我要给差评!”
李青衫觉得自己太委屈,做坏人做的一点成就感没有。
欺负人的时候,人家当你不存在,想想就觉得悲催!
芭朵故意扭扭屁股。
“你打算把差评贴哪边?”
“……”
我两边都贴行不行!
“你在玩火,你造吗?”
李青衫在上面大力拍了一下,气呼呼的道。
“当然知道了,我来的时候就是在玩火,刚刚第二次出手,都可以说是玩命了。”
芭朵又不是小孩子,作为一个杀人无算的杀手,她心智要比强的多,又怎么会分辨不出利弊得失?
嘿!
既然什么都明白……
就不跟你客气了!
开门掏枪前刺!
动作一气呵成!
李青衫终于满足了芭朵作死的愿望。
“哎呦!别动!疼!”
芭朵死死扒着椅背,眼泪都下来了。
“……”
没动!
老实待着呢!
李青衫怎么都算身经百战了,刚刚自己干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
“我说,我就想开开洋荤,你整个处女出来是什么意思?”
“你们华夏男人不都好这口?”
芭朵来华夏日久,对其国情也算知之甚深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某人有动静,她好奇的问。
“怎么不说话?”
“无言以对怎么说?”
李青衫以前在国外混过,有些事情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冒充佣兵练手的那一段时间,烈酒,女人,性是怎么都绕不开的话题,西女也开放热情,今天跟你,明天跟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凡事总有例外,她们也有痴心长存,忠贞节烈的。碰不上怎么都好说,碰上了……
纠结啊!
“你还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芭朵觉得这简直比铁树开花还难得。
“虽然少,但总是有的,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吧?”
李青衫觉得,此刻他们哪里像交-欢的饮食男女,分明就是两个闲扯淡的无聊人士。
“那你想聊什么?”
芭朵也没进入到某种状态中去。
“别说话,用心感受。”
李青衫打算用肢体语言和她好好唠唠。
我就要说话!
芭朵可不想听他的,不过她虽打定主意听话,可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尽往外秃噜有趣的音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位置也已换过无数次,此刻李青衫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芭朵聊天。
“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芭朵骑坐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相接,整个人懒洋洋的,看上去软的就和没了骨头一样。
“你想聊什么?”
“你姐姐呢?”
李青衫觉得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分开的。
“你在替她担心?”见他不言不语不置可否,芭朵只能接着说,“她很好,你不要想多,只要给她打个电话,她马上就能过来。”
“既然没人拿她的命相威胁,你今天闹什么呢?”
她第二次动手太过不寻常,让李青衫瞬间想了好多。
拿她姐姐的性命威胁她做事,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第一次出手,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骗过你,偷袭能不能得手。你知道的,我输给你,一直都不服气。”
芭朵说到这里,嘴一扁,好像很委屈似得。
“第二次出手,就想知道你会不会杀我。”
“如果我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呢?”
李青衫板着脸问。
这种试探太凶险,若他还是当年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军人,她这时哪里还有命在。
“我就死了呗。”
芭朵认为他若痛下杀手,自己唯有死路一条,丢下姐姐跑去天堂找父母了。
“我要不杀你呢?”
李青衫特别想知道她冒险试探的因由。
“我们就可以合作了。”
芭朵要做很危险的事,队友选不好怎么行。
就像这样“合坐”?
还是别的“合做”?
李青衫脑中瞬间转过两个龌龊念头,不过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不远千里跑到华夏,用身体和生命来试探我,就是为了寻求合作伙伴?”
芭朵白他一眼。
“你又想多了,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有人下了杀单,要买你的命,试探你只是顺便的事……若我第一次出手成功了,就没有试探这回事了。”
“……”
靠!
又是哪个在惦记我?